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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上沾了零星的血丝,那都是邵钧自己的血。 罗强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套上内裤,跑出卧室,烧了一壶开水,麻利儿弄出一盆热水。 这小破房子,洗手间是那种老式的小黑屋,转不开地儿,而且也没浴缸。 罗强只能让邵钧侧躺在床上,一条手臂从身后搂着,抱孩子似的慢慢哄着,拿毛巾帮邵钧清理,细细地擦拭身体。 邵钧屁股都肿了,红扑扑的,猴子似的。jingye慢慢流出来的时候,那感觉像失禁,诡异地难过,让他不由自足抖了一下。 罗强皱眉,心疼,骂了几句。 这不省心的馒头,闹什么?怎么闹还不都是老子难受,老子心疼! 小屋里也没药箱,罗强从抽屉里翻出半管消炎软膏,凑合在邵钧红肿的地方抹了一些。 罗强说:“真感染发炎咋办?你知道你没脾吗?你知道你不是个正常人儿吗还拿自己当正常人!” 邵钧疼得哎呦哎呦得,嘴上还不服:“谁忒么不是正常人了?你爷爷身体好着呢,以后还不能cao了是咋地?” 罗强气得没辙:“……” 邵钧挣扎着扭过头,换了个姿势,把脑袋枕到罗强胳膊上,枕舒服了,勾勾手。 罗强凑过头来。 邵钧嘿嘿乐了,脑门还浮着一层汗,说:“我忘了告诉你一好事儿。” 罗强冷哼道:“你还能有好事儿。” 邵钧说:“最近一直没机会跟你聊,没告诉你。我前一阵上北戴河疗养,一群老专家围着我给我复查,开方子,你猜怎么着,在我身上有了新发现。” 罗强让这人说的直皱眉,低头摸着,掂了掂,不屑道:“有啥新发现?你比别人多长一个jiba两颗蛋?” 邵钧一掌挥开罗强粗鲁猥亵他的手,白了他一眼,得意道:“你三爷爷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我比别人多长了一个副脾!” 罗强对医学方面一窍不通,听邵钧白呼了一大套,略微听出意思。 邵钧确实比普通人多长了一块脾,说白了就是一个“备用脾”。这块副脾长在不太显眼的位置,一开始没发觉。这一回正主儿给摘了,腾出了地方,医生才发现邵钧天生自带治愈功能,身体里配了一个副的,人群里百分之七八的几率,就让邵钧赶上了。将来邵钧身上的免疫系统会逐渐恢复,副脾经过移位,改造,能够替代摘除器官的功能。 罗强都不太相信有这好事儿:“真的?没蒙老子?” 邵钧得意:“我就是比别人牛逼呗。” 罗强上下打量邵钧光溜溜的肚皮:“以前咋没发现?长哪了?” 邵钧:“以前没发现是他们笨!……” 罗强用手脚摁住邵钧的四肢,逼问:“长哪了?给老子看看?” 邵钧哈哈哈地乐:“藏着呢!藏起来了!就不给你看!” 罗强伸手下去,揉搓邵钧软乎乎的蛋,邵钧表情十分诡秘,脸突然就红了。 罗强瞪了几眼,顿时乐喷了:“不是吧?……你他妈的还真给长那地方了?!” “老子检查检查,你到底长哪了……” 那百分之七八的少数人里,邵小三儿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异类。别人的副件一般长在小腹那一套器官里,就邵钧,新鲜了。他的副脾藏在脏器下面,隐蔽在他左侧睾丸后面某个角落,要不然医生都查不出来呢。 两个人互相勒着脖子瞎闹,笑着,床上一阵叽咕闹腾,翻滚,赤条条的,滚成一团。 罗强眼底动容,突然抱住邵钧的头,在邵钧额头上,重重地,狠狠地,亲了一大口。他知道邵钧是在安慰他,他这一颗愧悔纠缠的老心肝,放下了一大半…… 邵钧趴在床上,脑袋枕在罗强结实的小腹上,歇着。 昏暗的小屋里,罗强打开床头小灯,黑眉和睫毛在灯下微微颤动,给邵钧钉制服衬衫上扯掉的那两粒扣子。 罗mama当年教老二干家务活儿,做饭,洗衣服,用缝纫机给床单被罩锁边,那时候可没想到,罗家老二能有今天,坐在床头,给三少爷缝扣子。 穷人苦孩子出身的,干活儿手脚也麻利,不多废话。罗强在客厅走廊里走了一路,不声不响地,顺手就把一堆脏衣服都拾掇了,丢到洗衣机里。少爷足足攒了一个月的小裤衩臭袜子脏制服,罗强就钉扣子这一会儿工夫,厕所里一锅衣服洗完了。 邵钧扭头瞄了瞄自个儿的屁股,想起个事,哼道:“老二,你们家小三儿上回那倒霉事,我逗你来着。” 邵钧觉着自己这就是报应。他不情不愿地坦白道:“你们家三儿,根本没缝二十多针,我估摸着,十针撑死了,那地方就那么大点地儿,二十针够把他屁股缝儿整个儿缝起来了!” 罗强骂道:“cao。” 邵钧嘟囔:“你还cao?你快别cao了,再cao我就挂了。” “罗战屁股也没开拉锁,屁股上开拉锁的人明明是我!就姓程的,程宇,那小细身条,你也见过吧?看外表就能看出来,程宇身上那玩意儿我虽然没见过长啥样,充其量也就顶个牛鞭、鹿鞭啥的……罗老二你忒么是恐龙!你丫就是一霸王龙!!!!!” 邵钧自言自语,嘟嘟囔囔,没完没了,把罗强说得,一张冷硬的老脸乐得,嘴巴咧到左右第五颗牙,都快乐散了。 霸王龙忍无可忍,扑上去,把人掀翻,压在身下狠狠地揉搓。 罗强照着邵钧的屁股,结结实实咬了一大口,爱到不行,爱得心都融化了…… 两人之间的爱情,那时就是枝头一枚已然成熟的果实,又酸又甜,流着鲜润的汁水,让人尝一口欲罢不能。果实挂在高高的树顶随风摇曳,在两个的人的心里摇着,也不知何时能落地,何时才是这场无望的爱的尽头。 邵钧和罗强坐到卡车里,往监区开,一路上望着前方黑黢黢的路。 邵钧后屁股还疼着,不能坐正了,只能用一侧的屁股蛋枕着椅垫,歪着坐。 过往的车辆车灯扫过他的脸,邵钧眼神闪烁,有那么一瞬间,真的闪过一两分恶欲,邪念。 他想停下来,然后掉头,冲上高速路,离开清河,离开京城,永远离开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带着罗强远走高飞,跑到没人认识他俩的地方。 罗强面无表情,静静地望着窗外,抽烟。 罗强突然伸出手,攥住邵钧握档杆的右手,用指头轻轻地抚摩,安慰。俩人仿佛心意相通,根本就是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不用说出来。 走错那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末路天涯,一生亡命。 怎么舍得让你万劫不复? 那年年末,罗强坐牢这么些年,头一次拿了减刑。 年底的监区模范表彰大会上,罗老二是让监区长念名单请上去的先进典型。劳动积极卖力,挣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