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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禾简直快高兴上天了,往日里他穿的多是姑姑给他的宁采臣的旧衣服,哪有人会专门给他做新衣服啊。 “嗯,我的手艺还是那么好。瞧子禾穿着,多精神啊。”刘老夫人笑着说道。 李子禾认同的点着头,“师娘的手艺特别好,衣服穿着不仅好看,还特别舒服。” “你年纪虽小,却已经有了功名,既然已经改了衣貌,那我便再给你取个字吧,也好让你日后方便与朋友来往。”刘老先生摸着胡子说道。 “请先生赐字。” “子禾,同属木,有云,荏染柔木,言缗之丝。温温恭人,维德之基。我便为你取字恭谨,愿你能成为一位品德高尚的君子。” “学生谢师父赐字。”季子禾拱手拜谢。 取了字后,刘老先生又考教了一番他的学问,还好季子禾早有准备,没有出错。见季子禾学习并未懈怠,刘老先生非常满意,又给他开了会儿小灶才放他回家。 又过了几日,季老汉又提起了买人的事儿,说是要去西河镇上买,西河镇比白河镇要大,卖东西的也全,还能好好挑挑,就是离的有点远。不过正好,宁采臣夫妻俩也要去隔壁镇,到时用他的马套上车,坐几个人绰绰有余。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宁采臣的妻子生病了,他是带着他老婆去西河镇上求医的。季子禾也知道他嫂子得病了,上次他家请客他嫂子就没来。原先季子禾还以为是个小病,过几天就好了呢,如今现在看来,这病还挺严重的。 白日里季子禾还要去私塾听课呢,前朝的时候,考上秀才还可以去县学进学,甚至想考举人那都得县学认可你有乡试资格了才能考。到了先帝的时候,觉得县学管理的太过松懈,很多秀才那都是十天半个月才去露个面,只要考试能过就能获得乡试资格,简直就是没有存在的必要。干脆就把县学给废除了,如今只要你是秀才就能去考乡试了。 这样有好处也有坏处,至少季子禾不用因为路途遥远跑去县里租房子住了。只是没了县学的督促,那学习这件事那都得靠考生自觉了。没了官学教授,不还有私学在嘛,除非发生了某些不可抗力的事情,否则季子禾雷打不动都要去私塾上课的。 季子禾不打算跟着去西河镇,但宁采臣需要在那里住上一晚,作为蹭车的季老汉自然也要跟着住一晚。 作为家中毋庸置疑的大家长,季老汉要做一件事情哪里有季子禾反对的份。不过,虽然打消不了季老汉买人的念头,但他倒是可以减减数量。列举了一系列的不方便和问题,季老汉总算同意不买丫鬟只买书童了。 季子禾再三强调,他要一个身体强壮,五大三粗的那种书童,要是买不到的话,那就来个手脚麻利长得丑的也行。罗风的存在真的对老实孩子造成了伤害了,以至于现在他只要看着谁家有长得好看点的书童,就能立马想歪,他可是正经读书人。 虽然季老汉只在外边住一宿,可他还是放心不下季子禾,怕他一个人饿着。季子禾拍着胸脯说自己饿不死,他爷爷可是给他留的有饭菜,热热不就可以了。 季老汉想想也是,就不再坚持,第二天一早就坐上了外孙宁采臣的马车,去了西河镇。 中午,季子禾的食谱,饼子加爷爷腌制的咸萝卜丝。晚上,季子禾又热了两块饼,还打算继续吃他爷爷腌的咸萝卜丝。 “你就吃这个啊,看起来一点都不好吃。”骨头超嫌弃道。 “这个味道挺不错的,我不会下厨,不吃这个吃什么。” “你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尝试着做一下啊,反正你爷爷不在家,就算做的不好吃也不会有人知道。”骨头建议道。 季子禾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师父说了,君子远庖厨,让我少为这些杂事分心。我爷爷平日里也不许我做饭,他说做饭都是娘们儿的事,等我长大娶了媳妇儿,媳妇儿会给我做饭。若是心疼媳妇儿,等我有钱了,大可请个厨子回去。” “你师父和爷爷可管的真宽,等等,这该不会是因为你做的太难吃,所以他们安慰你才这样说的吧?”骨头怀疑道。 季子禾一直都表现的跟个普通乡下崽儿没什么区别,他爷爷连他放牛都不管,怎么会管他做饭? 季子禾小脸一红,骨头知道自己真相了。 “我是个男人,男子汉大丈夫不会做饭有什么好羞耻的。”季子禾义红着脸硬气道,不仅没什么说服力,颇有种恼羞成怒的味道。 “看来今天不给你露一手不行了,真男人怎么可能连顿饭都不会做,小子,你还嫩了点!”骨头骄傲的说。 季子禾看看盘子里的腌萝卜丝,果断投入了狗腿的阵营。有热菜吃,谁还要啃咸菜。 “哥,你加油,我给你烧火。”季子禾主动道。 “行啊,你就等着吃好吃的吧。”骨头磨拳擦掌,不就是做个饭嘛,能有多难啊! 从地里拔了几棵小青菜,择择洗洗,就准备好了。 “小禾子,烧大火。”骨头胸有成竹的发号施令。 “好。”季子禾把土灶烧的旺旺的。 待到锅里水渍烧干,大铁锅的底部都烧的红彤彤的,骨头从罐里挖了一个勺子猪油往锅里一放,哗的一下子…… “着了,着了,怎么办?”锅里突然着火,把季子禾吓了一跳,窜的老远。 “问题不大。”骨头强装镇定,从水缸里舀了瓢凉水往锅里一浇。 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响,锅里的火没有灭,反而油还爆开了,烫人的油星和火花四处飞溅。季子禾被烫了一下,然后就窜的更远了。 “骨头,你快出来啊!”季子禾站在厨房门口冲着还在灶台前的骨头叫道。 骨头身上也溅了许多的火花和油星,他的脸黑的比灶台上的大铁锅的底还要黑,手一拂,锅里的火熄了,油也不跳了,看来厨房也不会被烧了。 季子禾大松了口气,差点忘记骨头会法术了。不对啊,他刚才怎么不用法术,难不成也忘了? 骨头抖了抖身子,身上的油就乖乖的滑了下去,掉到了地上。他扭头对着季子禾叫道,“进来,烧火。” “啊,还要继续啊!” “当然要继续,我就不信啊,我会连一个小小的青菜都收拾不了!”骨头目露凶光,志在必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