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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打打杀杀自己也挺累的。难得有这么清闲的时候,干脆去找白凤师叔一起喝酒好了。 “道长,道长,我可找到您了!” 还未到禺平城,燕赤霞就远远的看到王瑜仪眼泪汪汪的哭喊着向自己跑来,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恳求道: “道长,你可得救我啊,您说的一点都没错,那个怜儿,她是个女鬼,您快点去除了她吧!” 燕赤霞有些尴尬,怎么又碰到他了啊。之前他是怕骨女拿他泄愤,这才装模作样的给他提个醒。可如今人家骨女都不打算杀他了,他怎么还要跳出来给自己加戏。 不过假道长是这么没有职业道德的人吗?当然不,瞧瞧,人家一直都维持着高人人设,就算面对这种情况,面上也半点没崩。 “那女鬼可曾伤害过你?”燕赤霞问道。 王瑜仪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但他不敢再骗燕赤霞了,只得老老实实答道:“未曾。” “她又没有害你,你又为何要害她性命。一夜夫妻百日恩,公子何必赶尽杀绝呢?” 王瑜仪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像吞了只苍蝇一样难看,“道长,虽然她现在没害我性命。可她是鬼啊,人鬼殊途,万一她以后起了害我的心思该怎么办?” “我看那鬼也可怜,捧着一颗真心,结果却遇上你这个负心汉。” 王瑜仪面上有些难堪,但还是没有去说什么反驳燕赤霞的话,毕竟现在也就只有燕赤霞能救他性命了。 “是是是,道长,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一意对我妻子,再也不在外边花心了。至于那女鬼,您就行行好,替我收了她吧,我们王家一定会感谢你的大恩大德的!”王瑜仪一把鼻涕一把泪,双臂扑向燕赤霞的大腿,却被他躲开了。 “我看那女鬼也可怜,不忍心伤她性命。这样吧,我把我的法器赠你,你把它挂在卧室门上,那女鬼若是看到了,肯定不敢进门。到时你遣人去寻我,我就去帮你收了那女鬼。”燕赤霞说着,把别在腰上那把拂尘递给了王瑜仪。 当然啦,拂尘可不是法器,他自己都没有几个法器哪舍得随便送人啊。这就是他为了配合自己这身道士的打扮,买的一个道具而已。 王瑜仪很宝贝的用双手接过拂尘,非常恭敬道,“道长,若那女鬼来,我要到哪里去寻你?” “城里不是有个青帝庙嘛,我最近会暂住在那里。”燕赤霞说道。 青帝庙?王瑜仪想了想,终于从记忆里翻到了那个地方。等等,那不是个废弃了好久的破庙嘛,听说好多乞丐都在那里落脚,莫非这位道长穷的连客栈都住不起了吗? 这么想着,王瑜仪看着燕赤霞的眼中就多了几分同情,掏出钱袋很热情的塞到燕赤霞的手里,“道长,这些就当是孝敬您的,您若是觉得不够,尽管来王家便是。” 燕赤霞看着手里钱袋有点愣,掂量掂量重量,再看看王瑜仪。嗯,不错,小伙子,有前途啊。 到了城里,告别了王瑜仪,燕赤霞继续在街上晃悠,打算找到自己那个不知道在何处睡觉的白凤师叔。 只是,白凤师叔还没找到,他反而看到了俩熟人。 “咦,是燕大哥!”季子禾扯了扯身侧正在跟小贩杀价的宁采臣说道。 “燕大哥,哪个燕……”宁采臣扭头,正好看到朝着他们走来的燕赤霞,脸上立马露出了他标准的职业笑,朝着他行了一礼,很是热络道,“燕兄,好久不见!” 燕赤霞回礼,“宁兄,季小友,你们怎么也在禺平……哎呦,瞧我这记性,你们是来参加乡试的吧。” “自然,难道燕兄不是来参加乡试的吗?” “我无心科举,这次来禺平是为了我师妹。乡试已经考完,相信以两位的实力,一定榜上有名吧。” “只是侥幸而已,我与子禾都在前十之中。” “恭喜二位,难得得闲,今日有缘再见二位,不如一起去喝一杯如何?”燕赤霞热情相邀。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宁采臣说道。 三人结伴同行,燕赤霞早就把他师叔不知忘到哪里去了。反正他也就想找个人喝酒而已,这个人是谁,倒是无所谓。 王瑜仪回到了家,第一个就找到了陈氏,将自己今天的经历从头到尾给陈氏讲述了一遍。 “相公别急,那道长听着像是个有本事的,既然他说这法器有用,那我们就把它挂上便是,相信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陈氏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紧张的王生温声道。 “嗯,阿弥,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花心了。以前是我混账,瞎了眼睛,以后我定不负你。”王瑜仪拉着陈氏的手真诚道。 什么小美人啊,什么野花啊,哪有家里的老婆好。老婆虽然有时候凶点,还让人打过自己,可怎么说都不会变成吃人的女鬼,还是小命比较重要。 陈氏只是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浪子回头固然可贵,但从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她可不会真的信的,谁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不过,无论如何,他总归是自己的丈夫啊。 “相公,快将拂尘挂起来吧。” “好,好。”王瑜仪赶忙搬着凳子,踩着将拂尘挂在了房门上。 这一天,王瑜仪都害怕的没敢出这间屋子,缩在床上,真是要多怂有多怂。 夜幕渐渐降临,这时才一更天,屋里燃起了油灯,陈氏手持着一本杂记,正坐在桌边看。而王瑜仪,大概是因为在床上呆久了,怕着怕着就怕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好像是有人在门外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就这么点声音,结果竟将王瑜仪吓醒了,他用被子裹住脑袋,哭丧道,“阿弥,一定是那女鬼来了,怎么办,怎么办?” 陈氏很是无奈的看了如同惊弓之鸟的王瑜仪,觉得是他多虑了,说不定是哪个仆从在外边。 “相公别怕,我去看看。” “阿弥,你小心。” 陈氏走到门边,直接将房门拉开,然后就看到在门外徘徊的艳丽少女。少女似乎被吓了一跳,看到陈氏还后退了半步。 陈氏打量着她,发现自己并没有见过她,这女子怕不是家里的仆从吧。正打算开口,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