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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节日,也是人来人往。沈修宴牵着她的手美名其曰怕有人把他们挤散了,柳婉玗顾忌着他胳膊上的伤也不和他多计较。 商铺灯笼高挂,吆喝小贩穿游街中。沈修宴突然开口问她:“夫人吃过糖葫芦吗?” 柳婉玗不明所以地回答:“吃过” 沈修宴笑着继续问:“夫人还想吃吗?” 柳婉玗本想直接拒接,但看他笑得灿烂,又想到他可能命不久矣,话在嘴里溜了一圈才开口说:“想吃。”算了先顺着你吧。 “我给夫人买一串去。” 柳婉玗看着他在灯下眉目疏朗的样子,心中一动开口说:“我要最好看的” 宠溺一笑“好。” 柳婉玗站在原地看他挑糖葫芦,然后拿着糖葫芦走过来递给她,“看是不是最好看的。” 糖衣包裹均匀,且晶莹剔透,柳婉玗拿在手上转了一圈竹签,又抬头看着他,低缓地说:“嗯,好看” 经过他们的一小儿仰头拽着他父亲的衣角,指着柳婉玗手中的糖葫芦,奶声奶气的说:“阿爹我也想吃糖葫芦。” 那中年汉子歉意的朝他们笑笑,一把抱起小儿说:“那是哥哥买给jiejie的。” “阿爹可以买给我吗?” “不能,阿爹只能买给你阿娘。” “为什么呀?” “因为阿爹喜欢阿娘。” “阿爹不喜欢我吗?”小儿的声音已隐隐有了哭腔。 汉子不解风情还在说:“阿爹只喜欢阿娘。” 柳婉玗没忍住扑哧一下笑了,转头眼神揶揄地看向沈修宴,没想他会凑过来说:“哥哥只喜欢jiejie,jiejie喜欢哥哥吗?” 听完后,柳婉玗愣怔在原地,不过还没等她开口,沈修宴就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向前走,随着风声一起打在她guntang脸上的还有一句“快吃,等会就要化了。” 那天晚上逛夜市的时候,沈修宴给她买了许多小吃,每买完一样还要问一句:“是最好看的吗?” 最后带着柳婉玗去了酒楼,沈修宴点了道批切羊头,柳婉玗就开口让人上酒。 她慢腾腾的解释说:“下酒菜没酒怎么行?” 沈修宴笑着说:“夫人喜欢就好。” 因为这顿饭算的上是夜宵,两人都没吃饭,全赶着酒喝了。柳婉玗一杯下肚,又倒了一杯,她大概想明白沈修宴为什么要来逛夜市了,这怕就是断头饭吧。 可怜了她自己,装的贤良淑德搏了个好名声,却在嫁人这摔了个跟头,他要是死了她该怎么办啊。唉,沈修宴其实也挺惨的,好好的官路硬被头上的两位走成了生死局。越想越悲,没忍住多喝了几杯。 当沈修宴发现酒壶空了的时候,柳婉玗已经醉得昏昏然了。 只好让小二到外面去叫了个轿子,再把人抱上轿子。 倒是柳婉玗醉了也很听话,安安静静的坐在轿子里,双手放在腿上,还不忘把丝帕捏在手里。沈修宴见她一脸乖巧的样子,又想到原先的问题,想着酒后吐真言,便挨着问:“jiejie喜欢哥哥吗?” 柳婉玗不作声,头端正的朝前看着轿子的门帘。 沈修宴用手把她脑袋掰过来,逼着她对视自己又问了一遍:“jiejie喜欢哥哥吗?” 柳婉玗可能是不舒服,抬手拍向沈修宴的脸,拍完后也没把手放下来,用手抠他脸上的rou。指甲陷进rou里有些疼,但他不放手,还是掰着柳婉玗的头,不让她动, 刚想再问一遍,脸上作乱的手就以抠变捧,这还不够柳婉玗还把那张脸捧到眼前,啪叽了一下。这下沈修宴呆住了,眼神发亮问:“这是什么意思?” 柳婉玗牛头不对马嘴回答说:“你长得真好看。” 眼神愈发明亮地问“是最好看的吗?” 但这下无论沈修宴怎么问她就是不开口了。 沐浴的时候,沈修宴怕她一个人呆在浴桶里出事了,便在一旁陪着她洗。给人擦手指的时候,见她新染的红艳艳的指甲,对她笑骂着说:“你这个贪心鬼什么都想要最好看的。” 柳婉玗不说话只对着他傻笑,沈修宴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点着她手背,边点边说:“珠钗要好看的,衣服要好看的,吃食要好看的”看了傻笑着的人一眼又说:“郎君也要好看的”说完了浴桶里的人毫无反应,他自己却先红了耳朵。 “你这么喜欢好看的,以后就叫你阿俏吧,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阿俏”把人搂在怀里边给她擦头发边说。 隔天,柳婉玗醒过来后,就把瑞文叫来问:“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瑞文笑嘻嘻地说:“是大人抱回来的” 揉了揉有点昏疼的额角,继续问“你昨晚有在我身边伺候吗?” “没有,大人让我们下去了” 柳婉玗感觉身上清爽,应该昨晚他帮我清洗了的。就是不知道昨天有没有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她脑袋里昏沉一片什么都想不起来。 晚上沈修宴回来,进门第一句话就是:“阿俏在干什么呢?” 柳婉玗看了一眼满屋子的丫鬟,又看向沈修宴,瞪大双眼有些不明所以,这是在叫她? “阿俏不会是忘记自己昨晚做了什么吧” 柳婉玗满脸不解,我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宴宴:“我在为我们的爱情而战” 婉婉:“我在想夫君被搞死了,我该怎么办” 作者:“我在想沈某衣冠不整,难道宫门口的侍卫不会拦下他吗?” 嘿嘿又涨了一个收藏,高兴! ☆、第 11 章 沈修宴抬手让下人们出去了,坐到柳婉玗身旁,慢悠悠地开口说:“我从没想过夫人醉酒后竟是那般姿态。” 柳婉玗咽了口口水,实在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干什么了,只好默不作声。 看她脸色慌乱,逗她说:“夫人昨晚可不是一般的热情”沈修宴耳朵微红继续编:“不光抱着我不撒手,还轻薄我,还一口一个郎君,我昨晚才知道夫人如此的喜欢我。” 柳婉玗一怔,双眼瞪大不敢置信的看向沈修宴,见他表情坦荡不像骗人,又忍不住自我怀疑,难不成她昨晚真的干了这些事情?夭寿啊。 有些心虚的开口说:“人喝醉了难免会做一些糊涂事,还请夫君能体谅”不过声音却是越说越小。 沈修宴兴味的问:“要是我不想体谅呢?” 柳婉玗闻言,抬头有些紧张的说:“夫君为朝中重臣,定不会与我计较”但抬头见沈修宴是一脸笑意先一顿,然后就明白自己是被骗了。 她本来就因为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里乱糟糟的,沈修宴竟还拿这个事情来逗她。她抓起放在榻上的锦帕,转身就走。 这下换沈修宴愣怔了,他实在没想到柳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