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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隐瞒你的事, 我知道是我没做好。”贺商越道,“但我不是故意想怎么样,那会儿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不说不是,其实说也不是,更急着想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所以到最后也没说。” 陶洛清默默听着,那一刻脑子是空白的,无法对贺商越这些话产生任何相对应的情绪。 “真的,我是认真的,知道你愿意留下我们孩子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 陶洛清扭过了脸:“嗯,我知道了。” 贺商越拿不定他这反应是什么意思,总感觉这是比平日里生气更严重的样子。 陶洛清淡淡道:“我很累,我想回去休息了,你能放开手吗。” 贺商越原本就要说出来的那句“不要拿掉孩子”硬生生憋回了肚子里——这种作死的话还是不说好了,他要是现在说了,指不定陶洛清就误会他是更在乎孩子。 贺商越问得小心翼翼:“……那我,明天还能来看你吗?” “明天还是别来了吧。”陶洛清转过身,“我走了,你也回去吧。” 这回看着陶洛清走,贺商越没阻拦。 他明白,这件事搞砸了。 当时这么决定是为了能有一个好结局,结果却搞得稀巴烂。 * 陶洛清心里也不舒服。 他就是不明白,更不能接受,为什么贺商越要用这样的方式。 他都因为贺商越近段时间以来的言行动摇了——在贺商越还不知道孩子就是他的前提下,贺商越如此关心照顾自己,在宋晓棠跟苏柏易面前那样维护自己,甚至连孩子的事实都愿意接受。 在他都要重新开始审视贺商越的时候,相信他对自己是认真的时候,现实却告诉他,贺商越早就是知道的,首先他动摇的前提就是不成立的。 陶洛清透不出气。 他真觉得贺商越好过分,既然知道了那就说出来啊,为什么要隐瞒他。 亏贺商越还能说出不在乎孩子是谁的这种话,根本是不要脸,他都已经知道孩子是他的了,他当然不在乎。 陶洛清这两天情绪本来就不稳,没人惹他都时不时心头冒火,更不用说被贺商越骗了一回。 进家门后头都发昏,在沙发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晚上还失眠了。 这段时间他总是怎么都睡不够,那晚却翻来覆去睡不好,心里好像压着一记大石头,特别难受。 陶洛清被这记石头压得想哭,一面又觉得自己好没出息。 贺商越还是影响到他了。 因为贺商越骗了自己隐瞒了自己,所以他心里才会这样难受。 尽管一直努力告诫着自己不可以再喜欢他最好远离他,可潜意识里到底是对贺商越生出了怎样的期待,陶洛清自己都不明白了。 那晚陶洛清没能睡好,凌晨时分才迷迷糊糊有些睡意。 好不容易终于睡着了,早上又被门铃声闹醒。 陶洛清醒来的一刻想弄死贺商越——想都不用想,会这样按门铃的人就只有贺商越。 陶洛清不想理他,更不想给他开门,可贺商越好像是用外挂按门铃,保持同一频率一直没有停下来。 最后陶洛清还是得起来给这个麻烦精开门。 对人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你做什么啊,要死啊。” 没睡舒服的难受委屈让陶洛清没能凶狠过两秒,因为下一秒他就被贺商越气哭了。 这画面让贺商越也有些懵。 他想过陶洛清极有可能不给他开门,但没想过陶洛清会哭着来给他开门。 “……怎么了这是,好好的怎么哭了?” 陶洛清气得一抽一抽,话都说不出来了,本来想狠狠凶贺商越一顿,还不都是他有病,一大早哪有这样按门铃的,可气太过,陶洛清都头晕。 下一秒被贺商越抱了起来。 “睡到现在才起来吗?这都快中午了,你早上岂不是都没吃东西?”贺商越熟门熟路地进来,将陶洛清放到沙发上。 陶洛清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我凌晨才睡!根本还没睡几个小时!” “怎么熬夜到这么晚,对身体不好。” “还不是被某个人气的!”陶洛清抽噎着,“现在你倒有脸来跟我说这样的话!” 气人的家伙就是自己,贺商越明白了。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搓搓眉头:“你也该吃点东西了,我给你做午餐吧。” 根本不管陶洛清会不会拒绝,贺商越说完后就径直走去厨房了。 这里有很多食材都是贺商越买了送来的,部分放进了冰箱,部分还在外面摆着。 陶洛清看贺商越真是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说做午餐就走进了厨房,开始翻起冰箱里面的东西。 关键是贺商越会做饭吗?陶洛清就没见他下过厨啊? 等会儿别把这里的厨房给炸了。 陶洛清等头没那么晕过去了,他走进厨房,看贺商越拿刀切菜的模样还挺正经,好像是那么一回事。 真是气死人。 昨天还说了叫他今天不要过来,结果今天贺商越又跟没事人似的出现了——他到底是有多随心所欲又无所顾虑,怎么总是能想做什么做什么。 见自己过去,贺商越竟然还伸过手:“我手湿了,你帮我把手表摘下来吧。” 陶洛清当然不可能帮他摘手表:“……你疯了吗,今天竟然还敢大摇大摆地过来,你想做什么?” “就是想看看你好不好,然后给你做顿午餐罢了。” “我不用你来给我做午餐。” 贺商越没回答。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洗手擦干后,才转身面对陶洛清。 陶洛清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问他:“……你干嘛?” “昨天回去后,我想了很多,我一直在想,如果我想让你知道我的真心,我该做些什么,又该怎么做……” 陶洛清等着贺商越将话说下去,但贺商越却突然伸手抱住了他,下一秒还不管不顾地亲了过来。 陶洛清瞪大了眼睛,被贺商越禁锢在怀里无法动弹,不敢相信这一切竟然就在几秒之内发生了。 陶洛清用力拍打着贺商越,却怎么都推不开。 过了很久,一直到陶洛清不再挣扎了,贺商越才微微松开他——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很近,并且不断往后退去,贺商越最后将他抵在了墙上。 陶洛清呼吸都不匀,刚才还有些因为没睡舒服的床气,现在整个脑子都清楚了。 贺商越离他太近,他抬眼就对上贺商越的双眼,也只能看到他的双眼。贺商越的气息将他包围,呼吸扑在他脸上。 陶洛清心脏不规律地剧烈跳动,话都开始说不利索:“……你真的疯了,这就是你昨天想的……你是想这样强迫我吗……”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