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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咋就没了? 很快,监区长也被惊动了,从篮球场观众席里大步走出来,低声问:“什么?钥匙没了?屋门打不开了?那罗强人呢?” “这人到底还在不在屋里?老子就不信了,难不成一个大活人能从咱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了吗!” 监区这边儿联系早上才下班回家的邵三爷,一个电话打过去,响了好几秒才被人接起来。 小马在电话里问:“我说小邵,你人呐?” 邵钧口气懒洋洋的,像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家睡觉呢,就出来了,干啥啊?” 小马:“你把办公楼一串钥匙拿走啦?” 邵钧嘟嘟囔囔得:“啊?我有吗我?……我可能拿错了,在我裤兜里呢,我把我自个儿办公室钥匙落单位了把公用钥匙揣兜里了,我马上就回来,你们等着!” 监区长在这头发火了,咆哮道:“这小邵咋回事,毛毛躁躁得,咱还等他回来?简直胡闹!赶紧找备用钥匙,拿备用钥匙把门打开检查!” 备用的一套东西平时没人动,临时找又抓瞎。小警帽在值班室里翻了半天,翻出一大把钥匙,食堂的,澡堂的,信箱的,宿舍的,传达室值班的,会计的,还有保险柜小金库的…… 监区长嫌手下一群毛头小伙子办事不牢,关键时候净耽误事儿,简直没一个靠得住。 监区长自个儿手里捧一大堆钥匙,一个一个地试,用力捅,咋也捅不开,试到最后,终于试出那把正确的钥匙,捅开了门锁。 门开了,几个小警帽拎着电棍冲进去,摆开准备伏击抽人的姿势,对床上一动不动侧卧的一坨不明物体喊道:“罗强?!” 床上的人懒洋洋地翻过身,手里动换着,俩大眼珠子直勾勾瞪着人:“喊啥喊,喊老子干啥?” 小警帽:“……” 监区长:“……” 监区长和几名管教都没想到,床上还真躺着人,而且这人就是罗强,鼻子眼睛真真儿的,罗老二大伙还能认错了? 罗强翻了个身,四仰八叉地躺着,裤腰带松垮着,内裤掀开一半,手里一下一下地撸着家伙,红肿的茎头吐出零星液体,靠床的墙壁上也有乱七八糟的痕迹。这厮显然已经对着墙撸半天了,在小屋里自我陶醉着,享受着…… 监区长眼睛都瞪圆了,一脑门子的无名火,怒指着人:“罗强,你干什么呢?你手里在干什么?!” 罗强拖长声音哼道:“老子干啥呢,您瞅不见啊?” 监区长气得:“谁他妈让你干了?!” 罗强咧开嘴,毫不知羞耻:“老子撸个火儿,还得跟您老请示是咋地?监规里可没说,打手枪还要先举手报告教官。” 监区长质问:“老子刚才敲门,拿钥匙捅了半天,你在屋里也不给我吱个声?!” 罗强耸肩,继续不紧不慢撸着:“废话,老子他妈爽得正起劲儿,你们接二连三跑来敲门,敲得我心烦,你们看着我搞?” 监区长:“罗强,你是故意拿后背冲着我们,让我们看不见你着急?” 罗强嘿嘿乐了:“老子解裤子干这个,怪不好意思的,老子还害臊呢!我不拿后脊梁冲着你们,难道我拿这玩意儿对着摄像头射吗?” “……” 监区长这才发觉,让这熊玩意儿给耍了一道。 罗强瞟见监区长身旁站的年轻小警帽,抛了个眼儿,直直地盯着小警帽的脸,故意狠狠撸了两下,众目睽睽之下,射了。 他最后那几下,毫不留情地揉搓自己的阳根,用力扯动,粗壮的手指几乎要把自己扒一层皮,恨不得从凸起的青筋里撸出血……在邵钧身上憋闷着没射出来的一腔欲望,如今对着满屋子虎视眈眈质问他的监区长和狱警,全部发xiele出来。 小马警官哪见过这么难缠的犯人,年轻没经验,窘得面红耳赤,拎着警棍狠狠指了指人,就你还害臊?你他娘的知道“害臊”俩字怎么写吗? 小马警官耷拉着一张大红脸,扭头走了。 罗强就因为这事儿,被监区长一怒之下,又多关了一天一夜。 马小川这时候再跑回到监看室,打开视频,赫然发现,心理宣泄室那块视频竟然又恢复了正常。镜头里,罗强劈着腿躺在床上,慢悠悠地提裤子,系裤带,从床头拿卫生纸擦手,甚至故意斜眼往镜头里撩了一眼,露出挑衅的邪气的笑……真见了鬼了! 楼道里传来一阵口哨声,邵三爷往屋里探头:“川子?” 小马一抬头:“嗳,我说你……” 邵钧嘴里还叼着半根儿黄瓜,嘎嘣嘎嘣嚼得香脆,含混不清地比划着说:“我说川子,三爷爷我,忒么就上食堂拿了根黄瓜这工夫,你们把门撬开了?我紧赶慢赶地刚回来,你咋也不等我拿钥匙呢,急啥啊,你们这些人真是的!” 邵钧嘴快,又唠叨,巴巴不停地嘟囔着:“罗强没闹事儿吧?我早跟你们说了,这人就闹不了事儿,就你们整天遮遮蝎蝎的!没事儿都能翻出事儿来,还劳动我跑一趟,我正睡着觉呢!!!……” 小马警官被小邵警官稀里糊涂地抢白了一顿,还不上嘴,傻愣愣瞅着邵钧扭腰甩胯得意洋洋的背影,到底也没弄明白。 罗强那天当着全屋人遛鸟撒欢儿,是有意拖延时间,替邵钧打掩护。 俩人没走监狱正门,从旁门侧门开进来的。监狱这地方是出门管得严格,进门相对宽松很多。邵钧开着他自己的车,车牌是登过记的,脸也是熟脸,指纹眼膜都对,传达室值班的小兵一挥手就让他开进去了,完全没注意,车后座上坐得穿协警制服的人,是罗强。 罗强这边儿跟监区长和小马警官唠嗑,邵钧那边早就潜入监看室,把电脑程序里动的手脚覆盖掉,让视频重新恢复,人不知鬼不觉,而且干完活儿还有机会到食堂溜一圈,洗了一根儿大黄瓜…… 当晚,邵钧把手边一摊事儿料理完,自觉万无一失,上网观摩风声,看网上关于谭五爷这桩血案公布出来的零星消息。刑警队只救到程宇,劫匪全灭,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只要程宇死咬住了不说,不出卖罗强,罗强就不会有事。邵钧放心了,钻被窝睡了。 他是睡在办公室的小钢丝床上。以往管教值班需要值满一天一夜,邵钧因为重伤初愈,监区长照顾他,只上白班,晚上就在办公室里搭个小床休息。 邵钧身上不太舒服,连澡都没洗,一宿睡得迷迷糊糊。 他用睡衣套着秋衣秋裤睡,还是觉着冷,眼眶酸胀,手脚冰凉,浑身肌rou骨节都酸痛不绝。他蒙在被窝里暗暗咕哝咒骂,罗老二那个混球,小汤圆小麻花的竟然还活着,没让你弄死?这么上下颠倒着折腾,哪天真能把三爷爷骨头架子给拆了。 后庭处被罗强反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