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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因为事关重大,今天进宫的所有人,也只有李冠中能带着手下进来,其他的人,无论是萧祎还是毛元玖,都是只身进宫,没有随从。 一名飞鱼卫应声出去,很快又回来了,他看一眼萧祎,对李冠中说道:“外面是京卫司同知周子龙,他要见萧世子。” 别说外面的人进不来,此时在乾清宫里的官员们也同样不能出去。 萧祎没想到周子龙会进宫来,周子龙虽然是个大老粗,可是粗中有细,心眼也不少。一个从出生就是宗室的人,哪个都不会真的是傻的。 萧祎对李冠中道:“看来要麻烦你了。” 李冠中无可奈何,现在也只有他能随意进出了。 片刻之后,李冠中见了周子龙回来,对周子龙道:“宫外来了几个人,是由国公府的马老管事带着,五名京卫护送而来,三男两女,看上去都像是狠茬子,他们指名要见你,先前有个内侍冒用你的名字出去,被他们识破了。” 萧祎一怔,道:“马伯带来的?莫非是……” 李冠中点点头:“我觉得也是他们,彤姑娘或许早有安排,我去找身内侍的衣裳,你换上衣裳出去看看吧。” 阿马虽然只是一个下人,可是在定国公府里地位超然,京城里的纨绔们见到他,也都要唤一声马老伯。 萧祎气不打一处来,道:“有现成的飞鱼服你不给我,非要让我假扮成太监,我像吗?” 冬日天亮得晚,这会依然黑沉沉的。 又等了好一会儿,周子龙终于回来了,这一次他带回一名飞鱼卫。 阿马眼神已经不太好,直到那名飞鱼卫走到近前才认出来,忙道:“世子爷,总算见到你了。” 萧祎点点头,看向许安几人,他见过他们,这都是周彤的人。 “你们急着见我,是有急事吗?” 许安从怀里掏出那卷黄绫子,双手捧到萧祎面前,道:“姑娘进宫前说过,若是宫里出了事,就让我们把这个交给您。” 看到那卷黄绫子,萧祎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旁的江婆子问道:“我家姑娘可好,有没有受伤?” 其实江婆子更想问的是,皇帝是不是被她家姑娘宰的。 不仅是她,他们这几个人全都是这样想的,皇帝年纪轻轻无病无灾的,怎么说死就死了?一定是姑娘干的,除了姑娘,别人没这个本事,也没有这个胆子。 此时,众人心目中的弑君者周彤正在乾清宫的一间小屋子里。 这间屋子是李冠中给她找的。 早年这间屋子曾经吊死过一名内侍,一般人不敢进去,因此后来就成了侍卫们临时歇息的地方。 秋秋五花大绑坐在墙角,刚刚周彤在他的腿上和后腰各起出两枚特制的绣花针。 这两枚绣花针直没进皮rou里,手头没有磁石,因此周彤是用尖刀割开皮rou把针取出来的。 可想而知,秋秋疼得死去活来,可是他强忍着一声不吭,他不能在周彤面前示弱。 周彤把那两枚绣花针放在手上,拖到秋秋面前,问道:“谁干的?” 秋秋紧闭双唇,他的脸色由于疼痛而惨白如纸。 周彤却没有再追问,自己说道:“第一枚针,让你站立不稳扑倒在皇帝身上,你虽然不胖,可皇帝已是气若游丝,你猛的压上去,把他最后一口气压出来,一命呜乎;第二枚针,刺进你的后腰,令你不能站起身来,因此,被人发现的时候,你还在皇帝身上趴着。” 秋秋的眉头动了动,周彤说得没有错,事实的确如此。 当时周彤抢了李冠中的绣春刀,他惊慌失措,想趁机给周彤安上一个弑君的罪名,虽然皇帝已经奄奄一息,可是只要周彤手里有刀,无论这刀砍没砍到皇帝身上,这里都是乾清宫,是皇帝的寝殿,这个罪名还是能安到她头上的,即使她是燕北郡王的jiejie,燕王的女儿,也没有用了。 可是他扑到龙床前的时候,忽然感到腿上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他并没有在意,可是下一刻他便站立不稳,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便整个人跌倒在皇帝身上。 ☆、第七六九章 夜话(两章合一) “沈彤,我沦落至此,你高兴了?我沈家把你抚养长大,你就是这样恩将仇报的?你算什么东西,若没有沈家,你早就到地底下去见你爹了。不,呵呵,我倒是忘了,一清师傅不会让你死得那么容易的,他会把你卖进娼馆,你在娼馆里长大,从小就被教导如何做个娼妇,你猜,若是那些来嫖你的客人们知道你是燕王之女,是不是会很开心呢?” 秋秋越说越兴奋,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妖异的血色,真是遗憾啊,若不是那个时候,恰好黄氏也在待产,一清道人也就想不起用沈彤来给他当替身,就凭一清道人的性情,他是不会杀死沈彤的,他会让沈彤成为最最低贱的娼妇,让燕王的女儿被无数人蹂躏。 啪啪啪,几声轻脆的掌声响起,周彤拍着巴掌,笑容可掬,就如同秋秋的那番话不是对她说的一样。 “我们家的人全都不是读书种子,从我父王到我们姐弟,全都读书不多,书里的那些道理自是懂得也不多,你们沈家就不同了,一门书香,在娘肚子里就在读四书五经了,佩服佩服。所以我想请教请教你,行吗?” 秋秋一怔,他没有想到,在现在这个时候,在听到他刚刚说的那番话之后,周彤还会有闲情逸致向他请教学问,他心里疑惑,目光闪烁,没有说话。 周彤却根本就不管他答不答应,自顾自地说下去:“我想请教你这位真真正正的沈少爷,为何男人在被割掉命根子以后,不但说话声音像母鸡打鸣儿,就连这心思秉性也龌龊得像茅坑里的蛆虫一样,吃屎吃得美滋滋,沈少爷,你能给我说说这是为什么吗?” “你……沈彤你欺人太甚……”秋秋原是想要破口大骂的,可是刚刚说了几个字,他赫然发现,他的声音竟然真的像是周彤说的母鸡打鸣儿,他下意识地闭上嘴巴,屈辱地咬紧牙关,看向周彤的眼神像是要喷出火来。 周彤懒得理他,淡淡地说道:“你消消气,我还不想把你气死。” 秋秋只觉胸口一阵翻滚,若不是他年轻,这时说不定已是一口老血喷出来。 接下来,两个人便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说话。 周彤累了一个晚上,这会儿困得不行,但她是练武的人,意志力很强,硬撑着没让自己哈欠连连。 但是在秋秋看来,周彤这是要和他耗上了。 他在宫中多年,慎行司的那些伎俩早就见识过,周彤这是想要活活熬死他。 腿上和后腰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周彤用刀剥开他的皮rou,可是却没有给他用金创药,刚刚他说话用力,好不容易凝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