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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酒递过去,“你的脚还没好全吧?每天擦一擦药酒好得快。” 这自然不是什么有特效的药酒,不过是接近她的借口罢了。 林恩知没接,到了这时候还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有企图那就是傻。她不明白是什么让他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她统共也没跟他说过几句话。 “周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我已经有药酒了。”语气冷淡疏离。 周良光一笑,“留着备用也好,这个牌子我用过,效果挺好的。” 见林恩知不接话,他也不尴尬,伸手按了电梯按钮,“你住几楼?我送你上去。” 林恩知眉头越皱越紧,他这是干什么?听不出她的拒绝还是想逼她把话说得难听? 这时,身后竟传来卓安的声音。 “周先生,你是在sao扰我太太吗?” 语气冷冰冰的,不留一丝情面。从那天发现他在家里偷窥林恩知开始,卓安就恨不得对着这张假装斯文的脸一拳头招呼上去。 没想到竟还追到这来,甚至企图登堂入室! 他今天要是没尾随林恩知过来,是不是就要被他得逞了? 见到卓安,林恩知沉郁了一天的心情突然就开朗了,整个人都松快了起来,眼里也有了神采。 卓安几步走过来,挡在林恩知身前,摆出保护的姿态。意思很清楚,识相地快滚! 周良光虽然有贼心,可还真不敢对林恩知怎么样,也就示好套近乎。他的算盘打得好,林恩知跟卓安分居了,难免心情低落感觉孤独,自己或许有机会。 他也想得明白,以林恩知的条件,哪怕离婚再找,对他来说也是高不可攀的。所以,根本没想太多,玩玩而已。 尤其现在卓安还挡在眼前,他更不敢表露出心思来。又把药酒的借口搬出来,“卓总,你误会了。我也住这,恰巧遇到了卓太太,顺道给她送药酒,效果不错的。” 卓安冷冷地盯着周良光,半天没说一句话。 周良光被盯得发毛,不论身高还是气场都比卓安矮半截。正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突觉一阵劲风迎面袭来,紧接着脸上重重挨了一拳,人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 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另一边脸颊又挨了一拳,人也跟着摔倒在地。 林恩知吓得尖叫出声,他疯了吗?这是干什么! 周良光用手背蹭了一下嘴角,流血了。 卓安几步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声音冰冷,“药酒留着自己用吧!别再让我看到你sao扰我太太,否则我让你泡在药酒里!” 周良光仿佛被打傻了,瘫坐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卓安,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林恩知担心事情闹大,赶紧过去拉人。扯住了卓安的胳膊却不知道说什么,再看地上的周良光,心里生不出一丝同情。 他确实叫人恶心! 反倒是卓安拉着她径直上了电梯,这种人渣多看一眼都辣眼睛! “几楼?”卓安问。 林恩知没说话,直接按了28楼。电梯里一片寂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在自己的落脚处被他知道了,他肯定要来找麻烦。可要不是他,自己要被周良光纠缠,更糟糕! 进了家门卓安才阴着脸开口,“跟我回家!” 林恩知这一天的心情都因为他低落,刚刚他突然出现,还揍了周良光两拳,她心里是高兴的。 可一开口就是这种语气又是这种脸色,她心里的那点小欢喜霎时荡然无存。 他哪里是为了她,纯粹是为了他自己的面子! 心一沉,脸也跟着冷下来,“这里离公司近,上班方便!” 卓安也跟着冒火,“方便什么?方便那个衣冠禽兽sao扰你?刚刚要不是我,他就要登堂入室了!就你们公司赚的那点钱够干什么?没得把人都搭进去!马上跟我回去!” 又来了,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又蛮横! 说她不讲道理,他自己讲道理了吗? “我就乐意开不赚钱的公司!你少管闲事!说周良光不三不四,你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你是怎么知道我住这?跟踪我?鬼鬼祟祟!”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他一大早就在她公司附近盯梢,确定她来了也不敢走,在外面等了一天才等到她下班,然后一路跟到这。 要不是担心她,他犯得着做这种事吗? 她不仅不能体会他的良苦用心,甚至把他跟周良光相提并论,周良光也配? 林恩知火大,他竟然还理直气壮,一副为她好的模样,这么说还是她的错了? “不劳费心,你像以前一样冷着我就很好!” “你别得寸进尺!”他甚至为她动手打人了,她还有什么不满意? 林恩知直接过去把门拉开,“你走吧!” 卓安眼睛一眯,想赶他走?没门! 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在沙发上落座,当着她的面给卓母打了个电话。 “妈,我晚上在恩知这,不回去了。” 林恩知一咬唇,狠狠地摔上门,这个混蛋! 挂了电话,卓安的火气已经消得七七八八。想惹怒他气他走?他偏不如她所愿!看着她气红的脸,他反倒笑了笑,“晚上吃什么?” 吃屎吧他! 林恩知觉得自己快要原地爆炸了! 他怎么不滚啊?像以前一样,甩门就走! 行吧,他不走,她走!房子让给他! 门再度被拉开,脚才迈开一步,身后传来卓安不紧不慢的声音—— “我觉得我们该要个孩子了!” 迈出去的脚瞬间收了回来,她震惊地回头看他。 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孩子? 不久前他还绞尽脑汁想离婚,现在他跟她说该要孩子了? 卓安指指对面的沙发,“坐下谈。” 林恩知恨恨地甩上门,是该好好谈谈! 几个大步走过去。 卓安皱眉看着她的脚,“慢一点,你不想再扭伤吧?” 哼!假惺惺! “卓安,我想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们按照以前的方式继续婚姻,谁也不必改变什么。” 卓安掏出烟盒叼了一根烟在嘴里,见她皱眉,便没点燃。 “林恩知,你变了。” “不正合你意吗?你不是一直想让我有多远滚多远吗?” 卓安也不否认,“那是以前,现在,我想跟你好好过。” “呵,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感觉了。我们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烟还是被点燃了,烟雾遮挡了他眼里的情绪,“没关系,这点距离我可以追。” 他的意思是要追求自己? 林恩知觉得讽刺,在自己决定收回感情之后,他要开始追求自己了。 到底是她犯贱还是他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