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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睛肿得厉害,嘴又被他掐着,艰难地说,叔叔阿姨还在等我们。 他怒极反笑,夸我长本事了,还让我等着。 我眨了眨眼睛,一言不发,因为我知道他在说大话,现在的他,对上严叔叔,完全没有胜算啊。 我的少爷总是这么目空一切。 22 一切都水落石出了,真相是那么明晃晃和可笑,严思源看着他养了十八年的儿子,怒火攻心。 他儿子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 甚至还是强迫对方的! 那一天的事情太混乱了,暴怒的严叔叔,哭泣的严阿姨,还有不可置信的mama和尴尬的我。 严家别墅乱得像一锅粥,我什么都没拿就被严叔叔客气地送走了,他说我的行李他们之后会打包寄给我,今天不方便收拾。 我点头答应了,我可没骨气视金钱如粪土,我的房间里有不少好东西,丢掉太可惜了。 他还替他儿子向我道歉,说他教子无方,向我保证严昱承以后绝对不会来sao扰我。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但愿如此,然后就和我妈一块离开了。 走出大门时我回头看了看,看到严昱承站在窗边,双眼通红,看我的目光像要吃了我似的。 我条件反射地一哆嗦,尾骨升起一股酥麻,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扑过来把我生吞活剥了。 可惜,现在我和他隔着玻璃和铁栅栏,还有严叔叔和严阿姨。 他过不来的。 以后还会隔得更远。 我面色不改,转过头来上了车,离开了这个我待了十年的“家”。 23 他说的不错,柳小墙的确逃不掉。 但是能被赶走。 24 我给我妈做了一碗面条,绿的是青菜,红的是番茄,白的是面条,上面还躺着一颗黄灿灿的煎蛋。 热腾腾的面条在晚上总是很能引起食欲,可惜没有rou丝,我从前给严昱承做的时候他最喜欢吃这个。 但比起面条他更喜欢吃我,好几次面还在锅里我就被他扑倒了,被压在厨房冰冷的瓷砖墙面上干,没有失火真是我俩运气好。 我怎么又想起他了,明明已经再无干系了,我有些懊恼,转念一想,我这十年实在被他强硬地留下太多痕迹了,要淡然处之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我顺利地开导了自己。 25 我妈用筷子挑起面条,一口一口吃起来,面还没吃完,眼泪已经啪嗒啪嗒落进汤里了。 我半开玩笑道,“mama是觉得我盐放少了吗?怎么还要自己添?” 我妈摇了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有些不好受,站起身来环抱住她。 我妈的身体一僵,然后把脸贴在我的腰上低声呜咽起来。 从前她抱着我哭,被打还是不松手;现在我抱着她了,她还是哭,颤抖的频率和柔软的身躯都和从前一模一样。 我们母子十年来的隔阂在这个拥抱里悄然消融了。 她跟我说对不起,让我这些年来受苦了。 我说我在严家锦衣玉食的,还考上了名牌大学,九月份就要去报到了,哪里受苦了。 她只是摇头,说她对不起我。 我知道她说的是我跟严昱承睡觉的事,早上那场面太惨烈了,我妈肯定脑补了不少我被压迫的悲惨经历。 我跟她说不惨,我本来就是同性恋,我和严昱承偷偷谈恋爱而已。 她显然不信,以为我为了安慰她在编瞎话。 我跟她解释了老半天,她才渐渐接受了“她儿子没吃亏”这件事,然后小声问我,还能改吗? 我义正言辞说不能,斩钉截铁。 她脸有些垮。 我说我马上就是名牌大学生了,你要相信我。 缺失了十年,面对突然长大还有些陌生的儿子,还被儿子被欺负的自责折磨了一整天的女人,她没办法再用一个母亲的身份去教育指责些什么,稀里糊涂接受了我的性向。 26 只要你接受了你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以后就不用再受一丁点儿苦了。 我保证。 第5章 朋友 27 第二天,我家的门被敲响了,很礼貌克制的三声,我以为是我的行李到了,打开门一看却是一个熟人。 我的好朋友陈时恩。 他穿着熨烫妥帖的POLO衫,运动长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一看就是位文质彬彬的好学生。 “你换眼镜了。”我和他熟稔地打招呼。 他嗯了一声,不自在地抬了抬镜框,问,“你怎么发现的?” “款式几乎一模一样,但这里,”我指了指他的眼镜腿,“花纹有些不同。” 他说我你观察真仔细。 我笑了笑,观察仔细是一方面,但是这副眼镜就是我去配的我能不清楚吗? 那时严昱承和陈时恩打了一架,把人家的眼镜都给踩裂了,陈时恩扬言要去告诉严叔叔。 我一边劝陈时恩别告诉大人,一边求严昱承别发疯,好不容易拉完架,严昱承那个傻逼看到了陈时恩掉在地上的眼镜,一脚过去给它踩碎了。 我吓傻了,要是被陈时恩看到这挑衅的动作,一准没完。 陈时恩那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眼镜不见了,我趁机偷偷藏了眼镜尸体,当天把全城的眼镜店走了大半,终于找到款式一模一样的,配好给他送过去。 那副眼镜花了我不少钱,为了达到使用痕迹一模一样,做旧花了不少心思,我记得可清楚了呢。 陈时恩一直带着,直到换新眼镜,果然没有发现异常,看来我模仿得很成功。 28 我问他来做什么,他说他来看看我,昨天去严家没找到我,严阿姨给了他我这儿的地址。 我看他关切的眼神猜测,陈时恩大约是听说了我离开严家的事。 我妈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她昨天才知道我是同性恋,一看到我和一个男同学坐在一块,便开始多想了。 我无奈地说,陈时恩是我的好朋友。 陈时恩腼腆地说阿姨好。 我妈却笑得跟个狐狸外婆似的,抓着陈时恩问了不少古怪的问题。 他一头雾水,还是一一应答了。 等他走了,我妈还乐呵呵叫他多来玩,门一关便来盘问我关于陈时恩的事,看样子很满意这个儿媳或者女婿。 我一头黑线,说我俩就是普通朋友,我妈明显一副不信的样子。 我说不信拉倒,做饭去了。 29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 我和陈时恩的确不是普通朋友。 我和他是初中认识的,那时我被几个小混混围堵在墙角乱摸乱打,是他救的我。 说起来蛮好笑的,他文质彬彬一个三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