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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牌号了,如果你逃跑,我就报警!” 然而我一介凡胎,怎么能跟钢铁较劲,汽车正在疯狂地倒车,我已经完全维持不住平衡了,大脑预判到自己马上就要跌倒,很可能还会被车轮轧过。 在这一刹那我悔不当初,想到了我妈,想到了陈艾希楚邀月,我他妈不会真的死吧? 全怪严昱承那个混蛋把我气糊涂了,我竟然干出这样的蠢事。 就在我已经做好了被它撞到的准备时,车子突然停了下来,那个小年轻主动把相机交了出来,让我随便删,态度十分之恭敬友好。 我一头雾水地拿过相机,把照片全删了,警告他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小年轻忙不迭答应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蓝牙耳机,一溜烟逃走了。 司机大叔姗姗来迟,问我是不是疯了,刚刚吓死他了。 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胳膊肘被蹭破了皮,大腿也很疼,估计被撞到了。 自从离开严昱承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果然,那人就是我的灾星。 我跟司机说没关系,让他随便找家酒吧,把我放下就行。 我这样的状态根本没办法上班,不如去喝酒。 188 我在酒吧里找了一个角落,一个人喝了一杯又一杯,我知道这样做不好,伤身体还要花很多钱,可是我就是想要放纵。 最好这些酒能变成脑子里的水,把我的烦恼全部洗干净。 这样我就可以变成一只毛绒小熊,被夹子夹住挂在晾衣绳上,让太阳把我的水分全部晒干,我会变得又轻又软,还有洗衣粉的香味。 呃,我好像确实喝多了。 可是还是没有忘记那些糟心事,真可恶,烦死了,为什么我的脑子在高中背书的时候没有这么好用。 为什么还是能看见严昱承? 我看他的脸臭得跟冰块一样,浑身散发着寒意,正好我很热,便贴了上去。 唔,骗人,他也很热,一点都不凉快,我嫌弃得想要离开,他却死抓着我不放,跟个火炉一样。 他一会说以后不要再喝酒了,一会儿又说可以喝。 我想不通他是怎么当上大老板的,连话都说不明白。 妈的,越来越热。 他又在骂我是个蠢货,我听了很不高兴,说“你才是傻逼”,然后用手抓住他的嘴让他不要再讲话。 等等,好像弄错了,我明明想用手,怎么变成了嘴? 他好像在吃我的舌头,我有些害怕。 我的舌头有这么好吃吗,要吃这么久? 如果舌头被他吃掉了,我就不能讲话了,会变成一个小哑巴。 他说我变成一个哑巴正好。 我伤心地流下泪来。 189 陈艾希来了,他把严昱承推开了。 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吵了起来。 一个说柳小墙是我哥,一个说你他妈放屁。 我被他们吵得睡不着,不耐烦地喊道,“行了,你们都是我弟弟!这个是听话的弟弟,这个是……” 我看着严昱承,“……混蛋弟弟。” 第35章 迷惑 190 一睁眼是灰蓝色的天花板,上头吊着一盏北欧风灯管。 我在一间陌生的公寓里。 我现在浑身酸痛,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太阳xue突突的跳,嗓子里面跟放了块炭似的,火辣辣的疼,一句话都说不出。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回到了高中,深陷在和严昱承睡觉的后遗症之中。 然后我他妈真的看到了严昱承,他穿着深灰色的T恤衫,手里端着一个杯子。 虽然我现在看不清他的脸,但绝对是严昱承没错。 这一刻我的头更痛了。 我他妈不会真的跟严昱承睡了吧? 酒,万恶之源! 我的酒好像没醒。 191 严昱承这个家伙真的不会照顾人。 他喂我水喝,却倒得太快,我吞咽不及,小半杯水顺着下巴灌进了我的衣领。 我推开杯子撑在床上剧烈地咳嗽,咳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严昱承要给我换衣服,我说我要自己穿,他问我胳膊伸不伸得起来。 然后他也不等我试验我的胳膊到底伸不伸得起来,直接把湿衣服从我脑袋上卷走,胡乱擦掉我领口的水,然后把新衣服套下来。 衣服是他的码,松松垮垮,很轻松就穿好了。 虽然严昱承穿得很快,我还是看到了我腰上的淤青。 我犹疑地问:“我们昨晚……睡了?” 他给了我一个不屑的眼神,说我昨晚醉得跟猪一样,他才懒得jian尸。 “那这是怎么回事?”我掀开衣服,给他看我腰上的证据。 严昱承看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是一个蠢货,人rou挡车,被撞了。 他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了,捋起袖子,果然,胳膊肘被蹭破了,现在伤口已经清理干净,贴了一块创可贴。 192 我清醒了一会,搞清楚三件倒霉事。 我发烧了。 我在严昱承的公寓。 我翘班了。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193 我开始找手机,扫视完整间屋子,发现不要说手机,连我的衣服我都找不到。 我现在穿的是严昱承的长袖,裆部很清凉。 这家伙没给我穿裤子。 严昱承拎着外卖进来,我一边不自在地压被子,一边问他我的手机衣服在哪里。 严昱承搁下外卖,说手机被一个姓陈的小子拿走了,衣服很脏,被他扔掉了。 也就是说,我现在要是被严昱承杀了,都没人知道。 我不由地有些害怕。 严昱承舀了一口粥喂我,我看着勺子里的粥,下意识张口吃了,味道很不错,我越吃越香。 半碗吃下去,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抬头问严昱承:“我怎么在你家?” 严昱承眉毛都没动,泰然自若道:“我从酒吧把你捞回来的。” “我问的是你怎么会去酒吧?”我的脑子可清醒着呢。 严昱承不耐道:“我给你打电话,被酒保接到了,说电话的主人醉成一滩烂泥,让我务必去接你。” 我有些窘迫,第一次醉酒被他抓了个正着,“那你怎么知道我去追车了?” 严昱承放下粥,看着我,“你身上有伤,我派人查了一下,免得被揍了还找不到肇事者。” 说完,他又冷冷看着我,有一种上位者的倨傲,“柳老师,还有什么问题要问我的吗?一起问吧。” 我还有很多问题,比如陈艾希是怎么回事,比如为什么要把我带回家,比如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还有……那个接吻…是什么…… 但严昱承都这样说了,我只好把问题全部咽回肚子里。 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