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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空气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本来那幅画也要叫婊子的,可是尼克,他是叫这个名吧,死活不同意,还跟我说什么交易取消。”严昱承嘲讽地笑了,他捏着我的腮帮子,居高临下道,“柳小墙你可真有本事啊,才来几天,又勾搭上一个。” 我被他气得太阳xue突突直跳,心彻底凉了。严昱承,一年多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和从前一样理所当然、一意孤行。 哦,还是有一点差别的,至少他现在不会找尼克开刀。 也许是因为我在他心里不再重要了吧。 一个连前男友都算不上的东西,他也没必要上心。 他把我摔在雪白的展台上,解开裤链,正在拆一只避孕套。 “你要在这里?!”巨大的荒谬笼罩住我,我一边挣扎一边喊到,“这里是尼克的画展!” 他摁住我乱动的腿,在我屁股上甩了一巴掌,“这里被老子买下来了。”然后掰开我的屁股,不容抗拒地插了进来。 完全没做扩张,况且那里很久没用过,只靠避孕套上的润滑油完全不够,严昱承进入的时候我痛苦地嚎起来,只想一脚把他踹走。 严昱承显然也不好受,眉头紧锁,额头冒出一层汗珠,但他只是顿了顿,一顶胯把整根送了进来。 我倒在展台上,脸贴着冰凉的台面,疼得倒吸凉气,眼角滑出两道泪来。 他开始抽插起来,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抬着我的腿送胯。 灯火通明的画廊,让所有丑陋纤毫毕现,我觉得自己仿佛躺在手术台上,被冰冷的手术刀一刀一刀解剖开来。 一群人围着我,在看我的内脏,讨论我的病灶。 我想要蜷缩起来逃掉他们审视的目光,可是我被打了麻药,动弹不得。 真是可悲,都这个时候了,我竟然还能感受到快感。 我的rou体背叛了我。 给这场单方面的强jian蒙上性爱的遮羞布。 我闻到严昱承身上有烟草味儿,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我从小就很讨厌烟味,但是,现在他抽不抽烟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随他去吧。 156 严昱承突然松开我拔出去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无力地滑坐在地板砖上。 他扯下套子,扶住yinjing,对着我的脸射出一股股浓精。 我闭上眼睛,睫毛被jingye糊住,口鼻都是腥膻味。 他蹲下身用手指把jingye涂在我的嘴唇上,捏住我的下巴,说我还是那么sao,千里迢迢跑过来找他cao,可是他不仅嫌我脏,还早就腻了,已经不想再碰我了。 “你觉得我贱吗?”明知道会受到羞辱,我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把钥匙给你妈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了。”他站起身,衣冠楚楚,垂眸整理自己的袖口,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体面模样。 我浑身赤裸地倒在衣服堆里,被人射了一脸,一身狼藉。 第26章 归心似箭 157 回去的时候楚时染竟然还没睡,他坐在落地台灯旁,被映照出一道很长的影子。 他合上书淡淡问:“学长这么晚回来,去做什么了?” 我本来懒得搭理他,又被他这副“丈夫”做派气笑了,直接问他,“和你有什么关系。” 楚时染一步一步走过来,我双腿酸软,但还是强撑镇定,目光直视他。 “我在等学长你啊。”他脸上带着温怒,却还是笑嘻嘻的,像某种不谙世事又不怀好意的精怪。 我后退半步,冷眼看着他,“我不需要你等,我想我上次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楚时染露出伤心的神色,他漫不经心地扯起我的衣领,嘴唇轻启:“我在这里等你,可是学长却穿着我送的衣服,和别的男人上床了。” 我大惊失色,想要拿开他的手,没想到楚时染看着秀气,力气却很大,他紧紧攥住我的手,扯开我的衣领。 楚时染看着我身上的印子,啧了一声,“玩得真大啊。可是严昱承为什么会放你一个人回我这儿来呢?”他又伸手碰了碰我的眼角,“都红了,真可怜,学长哭了,是不是严昱承不要你了呢?” 我再也听不下去,甩了他一巴掌,大约是没料到我会动手,楚时染躲避不及,脸被打得偏了过去,发丝覆在他如雪的面颊上,看上去好不可怜。 我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动手打人了。 楚时染扯了扯嘴角,怒极反笑,一阵凉意蔓延上我的脊柱,他一步上前揪住我的头发,恶狠狠问我,“你以为你是谁?天仙吗?别给脸不要脸。” 我浑身上下都疼,心脏快疼死了,狠狠踩了楚时染一脚,趁他吃痛时后退到门边,我大喊道: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是小喽啰,你们是大少爷,我高攀不起。拜托离我远一点吧!你以为你们对我起了一点兴趣我就要感恩戴德送上去犯贱吗?我真的没工夫陪你们玩这种感情游戏,我就是死脑筋、大俗人,很容易当真,一当真我就要变得又作又烦人,面目可憎!” “拜托你们放过我吧。” 我说完,已是泪流满面。 158 我逃到一家麦当劳,抱着热可可一动不动,我应该继续哭的,可是眼球真的很干,一滴泪都挤不出来了,眼睑也被泪水腌得很疼,服务生弯腰问我怎么了,需不需要帮助。 我只是说我远在中国的父亲死了,我刚刚还失恋了。 服务员说他很遗憾。 我说,谢谢,但我很开心。 158.5 明明已经听过那么多遍了,明明早就清楚严昱承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明明早就该习惯的了。 为什么这次却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的脑袋像某种生锈的机器,艰难地运转着,我仔细思索了一阵,发现在没有严昱承的这十七个月里,我好像从来都没有受到过任何打压与贬低。 一次都没有。 呵,我大约是真的翅膀硬了吧。 再也不会变回从前那个小强了。 手伸到兜里,我又摸到了那个玻璃珠子,它带着我的体温,变成了一颗温热明亮的珠子,在快餐店的黄光下有一种润泽的暖意。走出麦当劳时我把它丢进捐款的小塑料箱里了,和着两张零钞。 廉价的小东西没入一堆皱皱巴巴的钞票里,连一丝声响都没发出。 估计会被慈善机构的工作人员随手丢掉吧。 159 回国的时候楚时染没有跟我们搭一趟飞机,我觉得正常,他那种大少爷,挤一次经济舱就够纡尊降贵了。 归途很顺利,我在元宵节赶回了家里,我妈看到我后又惊又喜,责怪我怎么不给她提前打电话,她什么都没准备。 我在一片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