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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仔细观察四周,对上端坐在沙发上老太太阴毒的目光,再瞧着一边满眼通红都是恨意的季父,心里咯噔一下。. 他只记得昨晚大半夜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再然后,就是记忆里一片空白…… 难不成真中邪了? 他这人一向心思细腻又善于察言观色,瞧着气氛明显不对,就知道今儿这事不对劲,当即不顾客厅里的冷气压,扭头就往季老爷子那看,红着眼可怜道:“爷爷,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是不是又中邪冒犯奶奶了?” 季老爷子嘴巴动了两下,刚要说话,就听一边的老太太不冷不热地说,“把老爷子送楼上去,他今儿起早了,身体不太舒服。” 季老爷子闻言扫了她一眼,瞧着两个保安竟真的走了过来,愤愤地把手里的金刚菩提摔在桌子上,“王春荷!” 季老太太眼皮都没动,拿着茶盏拂开杯里的茶叶,声音淡淡道:“别让我当着你儿子儿媳,还有孙子的面让人给你绑上去。儿孙自有儿孙福,你都退休这么多年了,别跟着瞎cao心。要不然气急了,怒火攻心中了风,瘫在床上就不好了。” 季老爷子眼皮一跳,瞧她不像开玩笑,心里突突跳了两下。他知道这事老太太还真能干的出来,这么多年,他俩互相了解,赵春荷发起狠来可不一般。何况他手上的权利早被老太太架空分给儿子了,现如今这个家也不是他当家了。 他眼神扫过看也没看他的儿子儿媳,又看着一脸希冀看向他的季煜然,咬咬牙,终究是狠心地扭头上了楼。 老太太瞧他那样,面上带了些讥讽;老家伙这么多年,还是这么自私,甭管是对真爱还是所谓心疼的孙子,只要撞到自己的利益通通都要让路。当年对着那真爱的小三也指天画地的说什么要跟自己离婚,到头来被老太爷拐杖一敲,说离婚可以,但是要他滚出季家没有继承权,不也就乖乖的待在家里没再敢提那事! 孟樆站在一边,瞧着季煜然怔忡的模样,心里没半点同情。 他也不算冤枉这家伙,虽然季煜然少年时并不太清楚那些陈年旧事,只是一知半解,可他清楚自己的母亲喜欢季昀晟。当年季父和他母亲明明没发生任何关系,他却帮着自己母亲一起骗季父,甚至这么多年眼瞅着季父自责却从不点破,就是为了会对自己有利。而且还有一点,当年季刑辰没失忆时从人贩子手里逃出来一次,打电话打到了季家是季煜然接的,他当时直接把电话挂断了,事后也从没和别人提起过! 他更是千不该万不该,在季刑辰回来时,煽风点火找人背后算计他和刑二。找人砸了刑二的店后又转身推在季家父母身上,再然后挑拨季父和自己亲生骨rou的关系。而且他大舅今早给他打电话,说查到赵文山在季刑辰回到季家时,曾主动联系过他这个亲生儿子,怕是又要搞事情…… 他看了眼从头至尾都没说话的季刑辰,没由来的有些心疼。 季刑辰瞥了他一眼,瞧着他眼里满满的担忧,安抚地笑了笑。若不是时间地点环境不对,他此时到是挺想靠在孟樆的身上搂搂抱抱。 老太太茶水喝的差不多了,瞧着客厅里安静的几个人,最后目光落在季刑辰身上,“小辰,你想怎么处置这个孽障。” 季煜然到此时虽然还被蒙在骨子里,可也知道现如今情况非常不妙。他脑子里突然窜出他那个假死的爹,眼皮一阵乱跳。他也是前段时间在外面拍戏刚知道的这事,现如今瞧着不对,就开始往这事上想,觉得怕不是当年他爸假死的事要暴露?再或者,是他当年挂了季刑辰打回家的求救电话……东窗事发?可转念又觉得不对劲,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人证物证怕是都没了,哪那么好查! 只要他咬死自己不知道,不就半毛钱和他没关系! 他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急中生智张着嘴大喊,“奶奶,我知道你们季家亲生孙子回来了,可您若是不想要我这个养子就直说,至于这样子厚此薄彼,怕我拿他的东西吗?”他说完,又一脸悲愤地自怨自艾道:“季煜然,谁让你从小就没爹没妈,现如今连你母亲最好的朋友,你的养父都因为他的亲生儿子舍弃了你!” 孟樆简直想笑,这家伙可真够鸡贼的,扯着他妈的大旗在那哭嚎着叫可怜。要不是现如今大家都知道了当年的事,季昀晟怕是又要心软了! 季煜然再聪明,也想不到有孟樆这个超出科学范畴的人出现,还联合恶鬼刚刚在他身上来了那么一出大戏。以至于季父一听到他喊妈,新仇旧怨又都再次爆发,红着眼怒道:“你还敢提你妈和你爸,我哪点对不起他们。念大学那会你爸说他拿不出学费,我二话不说就替他缴了。就连衣服,他说喜欢嫌贵,我也每次都买两套送他一套。这么多年,不说感谢就算了,反过来还要把我害的这么惨。我好好的家庭,就这么被你们一家子拆散了!我不是你养父,你这个狼子野心的东西,你姓赵,你跟我们季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父整个人跟疯了般,要不是保安拦着他,怕是真要活剐了季煜然。 老太太到是没拦着,她瞧着在一边无动于衷的孙子,又看了眼冷眼瞧着的儿媳妇,心里叹了口气。 季煜然本想借着提他妈的事,唤起季父心里的愧疚之情,可没曾想对方反而再次爆起。他听着季父嘴里那几句话,心里这回确实是慌了。 季老太太淡淡看他一眼,眼里满是狠戾,“好朋友?哪个好朋友会绑架自己朋友的儿子,还处心积虑的要抢他的家产。哪个好朋友又日夜算计着自己的朋友,非要往他身上泼污水,搅合的人家妻离子散!这种是好朋友。我看就是杀父仇人都不为过!” 季煜然彻底呆愣在那,满脑子都是;完了,他们知道了!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季老太太说完,不再理会失魂落魄的季煜然,对着一边的季刑辰说,“孩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季刑辰神色不明的看着季煜然,屋子里的人却都看向他,似乎在等他最后的宣判,因为这里彻头彻尾的受害者都是他。 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眼里的冷意,也许只是过了一分钟,可是对季煜然来说却仿佛是一个世纪。他见那人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没任何感情,淡漠又骄傲。那是骨子里自带的骄傲,与生俱来的,他学了那么久都没学会。 “都姓季了,又何必改来该去。”季刑辰说完,见季煜然松了口气扯着嘴角笑了笑,“不是说中邪了?既然精神不好,那就送到精神病院去。作为限制行为能力人,我觉得你的养父母有权把你送进去好好治疗!” 季煜然当即愣在那,正要说什么,就听一边的老太太和蔼可亲的看着他,“是这么个理,还是小辰想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