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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屹立不倒的雪松,千年万年,他站在那里,岿然不动,无悲无喜。 九幽立即跟了上去。 * 接下来几日,宁景都没有出现。 阮宁每日照常修练,内力耗尽时习惯性找宁景,抬头才发现人不在。 短短几日,这个院子里没有他挑剔的声音,众人竟有些不习惯。 阮宁从打坐中醒来,视线一转,院子里的藤椅上空荡荡的。 小乙独自霸占了小红蛇,却没有想象中开心。 一人一蛇蔫头耷脑。 花无痕那日知道阮宁打了宁景一掌,这几日便喋喋不休。 阮宁若不是打不过,有时想将他一掌扫出去。 怪不得宁景那么对他,都是有缘由的。 他说得最多的,便是宁景小时候之事。 此前,他是不肯多讲的。 “你难道不好奇他到底是何身份么?”花无痕端着碗蹲在椅子上,脸差点凑到阮宁粥里。 阮宁一掌挥出,花无痕轻飘飘落到另一边,躲过这一掌。 “不好奇。” “他若是杀手,那他阿姐是谁?弟弟是谁?也是杀手么?”花无痕嘀咕不休。 阮宁垂眸,这个解释是说得通的。 阿姐和弟弟大概是宁景小时候唯一的温暖,后来,他们应该都死了。 所以成为了宁景的噩梦。 她慢条斯理喝粥,不想开口。 花无痕瞪着她:“宁景已经三日没有出现了,你不担心他?” 阮宁面无表情:“别人能伤他?” 花无痕:“怎么可能!” 阮宁看着他不说话了。 花无痕竟然懂了她的意思,他将碗拍到桌子上:“他武功高,不代表就不会出事啊!你怎么可以一点都不关心!” 阮宁:“再多嘴,丢出去。” 花无痕转身嘀咕:“宁景啊宁景,你完了,这个丫头没心的。” “宁景!”小乙胃口不好,无精打采抬头,却看到宁景站在花无痕面前。 他这一嗓子,喊得花无痕心里咯噔一下。 他僵着脖子抬头,就见宁景抱臂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有点可怕。 “你说什么?”宁景淡淡问。 花无痕干笑两声:“没什么没什么,瞎说。” 宁景似笑非笑:“再说一遍。” 花无痕将屁股抬起来,内力倾注到脚上,目光闪烁:“你个王八蛋,一声不吭又消失,你若是死了,我找谁报仇去!” 说完,他出现在墙上,得意洋洋破口大骂。 宁景一掌挥出,嫌弃不已:“不长记性。” “卧槽!”花无痕给他扇得跌落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小乙扑哧一声笑了。 阮宁看着这一幕,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抬眸,跟宁景视线对上,不知怎么,往他手上扫了一眼。 手指修长,没有包扎,伤口结了疤,弯弯曲曲的疤痕完全破坏了那只手的美感,显得狰狞。 她淡淡道:“回来了。” 宁景:“嗯。” 花无痕趴在地上,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 小乙:“妞妞!” 他气得脸色涨红,完全忘了方才那一瞬间的开心:“吃里扒外,回来!” 宁景垂眸,小红蛇一双黑豆眼盯着他,脑袋在他脚踝蹭啊蹭,见他无动于衷,扭着蛇身围着他转圈。 小乙对这只白眼蛇彻底无语了:“丢人。”他嫌弃死了。 宁景弯下腰,将一只手放下去,小红蛇黑豆眼一亮,迅速缠到他手腕上。 宁景嗤笑一声,指关节敲了敲它的脑袋:“小东西。” 他懒洋洋地躺到藤椅上,对旁边虎视眈眈的小乙视若无物,逗弄小蛇。 小乙更气了。 这条笨蛇! 宁景将蛇头拨弄过去,它立即眼睛亮晶晶转过来,宁景再拨,它再转。 “啧,笨死了。” “不许说它笨!”小乙跳脚。 宁景挑眉:“笨。” 小乙扑到阮宁面前:“他欺负人!” 阮宁面无表情:“妞妞喜欢他。” 小乙欲哭无泪。 花无痕看见宁景手上的伤口,一嗓子喊得所有人眼角一跳: “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怎么会受伤?哪个王八蛋,老子去宰了他!” 宁景似笑非笑扫了眼阮宁。 阮宁面无表情:“被他自己的暗器伤到的。” 花无痕看看阮宁,再看看宁景,嚎得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宁景你这个王八蛋,忘恩负义,你用什么暗器?怎么老子没见过?我可跟你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我都没!见!过!你太过分了!我要绝交!” 宁景皱眉,嫌弃地看着他:“出门左拐,滚。” 花无痕:“……” 他捂着自己胸口,觉得受到了欺骗。 “你还说自己不用武器,你骗我!你这个负心王八蛋——” 宁景一掌将他轰到了墙外,眉头狠跳:“滚。” 小乙打了个哆嗦,默默收回了伸向小红蛇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你们是魔鬼……说的都是虎狼之词。 ☆、047 047 万家灯火暗下去的时候, 阮宁蒙好了脸出门。 翻出墙,她脚步顿下,回头看了眼跟上来的宁景。 宁景双手环胸:“不要以为自己可以在汴梁横着走了。” 阮宁没有说话, 施展轻功向西面飞去。 这一晚上,她挑了汴梁西边三个家族的武者。 内力耗尽,汗水打湿了鬓发,呼吸轻微加重。 彤云酿雨, 伸手不见五指。 她提剑走着,宁景悄无声息缀在身后。 蓦地, 他走上来,伸出手碰了下她胳膊, 语气在黑暗中充满不耐:“这个时候,若是仇敌来攻,你死定了。” 内力从丹田中鼓噪, 空空如也的经脉一下子充盈起来。 阮宁开口, 嗓子因干涩而沙哑:“多谢。” 宁景一触即离, 冷哼一声:“我待在将军府, 正如你说的那样,为了躲避仇敌, 你不必怕我对将军府不利。” “咔擦——” 闪电划破苍穹, 大地在雷声中震颤起来。 宁景的眼睛被光照亮,整张脸在电光之中恍如神铸,夜幕在其身后,青丝被风吹得缭乱, 这个人好像天生生于黑暗,与黑暗契合得毫无违和。 阮宁一愣,竟然觉得那张脸有些熟悉。 “下雨了,回吧。” 大雨倾盆,两人瞬间就被淋成了落汤鸡,阮宁将那一瞬间的奇怪感觉抛之脑后。 * “你们听说了吗?汴梁最近出了个斗战狂魔,挑遍各大世家,从无败绩!” “不止!此人每每夜半三更出动,我有幸见过,身长八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