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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秋哼笑:“何意?自然是我五师妹是魏国公女儿的意思!你们可知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人是谁,当今的燕王妃!” 什么?什么?什么? 徐仙姑居然是魏国公的女儿,燕王爷的正妃? 所有人目瞪口呆,如被五雷击顶,跟半截木头似得愣愣地戳在原地。 是了,前几天是有消息传来,说是燕王娶了魏国公的长女…… 春虚道长更是石化在原地,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平安观的这个黄毛小丫头,怎可能会是魏国公的女儿,还成了燕王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师父,这魏国公不是早就有长女了么,怎么会是她?”大弟子凑到春虚道长耳边,纳闷地询问。 他不敢大声问,因为这事儿有点蹊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冒认身份,特别是皇亲贵族的身份,那可是死罪。论道理,她一个姑娘家应该没有这样的胆量。 “是了,魏国公早就有长女,你怎么可能是她的长女?”春虚道长情急之下没多想,听了大弟子话,立刻高声质问徐青青。 他迫不及待想把这个克他的小道观给踩在脚底下,从敷牛粪的事之后,他紫宸观的香火便一落千丈,反倒是平安观越来越旺。安静一段时间后,春虚道长越回想当初的事越觉得蹊跷,便越加怀疑那件事跟平安观有关。毕竟如今紫宸观萧条了,受益最大的就是平安观。 春虚道长就派弟子暗中盯着平安观的动向,一直没能见到徐青青有所动作。直到昨天,弟子爬在平安观外树杈上,偶然得见徐青青妇人打扮的模样,立刻禀告给了他。 “大胆!何人胆敢如此顶撞燕王妃!”一声呵斥之下,数十名锦衣侍卫手执绣春刀,飞速地将春虚道长等人包围。 这些侍卫们个个腰间挂着亲军的腰牌,领头的那一位品级竟比凤阳知府还要高。 众人香客们见状都晓得了,徐仙姑真真是燕王妃,不然那可能会有这么多气派的亲军保护她。这天下谁人不知亲军是皇帝御前的人马,能得皇帝陛下如此佛照的人物,那必然是皇亲国戚无疑了。 所有人吓得纷纷跪下,给燕王妃请安。 紫宸观的道士们也禁不住这样恫吓,个个都跪了。春虚道长脸上血色全无,惊呆地望着徐青青。 “哟,这里可真热闹,本王来晚了,可错过什么好戏没有?”来人容貌明丽,穿着一身赤色盘领窄袖四团金织蟠龙服,这身衣裳明晃晃地昭示着其亲王的尊贵身份。 这下本还有持怀疑态度,怀揣着一点点‘对方可能胆大假冒’希望的春虚道长,完全不敢再存有一丝侥幸了。在徐青青含笑的注视下,春虚道长绝望地双腿打颤,最后一个噗通跪地,忙哆嗦磕头赔罪,请燕王妃大人不记小人过。 众人又再度给刚来的晋王行礼。 秦王、燕王紧随而至,大家忙继续第三波行礼。 朱棣看见跪在徐青青跟前,哆嗦伏地的春虚道长,再看春虚道长身后跟来的那些弟子,多少猜测出事情的大概。毕竟上次他在道观的时候,这紫宸观弟子在观门口泼粪一事,着实令他印象深刻。 有弟子如此,可见上梁不正。 在场的众香客们今儿可算是见识到大场面了,足够他们吹牛吹一辈子了,同一天见到三位亲王外加一位亲王妃,还有个二傻子道长特意不要命跑来挑衅。今天这位春虚道长,怕是要变成虚无道长了,谁人不知燕王凶戾,岂能随便放过他。 “四弟,你媳妇儿被欺负了。”秦王朱樉禁不住笑了一声,觉得这场面有点趣儿,故意对燕王小声说一嘴。 徐青青给两位王爷见礼,叫了二哥三哥后,便道:“是弟媳欺负他。” “哦?那就不用我们给你出气了?”朱棡不爽地问。 “不过是误会,不知者无罪。不过春虚道长借家父之名,沽名钓誉,所制丹药有令人中毒暴毙的可能,还需要请当地官府来查清楚,进行处置。”徐青青说罢,便让侍卫将春虚道长等人带去府衙。 秦王她不了解,但晋王绝对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物。若让他在平安观把事儿搅和大了,闹出了人命或什么凶残的事件,传到皇帝耳朵里,那她这位带着三位王爷养鹅的风纪委员肯定会被揪出来负主责。 气派耍一下就行了,分寸还要把握好。再说对付春虚道长这种沽名钓誉之徒,最狠的办法就是让他眼睁睁看自己的失去一切,当初被捧得有多高,现在就会被大家唾骂得有多狠。 朱棣看了眼丘福,便将手背到身后,不语一言。丘福随即就悄悄退下去了。 香客们识趣散了,众道姑避嫌,也让到一边。 朱棡见没乐子可看,禁不住嗤了一声,对朱樉道:“二哥,我怎么眼瞧着四弟不疼媳妇儿呢,俩人才刚新婚啊。” “四弟什么脾气你还不清楚?”朱樉无奈回完朱棡的话,特意对徐青青道,“倒是委屈四弟妹了,多迁就他一些。” 徐青青听这兄弟俩一唱一和,完全在排挤燕王。徐青青不禁看向朱棣,只见他面色无表,似乎对谈话无感,但徐青青发现他背在身后的手似有收紧的趋势。 “我倒想迁就他。”徐青青应和道。 “哟,听四弟妹此言,反倒是迁就不了了?”朱棡顿时来了精神,这话里有话啊,指不定有什么趣闻。 朱棣默然平视前方,没看徐青青一眼,但背在身后的手顿然握成拳头。 “不瞒二哥三哥,我一个乡野长大的姑子,能有多少见识,多少礼仪?少不得有许多做不好又失礼的时候,每次都是王爷在迁就我。我却没半点机会可以迁就王爷。”徐青青说罢,就眨着粼粼闪亮的眸子望向朱棣,似有说不尽的仰慕和爱意。 朱棣低眸看着徐青青,温柔地将她鬓角落下的碎发别到耳后。 这一幕被秦王和晋王瞧得直觉得眼酸,本打算挑拨一下小夫妻俩的关系,结果被秀了一脸恩爱。 啧啧,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徐青青随即引他们去了住处,是平安观靠近后山的一处废弃已久的三间瓦房。里面沉灰已久,房顶还有点破,一应物什简单得不能更简单,旧得不能再旧。 朱樉和朱棡见状,诧异地看向徐青青,简直有点不敢相信。 “四弟妹,你不会让我们住这种破旧的房子吧?”平安观正在扩建,如今建好的宽敞房舍也有一批,起舒适程度不能和皇宫内内院比,但也可以将就。可这三间房破得连鬼都不住了,居然让他们住。 “这是父皇陛下的旨意,还请二哥三哥见谅,我个人是万万不敢让两位兄长住这样的屋子的。”徐青青歉意地行礼,然后看向身后跟随的亲军侍卫们。意思很明显,她也是有人监督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