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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县官还是城隍,季子禾这新官的三把火都烧的挺旺的。 宁安县中的世家开始频频向季子禾发请帖,邀请他去做客或者参加各种宴会,向他示好。宁安县的妖鬼们平日里也会时常出现在城隍庙里,并不是为了求什么,大多时候都是放下贡品就跑,生怕被季子禾逮到一样。 季子禾很是纳闷他们的行为,还是孟章告诉他,这是小妖怪向大妖怪示好的表现。从前这片地方最有权有势的人是老郡君,如今老郡君倒了,小妖怪们这种做法,就是承认了季子禾的地位,表示臣服于他,向他交保护费,请求他的庇护。 之所以放下就跑,主要是因为有些大妖怪有吃小妖怪的习惯。季城隍长的那么可怕,肯定不是吃素的,小妖怪们怕被他发现,万一城隍大人心血来潮想要尝尝他们的味道怎么办。 季子禾颇为无语,他要那些死掉的小动物,虫子还有各种野果的贡品做什么,他也不缺那口吃的啊。 可怜了老庙祝,每天一开门,看见门口的死老鼠死蛇什么的,心疾都要吓出来了。他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故意找茬呢,最后都告到季县令那里去了。 季县令又不可能真的将那些捣蛋鬼给抓出来,只好化作季城隍,交代巡逻的日夜游神,让他们跟附近的妖怪们说说,不要再送贡品来了,这才让把事情应付过去。 因为黄九郎宣布单方面陷入了恋爱中,季子禾又吃起了食堂饭,实在是难熬。吃了几天,季子禾实在扛不住了,揣着骨头就出门打牙祭去了。 季子禾一个人也没去酒楼之类的高消费的地方,随便找了个路边的摊子,要了碗馄饨。 “骨头,你要不要也吃点?”季子禾问道。 孟章看了看,瞅见馄饨摊旁边有个妇人在卖豆腐脑,便道,“我要吃那个。” “行,那你要甜的还是咸的?” 孟章想了想,郑重道,“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当然是都要。” “两碗的话你吃的完吗?”季子禾看着它筷子粗的身体,十分的怀疑。 “你在看什么,我超大的,这点东西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孟章理直气壮,“就算我吃不完,不是还有你嘛。” 好吧,这理由没法反驳。季子禾就去隔壁的豆腐脑摊那里端了两碗豆腐脑回来,坐在那里等着自己的馄饨。孟章的障眼法能够迷惑别人的眼睛,让人看不见他把脑袋伸进碗里的蠢样子。 这个时候,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想要挽回在季子禾心中形象的决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变成人形所以才如此的放飞自我,经常就会不小心就暴露本性。 季子禾饥肠辘辘,刚把煮好的馄饨端到桌子上吃了一口,一个不速之客就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位公子,你有两碗豆腐脑,不如匀贫道一碗如何?”穿着破衣的道士拿着钵对着季子禾说道。 孟章抬起脑袋,两爪抱住一碗豆腐脑,尾巴又缠着另一碗豆腐脑,护食的盯着道士,摆明了不愿意。 季子禾想着,这应该是个来化缘的道士吧,便道,“这两碗豆腐脑都是我要喝的,不能给你。这豆腐脑是我在旁边的摊子上买的,两文钱就能买一碗。我给你两文钱,你若是想吃,便自己去买吧。” 季子禾说着,掏出了两文钱放到了钵里。 “多谢居士。相逢即是有缘,既然居士如此慷慨,贫道便为你测算一番,报答你的恩情吧。” 季子禾有些不好意思了,两文钱被夸慷慨,确定不是在反讽吗? “不用,我不信这个。” “贫道测字十分经验,居士大可一试。”道士说道。 季子禾很是无奈,他就想吃个馄饨而已,怎么这么多事啊。感情他做好事还做错了,不让算还不走了咋滴,再不吃他的馄饨就要泡烂了。 “行吧,你打算怎么测?”季子禾问道。 “还请将您的生辰八字交给贫道,贫道好为您卜算。” 孟章嘱咐过季子禾,不要随便向人透露自己的生辰八字。在修真界里,很多法术都可以依靠生辰八字来完成,告诉了其他人自己的生辰,若是那人想害他,便等于说自己亲手给人递刀子。 “卜卦太麻烦了,你会看相吗?测字也行。”季子禾问道。 “虽说其他的贫道也略懂一二,但贫道最为精通的还是要数卜卦。” “那就算了,您请便吧,我要吃饭了。”季子禾没有耐心再跟他交谈了,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了,直接就开始动筷子了。 若是这道士有一丝眼色就该知趣的离开,可他偏偏就是不走,就算季子禾不想理他,他也仍旧没有放弃要为季子禾算卦的心思。 “等等,公子,既然如此,那我便为您看看面相吧。” “你不用缠着我,我是不会再给你钱的了。”季子禾十分不客气道。 “贫道岂是那般贪财之人,况且,您已经付过钱了。”道士掂了掂钵说道。 季子禾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这道士一直不走,是因为觉得自己人傻钱多。早知道他就不发什么善心请他喝豆腐脑了,现在能把那两文钱给他还回来不? “你请便吧。”季子禾盯着他的钵半天,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些。县太爷当街跟道士抢二文钱,不惜大打出手,这要传出去肯定是个大新闻。说不定还能压过王二喜,成为坊间最热门话题,他可丢不起这人。 道士微微颔首,仔细打量着季子禾的脸,不一会儿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公子,你这面相我看不透啊,不如你写个字让我来测算一下可好?” 季子禾在桌上滴了滴馄饨汤,用手指就着汤在桌上随手画了一横,“解吧。” 道士如临大敌的看着那一横,一会儿用手指推起了九宫,一会儿又拿出了龟甲铜钱在那里摇来摇去,额头上冒出了汗珠。 季子禾馄饨都吃的差不多了,他还是没动静。季子禾抱着馄饨碗,“屯屯屯”的喝了几口汤,放下了碗,问道,“你算好了没?” 道士抬起头看着他,“阁下究竟是什么人,贫道学此道数十年,从未有过失手,为何竟算不出你的命数?” “这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个普通人。”季子禾表示他才不要背这个锅,自己学艺不精怪他喽? “还请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