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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徒弟!你来尝尝我新作的这个番茄酱!”这天高邑刚从酒楼回来,就抱着个坛子朝顾辞久的小院走。 “高老板,世子爷还没回来。” “这时候还没回来?”高邑奇怪,不过他也不过问。毕竟他是厨子,他跟顾辞久的师徒关系也仅仅只是在厨艺上,朝廷上的事情神马的,他是绝对不掺和的,“那我先回去了,若是他回来了,还请说一声我来过。” “好的。”仆人应下,高邑回去等到月上梢头,想着顾辞久他们该是真有什么事,也就不等,睡下了。 等到第二天一早,他洗漱之后刚要去酒楼,他早点一般在稻香村吃,侯府的下人就来了。 “高老板,世子爷昨天半夜回来的,您那时候已经歇了,世子爷说不好打扰你,但是今天一早您醒过来了,请过去一趟。.” “哦,好的。”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高邑去了顾辞久的小院,他一进院子就闻到了nongnong的牛rou汤的香气,顾辞久在院子里的灶台边上做拉面——这灶台是新砌的,灶台边上就是个大理石桌子。 “师父快来!我家的庄子昨天摔死了一头牛,今天城门一开就送进来了半扇子牛rou!我切了一块就弄了师父你说的牛rou拉面,师父来尝尝正宗不?” “来了来了!”高邑赶紧坐下了,他可是馋了很久的牛rou了,可是这年头牛可是金贵,从他穿过来到如今,就吃过一回牛rou! 顾辞久这个拉面的手艺也超棒,面条粗细适中,口感劲道,在嘴巴里咬断的面条还能弹起来!牛rou汤味浓汤鲜,一口喝下去,醇厚的香气让人觉得自己的头顶上都在发光。 今年冷得快,不过是初秋而已,清晨的风已经让人忍不住缩脖子了,可早上的一碗牛rou面,高邑就觉得整个人都热起来了。 “徒弟!再来一碗!”高邑举着光洁溜溜的碗大声道。 “师父,也让我们尝尝你的手艺吧。”段少泊在一边笑嘻嘻的喝下最后一口汤。 “行,知道你心疼你男人。”高邑大笑着站了起来,他对双儿的存在其实一直都有点别扭,特别自己还是个能生孩子的双儿,可这段日子隔三差五的看着这对基佬甜甜蜜蜜,他那点别扭早就被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高邑接手了顾辞久的大厨位置:“面不错,汤也不错,可差了腌萝卜,怎么香菜和葱你也不放?” 顾辞久:“我不吃葱。” 段少泊:“我不吃香菜。” 高邑挤眉弄眼的笑着:“下次给你们做个葱香香菜饼。” 顾辞久哀嚎:“师父!做个人吧!” 等三个人都吃饱了,高邑坐下:“你们俩昨晚上没回来,今天一早晨又找我,什么事?” “景侯的事情,昨晚上是彻底完事了,我们俩就是来跟你说一声。”顾辞久道。 “哎?这个景侯……他们家的事后来我也找人问了问,他这个到底怎么回事?” 段少泊起来去沏了壶茶回来:“事情要说,得先从快二十年前,嘉朝边塞还乱着的时候说起。那时候景侯也是边塞将领的一员,他的原配是昐侯的小儿子,是个双儿,我们勋贵里,双儿也是能上战场的。当时他的原配就跟他一起领军,两人在外征战两年,这位双儿有了身孕,景侯就把人留在了城里,同在一府的还有一个是景侯在当地收用的侍妾,恰巧这侍妾也有了身孕。” “等等!这意思是,景侯当年在外打仗的时候,明明老婆就在身边,他还在当地收用什么小妾?而且在他老婆要跟他上阵打仗的情况下,他还让他老婆怀孕了?” 段少泊点头:“对” “不是说景侯对他的原配感情很深吗?!” 顾辞久笑了笑:“感情深,可是三公子行三啊,他后边也还有很多弟弟meimei啊。” 高邑恶心的咧着嘴,一开始直接说风流花心他还不至于这么恶心,关键这景侯艹的就是深情款款的人设,结果干的是这种事:“我一个平民百姓,不知道三公子前头的两个哥哥不是原配生的还情有可原,怎么其他人也不知道吗?外头还一个劲的传他对原配痴情什么的。” 顾辞久握住了段少泊的手,笑眯眯的对高邑道:“师父,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我爹和我娘,或者我和少泊一样的。对他们来说,原配死了,不续弦,已经是情深不寿了。” 高邑摇了摇头:“我明白了,有百八十个妾的,只要没正妻,等同单身。这世上,女人和双儿太惨了……你们继续说。” 这么一想,高邑也越发觉得永王只是拿他当个玩意儿了,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这回继续换顾辞久了:“后来战事一时失利,当时景侯原配与妾室所在的城,被外族给攻陷了。” “那个……对不起,我再打断一下。按理说这个孕父不是该送到安全的后方去吗?还是当时被打得太惨了?” “不是太惨了,就是边城。”段少泊明白他的意思,“我当时也跟你问了同样的问题,景侯说他也是悔不当初,那时候只想着战场上打赢了,能够尽快看到老婆儿子。” “……”高邑嘴咧得更夸张了,最后还是没忍住,朝边上吐了口唾沫,“呸!” “后边就像戏文里的事情一样了,一妻一妾都生了,但是双儿难产而死,妾却活了下来。两人生的又都是汉子。这妾就起了歪心思,等见到高邑的时候,把自己的孩子说成是妻的孩子,把妻的孩子说成是自己的。” “那妾的孩子,就死掉的那个三公子?” “对。这个妾还留了一手,双儿生命的最后还是有意识的,他也担心出意外,所以撕下了一块里衣,留了一封血上写明白了自己孩子的身上有什么印记。妾把这血书偷偷藏了起来,没有跟任何人说……” 看段少泊皱着眉,接下来的事情比较那啥,顾辞久就把话接过来了:“然后就说到现在了,那个谁让我们揍得不敢出府了,他就开始在自己家里祸害。先是下人,后来就是庶子女,再后来连他爹的妾室都不放过。具体怎么祸害我在这就不说了,你随便想象就好了,事实只会比你想象的更恶心。” “我知道了,不用说了,不用说了。”高邑捂着嘴,想吐。 “当年的那个妾室早就人老珠黄,尤其景侯一见她,就想起来自己原配的惨死,所以她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