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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待白锦芝坐到了他的脑袋上,他才抬起头来,朝着远方行去。 所有的蛇都离开了,没有蛇转头再看一眼蛇寺,这个它们生活了许多年的地方。 有些事情,一旦迈出了第一步,便没有回头路。既然如此,何必再优柔寡断。白锦芝划破手掌,口中念着咒语,血滴成线,一根根为它们指明了仇人的所在。血海深仇只能由鲜血来偿还,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雨停了,众人也就不必再躲在茶楼里了。告别了耍蛇的老汉,郎玉柱邀请季子禾他们一同到他家中做客,看看他家里的藏书。 季子禾欣然接受,只是看小黑说对求书没兴趣,想先离开,季子禾也没勉强。也不知道小黑和骨头说了些什么,骨头二话不说,将舍利子还给他,然后就跟着认识没多久的小黑一起跑了,抛弃了形影不离相处了好几年的小伙伴。 季子禾觉得有些心塞,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种孩子长大了,跟着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跑了的感觉。咳,或许没那么糟糕,至少这俩人没有手拉着手不是吗? 虽然雨停了,可太阳还是没出来,雨后的空气非常的清新,平日里的扬尘都随着大雨落到了地上,所见之处都会觉得特别的干净。 郎玉柱的家没有在镇上,不过离镇上也不是太远,走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就到了地方。 郎玉柱如今住在老宅里,他父亲原来是做官的,家里的老宅自然不会小。等他父母亡故之后,郎玉柱确实也贫困了些时日,不然也不会搬回年久失修的老宅来住。不过,他后来发了一笔小财,又找到了些赚钱的营生,这才得以维持生计。 虽然从外边老宅看着像那么回事,但进了大门之后就会发现,这宅子并没有它外边看起来那么富丽堂皇,许多的屋子都空闲着,甚至还缺瓦露顶,能住人待客的也就那几间。 季子禾想了想,觉得也正常,毕竟这么大的宅子也就住着郎玉柱一家三口,还有一个看孩子的老妇人,一个负责饮食起居的粗使丫鬟,能占多大地方,那么多屋子收拾出来也是浪费。 季子禾并没有见到这个家的女主人,听郎玉柱说,他那位总爱管着他不喜欢他读书的妻子回娘家去了。思及他对妻子的描述,季子禾非常怀疑是他不听他妻子的劝说,总是读书忽略了她,所以她一气之下便回了娘家。便劝说他,好好与嫂子沟通沟通,正好科举马上就要重开了,到时去考个举人回来,嫂子一定不会再管他读书了。 郎玉柱满口答应,然后带着季子禾去看了看他的儿子。那小婴儿被一个老妇人照看着,看样子也就刚刚满月,甚是可爱。 季子禾心道,郎夫人究竟有多不喜郎兄读书啊,这么大点的孩子都能不急不顾的回娘家,当真是生气至极啊! 两个大男人笨手笨脚的实在是干不了哄孩子的活,逗弄了婴孩片刻,那婴儿就哇哇大哭,吓得郎玉柱赶紧把小孩儿塞进老妇人怀里,不敢再碰一下。 然后,郎玉柱就带着季子禾去了自己的书房。季子禾还从未见过如此“豪华”的书房,郎玉柱的书房的书可不是一般的多,分门别类,放在了特质的几个大书架上。地上还有几个巨大的木箱子,哪里面也是书画。 郎玉柱兴冲冲的跟季子禾介绍他的这些书,季子禾这才知道,其实这书房里的大部分书都是他那位曾经当官的父亲留给他的“遗产”。他父亲虽然身居高位,却是一个难得的清官,平日里的俸禄赏赐大多都用来买书了,也怪不得等他死后,郎玉柱作为他的独子还会那么穷。 想来郎玉柱那么喜欢读书也是受了他父亲的影响,有这么个书痴父亲做榜样,郎玉柱不仅成了书痴,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父亲更加爱读书。 说着说着,郎玉柱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季兄来了这么久了,我竟然来杯茶都还没有上。” “不必麻烦,其实我也不怎么渴。”季子禾笑道。 “唉,我家那个丫鬟,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偷懒去了。我这就去找她让她烧壶茶送来,季兄你在这里先随便看看书,我去去就来。”郎玉柱说着就出了门。 季子禾打量了这些书架,说看书,一时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他随便翻翻看看,不知怎的就走到了郎玉柱的书桌前,见他桌上放着一本,就拿起来翻了翻。突然,一个纱剪的美人从书页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81. 雄性的竞争力 季子禾弯腰将那纱剪的美人捡起, 打量了一番, 发现这小人可真精致, 有鼻子有眼的,细节做的特别好,也不知道是原型是哪位美人。季子禾不禁感叹,郎兄可真是个精致的读书人, 就连书签都那么有情调。 因为不知道这美人究竟是从那一页里掉出来的,季子禾也就没把它再夹进书里,随手给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翻着那本看了会儿。 没多久,郎玉柱就端着茶盘回来了, “唉,我那个懒丫鬟也不知道躲哪里偷懒去了, 我只好自己沏茶,用的时间久了些, 还望季兄不要见怪啊。” “无碍。”季子禾也没有去问为什么他口中的丫鬟那么懒,为何不将其辞退或者发卖。毕竟他俩刚认识不久, 又不是太熟悉,不宜过问他的家事,季子禾也不是多事的人。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才应该是常态。 郎玉柱将茶具放在书桌上,这才注意到季子禾手里的那本书,面色突然一变,“季兄怎么看的是这本书?” 季子禾疑惑, “这本书怎么了。” 郎玉柱想说什么,张开了嘴巴,又将话给咽进了肚子里,“没什么,这本书是我最喜欢的书,书中还有我的颜如玉。” “颜如玉,是这个吗?”季子禾说着放下了手里的书,手伸向了桌上的那个他以为是书签的纱剪美人。 郎玉柱这才看到那纱剪的美人在桌上,他刚刚只顾着书了,竟然没注意到。见季子禾的动作,不禁大叫了一声,“别碰她!” 季子禾被他这一嗓子给镇住了,手离那纱剪美人不过两指的距离,硬生生的停住了动作。 郎玉柱迅速将胳膊伸了过去,手指却动作轻柔的捻起纱剪美人,将其捧在手里,这才大松一口气。 “郎兄,我做错什么了吗?”季子禾手回了手,疑惑道。 郎玉柱捧着纱剪美人,仔细观察着她有没有什么破损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