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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质上的修行历练。 凤言也在这次意外中受了伤。 作为前世傻缺一名的白珒,当时的他可心疼坏了,每天往凤言住处跑,对人家嘘寒问暖,恨不得以身代替。 白珒看向凤言,语气略带诡异的说:“你确定要跟着我?” 不知历史的凤言盈盈笑道:“那当然,我得看好你,省得你又找江公子的茬。” 随便你吧!白珒话不多说,懒得管他死活。 杨村位于扶瑶仙宗的西南方向,村庄不算繁荣,但也非穷乡僻壤的荒凉之地。村中百姓与世隔绝,百年来安稳度日。 白珒步入杨村之时正好日落夕阳,他每走一步,心跳就快一拍。激动,期盼,紧张,慌乱,种种情绪掺杂在一起,化作了名为“想见江暮雨”的情感,一股脑涌上心田,狂跳的震动,一颗心呼之欲出。 他知道江暮雨就在不远处,离他越来越近。直到他真真切切的看见远处玉立于染血夕阳之下的人影,他的那颗心骤然停止了跳动。 无论百年前还是百年后,江暮雨永远那般惊艳众生。拥有绰约之风姿,冰魂雪魄,一身傲骨,两袖清风。 气质清冷如皎月明辉,心肠温润似暖阳和风。 他身着梅红锦衣,领口与袖沿有月白色锦缎压边。墨发及膝,如瀑如绸。夕阳如丹,瑰丽的晚霞漫天,却都成了江暮雨的陪衬,美景芳华,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白珒快步跑去,一把抱住了江暮雨。正如江暮雨躺在他怀里,身体渐渐变冷,灵海渐渐枯竭,他竭尽全力去补救,去挽回,那种无力感是刻骨铭心的绝望。他想再一次抱紧温暖的江暮雨,灵海充沛的江暮雨。 “师兄!” 自白珒和江暮雨对立开始,他曾千万次凶神恶煞的扬言要宰了江暮雨,却从未想过如若江暮雨真的死了,他又会变成什么样。他以为自己会激动欢呼,不想那是比锥心裂肺更严重的痛。 好在,自己重生了。 万幸,他还活着。 凤言:“??” 南过:“??” 江暮雨:“……” 修仙界自古流传着三大不可思议之谜。分别是“昆仑山脉的少女”,“洞庭天池”,以及“南海巨轮”。 然,此时此刻的江暮雨觉得可以在不可思议之谜上再加第四条——被白珒紧拥着叫师兄。 一天前,白珒又心血来潮,例行每日必做的早课——找江暮雨的茬。 江暮雨也随时候教,起先并不想多搭理他,奈何此人蹬鼻子上脸,江暮雨便索性下雪天打师弟,闲着也是闲着。毫不留情的将此以下犯上,目无尊长的小狼崽子暴揍一顿。 事后,江暮雨淡定坐等来自白珒的疯狂报复。 或许是用嘴炮骂上个三天三夜,或许是提着刀剑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反正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决不会是像现在这样手无寸铁的冲过来一把抱住他。 莫不是有什么后招? 江暮雨感受来自白珒紧致的拥抱,他明白了。 原来白珒是想勒死他! “那个……二师兄?”跟在江暮雨身旁的南过一脸懵,“二师兄怎么来杨村了?” 白珒一怔,木然的看向他唯一的师弟,活着的师弟,这个夹杂在他和江暮雨之间,至关重要的人。 江暮雨往后退了退,跟白珒保持大约两步远的距离。 白珒这才恍然想起,江暮雨向来不喜与人靠的太近,再加上他素来清冷,如霜若雪,又是扶瑶德高望重的师兄,别人也不敢跟他扯皮玩闹。渐渐的,江暮雨跟谁关系都是淡淡的。尤其在师父死后,他就更是形单影只,独来独往了。 或许这么想有点臭不要脸,要说江暮雨这些年和谁最“亲”,只怕就是自己这个混账师弟了。整天到晚的怼人家,想不印象深刻都难。 至始至终都被无视的南过很难过,他正欲开口,江暮雨已经抢先替他问了:“你来杨村做什么?” 白珒说:“我……来找师兄。” 江暮雨澄澈的眸中倒映着白珒稍有苍白的脸:“何事?” “没,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跟师兄道个歉。” 江暮雨一成不变的冰冷神色露出些许吃惊:“道歉?” 白珒点头:“是。” 江暮雨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为何?” 为了很多很多,前世对于江暮雨的所有怨愤,在江暮雨为他而死的瞬间全部化作了悔恨。他悔自己对师兄的冷血残酷,恨自己对师兄的狼心狗肺,他欠江暮雨千千万万句抱歉,可话到了嘴边却哽咽在喉。 “昨天我脑子坏了,对师兄出言不敬,还请师兄宽恕。”白珒说着,旁若无人般的朝江暮雨躬身行了一礼。 这举动不仅是局外人凤言和南过吃惊,就连江暮雨这个当事人都大感意外。毕竟前一天的白珒还剑拔弩张,今日就性情大变,乖的像只小猫。 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你……”江暮雨欲言又止,想问问白珒究竟抽的什么风。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没有意义,索性罢了。 “二师兄,我跟大师兄到杨村来加固困龙锁结界,既然你跟凤公子在一起,柳村那边是完成了?”南过问道。 白珒点头,视线却在江暮雨身上舍不得离开。 “可不,往回走的时候正好碰上白珒和黄芩。”凤言说,“在困龙锁下的那个魔修这几年一直不安分,听我师父的意思,只怕那魔修终有破阵而逃的一天。” “所以我们才要每年都来加固封印。”南过语气轻松,他入师门不久,对灵修魔修什么的没多大概念。 南过和白珒以及江暮雨三人为同门同师,他是师父在外捡来的孤儿,第一步是收他为关门弟子,第二步就是为他取名。姓氏随了自己,至于名字……师父肚子里没多少墨水,苦思冥想了三天,哪个都不满意,心烦气躁之下干脆仰天长啸:“这个问题过!下一个!” 然后,师父突然灵机一动,得到这天赐灵感着实不易,立即遵天命,大笔一挥写下:“南过。” 小孤儿活了十来年终于有了名字,本该感动的热泪盈眶,结果这名一出来,他在心里默念三遍,顿时有些欲哭无泪:“师父,我不难过啊?” 师父哈哈一笑:“贱名好养活,你名为南过,心中开怀,我觉得这名挺好,你俩觉得呢?” 无视各路人只专心磨墨的江暮雨:“……” 无视各路人只专心看江暮雨磨墨的白珒:“……” 杨村面积不大,困龙锁的阵眼原本设在林子里,随着年月村子扩建,阵眼的位置就变成了杨村的祠堂。 杨村多年与世隔绝,村中民风可一点都不纯朴,可以用“穷山恶水出刁民”来形容,对外人极不友好。天一擦黑,各家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