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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耳边响起,仿佛风的呢喃,无影无形,却令人起了浑身鸡皮疙瘩,汗毛倒竖。 那是一种对危险的本能警惕! 阮宁立即抽出软剑,浑身肌rou绷紧,眉眼肃穆。 小乙皱起眉头,匕首横在胸前。 “什么人?”阮宁冷冷道。既然已经被发现,只能咬牙周旋。 “呵,你便是伤了南护法之人?”好像有人贴着她的耳朵在说话。 阮宁瞳孔皱缩,一剑劈出,砍空了。 “小姑娘脾气不小。”还在耳边。 小乙眸光四顾,抓起阮宁袖子,向一处指去:“那是障眼法,走!” 他们绝不是破军对手,如今离开才是上策。 阮宁显然也想到这一点。她虽好战,但非莽夫,明知必死却要送上去,傻子才这么做。 只是,不等他们飞出,那阴柔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就别走了,把命留下再说。” 小乙额头渗出汗水。 他迅速扔出一颗毒丸。 黑色丸药遇土即燃,大量白烟笼罩视野,二人见机迅速飞奔。 只是,到底是山林,毒丸发挥的作用有限。 阮宁看着前面一脸阴柔,容色艳丽的鬼魅男子,浑身汗毛倒立。 前世出生入死面对危险的警觉让她头皮发麻。 ☆、016 016 阮宁眉眼冰冷,浑身戒备,手中软剑蓄势待发。 “嗤。不自量力。”破军苍白手指轻轻一挥,一道刚烈煞气迎面劈来,阮宁和小乙被压得连退几步。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破军眨眼便到了面前,如同幽灵一般。 那张惨白如艳鬼的脸贴着阮宁,五指如钩向她脖颈捏去。 太快了!快得阮宁只看见一道虚影,脖子已经落进那只手里,攥得呼吸困难! 小乙眸光一紧,手中匕首泛着阴森森的蓝光,眼看就要划破破军喉咙,谁料破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内力一震,强大威压就将他震得五脏俱焚,飞出去撞在一颗树上。 他咳出一口血,再度飞身而上。 阮宁只觉一股阴寒煞气顺着冰冷的手传到她脖子肌肤上,瞬间蔓延全身,体内气血翻涌,喉咙里血腥弥漫。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她的脸渐渐涨红,呼吸困难,内力却完全被压制住,丝毫动弹不得。 “难得的美人胚子,可惜了。”叹息声消散在风中。 突然,他戏谑的目光一滞。 阮宁眉梢眼睫皆凝了冰霜。 冰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破军手指处攀援而上,令他半条胳膊瞬间僵硬。 阮宁抓住机会将凝注了内力的一拳砸向破军胸口,借力从他手中脱身。 脖子火辣辣地疼,她抹了把嘴角的血,目光盯着破军,手中软剑寒气四溢。 “呵,有意思。”破军有些意外地挑眉,揉了揉胸口,脸上阴柔的笑更妖异了。 阮宁浑身肌rou绷紧,脚下踏风跟小乙配合前后夹击。事到如今,既然逃不掉,那就想办法,杀了他。 她抿唇,翻身躲过一道内力攻击。 “砰——” 树木轰然倒地,地上砸出一道大坑,足足丈余。 破军似乎一点也不怕朝廷追来,左一掌右一掌逗弄阮宁和小乙似的,看他们狼狈地躲。 阮宁躲得狼狈,绕着破军跑了一圈,喘息渐渐加剧,额头汗水流下,体力不怠,内力也枯竭。 小乙与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才他行动滞了一下,破军一掌拍到了他身上。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还不等她想出对策,破军似乎听见了什么,眉眼一沉,突然欺身而上。 “啧,好不容易遇到个有意思的,可惜,我还有事,不然让你多活一会儿。”声音说不出的诡谲。 “砰——”一掌击得小乙倒飞出去,砸在树上。 阮宁脸色冰冷,飞身而上,手中软剑泛着阴森寒光,一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剑花舞过,冰霜急速扩展,冻结剑气所过之处。 “咦?”破军诧异一声,“竟有如此诡异的功法。” 他转而妖异一笑:“可惜了。” 这一声刚落,阮宁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被他内力吸到手里。 她脸色一变。 “小心,他会吸干你的功力!”小乙大喊。 阮宁倒抽一口冷气,立即挥剑,剑气跟内力碰撞,激荡三千里,气吞万里河,所过之处,草木掘地三尺! 破军眉头紧皱,伸手抹了把嘴角,看见手指上的血色,眸子泛红:“你,找,死。” 阮宁喉咙动了动,手指轻颤,紧紧握住剑柄,目光盯着破军。 破军如同一道幻影,移形换步,携着气吞山河之势冲到她面前! 煞气引得她丹田躁动,内力如同奔腾的大河翻滚咆哮! 她面无表情,翻身躲过破军一击,随即挥舞长剑,寒气呼啸,震得空气颤动,落叶尽数化作利刃涌向一个方向! 小乙目瞪口呆:“这是——”他被阮宁突然暴涨的内力惊呆了。 破军原本不将这小小招式放在心上,只是剑气破开空气,扭曲了空间,而他轻轻挥手扫去时,却发现自己内力凝滞不动。 “轰——”阮宁那一剑狠狠击中,鲜血溅上破军惨白的脸,更衬得阴森诡异。 阮宁不敢放松警惕,长剑挥动,她墨发飞舞,衣袂烈烈,冷酷的目光映着阴森剑刃,薄唇轻启:“一剑霜寒。” “咔擦——” 剑气携着死气,所过之处,草木结霜,遍地死寂。 只是,她眸子蓦地一僵。 破军倒下之处空空如也。 这一招落空了。 她眉头一蹙,迅速站到小乙身边。 “小丫头,我记着你了。”低沉呢喃在阮宁耳边响起,阴森恐怖。 “他走远了。”小乙脸色苍白,额头全是冷汗,“方才是怎么回事?我以为死定了。” 阮宁脸色不好:“我功法突破了。” 她目光看向方才破军所在:“奇怪。” “奇怪什么?”小乙打坐吐息,调整内力。 阮宁也盘膝坐下,闭上眼睛:“我的一剑霜寒明明封锁了所有方向,他是如何逃出去的?” “这次对方轻敌,我们侥幸出其不意,此人难缠,下次他定有所警惕,以后很危险。”阮宁咯出一口血,随手抹去,运转内力调理呼吸。 “对了,你有没有觉得,破军身上气息似曾相识。” 小乙嘴角一僵:“是吗?” 阮宁皱着眉:“嗯,想不起来。” “世上武者何止千百人,阮jiejie或许什么时候跟人擦肩而过也不一定。”小乙眸子轻闪。 阮宁浑身气血翻腾,骨头全都散架了一般,换成一般人早就晕过去了,她竟似完全感觉不到疼,只板着脸调息。 刚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