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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溪,时不时还要抬头看看房顶,就怕公爹说的那天雷说到就到。 “意思是,与人口角怨气最难吞咽,可是祸从口出啊,说了不该说的,本无祸端,现在大嫂子的祸事,你也要分一半过去。” 俩嫂子一听这还了得? 原只想着偷偷觅只鸡换点银钱,怎还惹祸上身了? “陈娘子,你可有化解之道?” 俩妇人对视一眼,毕恭毕敬问。 陈溪眼观鼻鼻观心,颇有道貌岸然得道之气,“多行善,少言多积德,可改天命。” “啥意思?” “多做些好事,可以挡灾,祸从哪儿起就从哪儿灭,事情做到位,灾祸自然没,懂?” 俩妇人恍然大悟,说得太有道理了! 祸从哪儿起不就是这陈婆子吗? 小的那个稍机灵些,眼珠一转,看到陈溪放在炕上的布了。 “陈娘子这是要做衣衫?不如我帮你做,我针线活十里八村都夸,之前做了几个香袋去集市上,都被一抢而空哩。” 周大嫂子只恨自己比不过弟媳,就怕表现慢遭天谴,忙不迭抢道,“我做的鞋子最是舒适,给你们娘俩一人做两双如何?” 陈溪笑成一朵花,“那多不好意思——来,豆儿把脚伸过去,让婶婶量下大小。” “豆儿的衣衫也不急,三日之内做好就成,剩下的布再做个棉袄,变天之前送过来,我们不急。” 这叫不好意思?俩嫂子的脸绿了绿。 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 “至于你们留下的鸡,也不用急着给我们送来,我们娘俩这几天吃rou也有些腻,放在你们那养几天,我们刚好清减清减。” 陈溪漫不经心地话引来二人的大惊失色。 她怎么知道鸡的事儿?! “衣衫用不了三日,最多两日我便送来,家里刚好有剩下的棉花,也不用你拿了!” “鞋我那也有多余的布料,一定速速做好!” 俩嫂子吓得不清,觉得陈婆子定是得了神通开了天眼,越发觉得这家说不出的诡异,不敢多待落荒而逃。 陈溪站在门口挥着小手帕,“鸡,我真不急!” 早吃晚吃都是吃。 豆儿站在陈溪身后,眼见那平日从不正眼看她们母女的俩泼妇落荒而逃,心里对陈溪的崇拜更上一层。 “娘,你到底是怎么糊住那俩婶子的?” 陈溪赞许地摸摸她的头,不错,不愧是智商一百八的小天才,能够看出她在装神弄鬼,那俩婆娘还比不过这个聪明的娃。 “豆儿你记住了,但凡世人的恐惧,有很大一部分都源自未知。” 对未知想象越丰富,就越能蚀骨铭心的恐惧。 环案的真凶,好多都是不畏惧鬼神不怕报应的,就比如黑化后的豆儿。 陈溪看过原著,知道原著后期豆儿最疯狂的时候,会选择在寺庙动手,不敬神佛,无法无天。 想要改变这孩子的轨迹,就要把这些提前灌输给她。 豆儿似懂非懂,只在心里默默琢磨娘的这番话。 “只是我还不明白,娘是怎么看出她们还有只鸡没拿过来?” 毛卡在篮子那个位置,一看就是原本装了只鸡好么,这还用猜? 以及大嫂子头巾上还沾了点东西,一看就是抓鸡后遗症。 这些简单的小推理说出来多没神秘感。 陈溪见豆儿眼巴巴地等着,一副可爱乖巧的小样,故作神秘地对她伸出手指摇摇。 “那是因为” 听不懂,但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豆儿默默记下,并在很久以后做家训的时候,一并写了进去。 据说后代无人能参透这句到底是什么意思,隐约觉得可能是有大智慧的,更是留下了谁能参透这四个字便能领悟陈氏家训最核心的精神。 这,也是后话。 周家妯娌二人出了门,走出去好远还频频回头看,惶恐不安心绪难定。 “这陈婆——陈娘子怎突然得了神通?”周大嫂子压低声音。 “许是她常年跟死人打交道,一时间得了什么机缘” 亲眼见识到陈溪的邪门后,二人言语间也多了几丝谨慎,不敢再如往日那般轻蔑张狂。 妯娌二人商讨着快些把鸡送过来,细算下来,不仅没贪着便宜得好处,还赔了工时和针线棉花等物,却没人再敢抱怨,唯恐惹祸上身。 等这俩人走远了,树上跳下来一道绿光。 姬潇潇嘴瞥得大大的,“狗屁的机缘,这妥妥的恐吓营销” 古人也太好糊弄了吧? 写书的随便吓唬几下就老实了? 姬潇潇撩了下垂下来的发丝,自命不凡的他才不会跟这些愚昧的人一样,被那写书的妖言惑众几句就吓得任由其宰割 陈溪让豆儿继续识字,她自己溜达到厨房,拿出那两条没头的蛇,可怜的,无辜的,弱小的蛇啊。 为了不暴殄天物,她是红烧啊清炖啊,还是煲汤做蛇羹? 浪费粮食绝对不可以,每一口都珍惜地吃到肚子里,才不枉它们来到世间走一遭。 第117章呆萌铁匠仵作妻(19) 蛇rou,富含丰富的氨基酸,还有对脑力工作者非常友好的谷氨酸。 家里的娃正在长身体呢,这么珍贵的野味怎能放过,大不了骗娃说是鸡脖子 【大大,我发现你坑人的时候特别专注,懒病都没了。】 剩剩也想做一只安静的小系统,奈何大大浑身的槽点,吐槽起来根本停不下来。 陈溪不以为然,哼了声。 “为什么要说哄孩子?哄字是重点。” 不会坑蒙拐骗,好意思生娃? 【这个娃你怕是哄不住】大大,脸痛不痛? 挑了个智商超级高的,惊喜不,刺激不? 陈溪回头一看,豆儿面无表情地站在后面,俩大眼紧紧盯着陈溪手里的超长鸡脖子。 皮已经剥到一半了 还有条已经剥好的放盆子里。 陈溪也不知道哪儿根筋抽了,大型哄孩子翻车现场竟举起剥了一半的蛇对着豆豆憨笑。 “猜猜看,哪条是你招来的?” “这条。我招来的蛇有毒牙,那条青色的,毒牙被拔了。” 豆儿指着被剥皮的那条说。 陈溪哑然失笑。 “娘给你说个误区啊,牙上无毒口中有毒,咬到猎物后,毒从牙齿咬开的地方渗入,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