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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钧耳畔都是风声,听不清楚,喊起来。 “你说罗老二怎么了?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他闹啥?!” 田队头疼地说,我咋知道他闹啥?你是没瞅见,就你走的第二天,中午开饭,罗老二进食堂的时候,站那儿站了足足有一分钟,阴着脸,一动不动,也不说话,然后突然抄手把一张桌子整个儿拎起来,横着抡圆了,抡出去,食堂窗口那一大片玻璃都他妈给砸了! “我cao……” 邵钧张嘴结舌,喃喃地。 他赶紧问:“没伤人吧?” 田队说,还好没伤人,伤了人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上边儿肯定要责问的。 罗强当时砸完玻璃,把桌子扔下。 一圈儿警察围着,手举电棍,不敢上前,摸不准这人下面要干什么。 罗强眼底露出血红色,阴冷着脸看着那一地碎玻璃,以及厨房桌上遍布密密麻麻玻璃碴子的几大盆菜,说:“老子今天不想吃饭。老子这日子过不舒服,这屋谁他妈也甭想舒服了,谁也甭吃饭。” 这人然后径直往禁闭室去了。 罗强临走丢下一句话:“你们关我禁闭吧。你们不关我,老子晚上就把一屋人的脑壳儿都砸了。” 3709号,悍匪罗强,清河监狱第三监区第一大队头号重刑犯。 作者有话要说:拖拉了这么久才开新坑,抱歉让大家久等了,也要感谢一直催坑和支持的读者,没有你们的怒吼挥鞭,可能也就没有罗老二的故事。 这文儿写给强哥和太狼这一对儿我特稀罕的兄弟伪CP(伪的!),讲兄弟之间的感情,讲他们各自的爱情、人生。鉴于主角强悍的物理和精神存在,这文儿没那么幽默欢脱,爱得会比较隐忍、压抑,但是并不意味他们爱得不够深。过程凶残是肯定的,1vs1,HE,圆满大结局什么的也是肯定的。 不算传统的警匪文或者监狱文,就是个普通的爱情文,我随便写写,大家随意看看,喜欢的读者给我留个话,欢迎催更,记得点章节右下角的收藏。谢谢! 2、三监区的国宝 ... 邵钧皱眉头,嘟囔着:“罗强他干啥他,前两天不是好好的吗?” 田队在电话那头儿说,好什么啊,都好几个月了一直闹脾气,我就觉着罗老二最近不太对劲,肯定思想里有状况。邵队长,你不是跟他熟吗?找他谈谈啊,这人咱要教育,不然他早晚还得出事儿。 邵钧沉默着。 邵钧忽然问:“关几天了?” 田队说,你走第二天就关了。 邵钧一听就急了,吼起来:“都一个多星期了?哪能关那么久,还不赶紧给放出来!” 田队说,我们哪敢放啊,放出来真伤了人谁负责?全监区没一人儿能打得过他。 邵钧吼道:“这么多天,出这么大事儿,你们不早告诉我!” 田队也不爽了,我们哪找得着您人啊,邵三爷?您手机关机,我们打到您家里,您家人竟然跟我们说查无此人! 邵钧连忙问:“你们打他了吗?上镣了吗?别跟罗强动手,别把人惹毛了。” 田队无奈地说,镣子都上了,不然怕他把禁闭室再给砸了,现在监区经费这么紧张,我们真怕他动手拆房子。 我们惹毛他? 我们可没体罚,没打没骂也没动粗。 跟他打? 把我们伤了我们自己吃亏,把他伤了也不成啊,这人他妈的就是咱第三监区养的一大宝贝,国宝!大伙都得捧着他,哄着他! 还国宝呢…… 邵钧低声咒骂了一句,罗强你个混球,什么玩意儿,驴的脾气。 没挨打还好。可是手镣脚镣那玩意儿也不是舒服的,把人拴在禁闭室铁椅子上,两套镣子中间有根细链子连着,戴着那一套东西,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弯着腰,吃喝拉撒都在四米见方的旮旯地方里,比直接体罚还难受呢,受老罪了。 再嚣张凶悍的犯人,关几天禁闭也得认怂。 都关一个多星期了…… 邵三公子挂掉电话,撅着嘴,牙根儿狠命地咬着烟,沉默地看着高速路上快速掠过的景物,两眼发直。 任那两个哥们儿在耳边吱哇地聒噪着,邵钧好长时间都没说话…… 邵钧一路上催着楚珣快开,快点儿开到清河监狱。 “开车跟个娘们儿似的。”邵钧抱怨。 楚珣怒道:“时速都一百五十多了,再快我可就手抖了,我胆儿小行吗!” 开到京津交界的一个地方,这人实在憋不住了,让停车。 “不成了,爷先解个手。”邵钧从高速路基上跑下去,钻小树丛,跑得跟个鸭子似的,原本想一路开到清河不停歇的,可憋坏了。 楚珣乐他:“你在家不拾掇好了你自己!” 邵钧头也不回地说:“我都憋一宿了,就没找着机会撒尿!” 这泡尿足足放了三分钟,邵钧咬着烟,哼着调子,抖了抖胯,总算松快了,拉上裤链,跑回来,然后就着急麻慌地催楚珣赶快开车。 沈大少爷和楚二少爷都是邵钧打小就认识的狐朋狗友好兄弟,经常在一块儿混。一个家里是公安部下属武警某队的,一个是部队总参的,俩人都没有继承父业,如今各自做生意发财去了。哥儿几个说起来,都觉着邵钧是个异类,你说这人张狂,不守规矩,可是邵三公子竟然念了刑警学院,踏踏实实地毕业了,做了一名小警察;可你说他正派,上进,他又偏不往他爸爸给他设计好的那一条入仕正途捷径上走,不进部委不当干事,偏偏下到基层监狱里,自己把自己无限期流放在清河农场。 而陶珊珊这个女孩儿,跟邵钧也算青梅竹马,初中一个校,高中还是一个校。那时候,十几岁的孩子正是青春躁动跃跃欲试的年纪,邵钧也一样;班里惹人注目的男生都有相好的女生,那是潮,是范儿,是男人气,邵钧当然也要有。他每天放学蹬着一辆特高档的山地车,车后座上载的就是陶珊珊。俩人有过那么一段懵懵懂懂的暧昧,直到后来邵钧念警校去了,彼此的生活沿着两条岔路口渐行渐远,也就慢慢淡了。 楚珣跟邵钧说:“钧儿,我就不明白了,你逃什么婚?陶珊珊是真喜欢你。” 沈博文也说:“你们这一对儿,一个公安口儿的,一个检察院的,要再加上你叔叔,你们一家子把公检法系统都给包圆儿了,这叫一个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谁跟谁一对儿……”邵钧叼着烟,含混不清地嘟囔。 “邵钧你别装,干过的事儿别不承认,早就是小两口儿了吧?”楚珣暧昧地笑。 “少栽赃我,我啥也没干过。在我这儿,没上过床就不算两口子。”邵钧薄薄的内双小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