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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会兴奋……” 男人句句带着一股戏丨弄与嘲笑,仿佛讲出这样的话能让他泄愤几分。 沈青轻微地皱起眉头,他看到欧嘉佑眼底闪动着客厅吊灯的水光,接着一声咔嗒,对方压下了门把手。 “我喜欢上你,对你动心,算我之前做错事该受的惩罚,对你的愧意内疚,只到今天为止。沈青,往后,你我再不亏欠。” 他讲完这话喉间滚动着,再次深深看了沈青一眼,转身离去,甩上了门。 章节目录 第 101 章 第一百零一章 听着门甩上发出“砰”的一声, 沈青肩膀跟着颤抖了下。 江源之捡起自己丢在地上的睡袍穿好:“还以为会打起来,我这儿蓄势待发, 结果他放了几句狠话就走了。” 这个好战分子,沈青无奈看着江源之,眉眼放轻柔。就自己与欧嘉佑的相处来讲,他第一次看男人这样失态,像是震惊到忘记了平日温柔的掩饰, 几乎无法控制地说出恶毒言语,然后狼狈地落荒而逃,仿佛再待下去会更加失控。 “他从来没这样过,已经算很激动了。”沈青长叹一声, 从茶几的杯中取出江源之的牙刷递给他。 “那就是表里不一嘛, 没出现什么事端只顺承他的时候,他脾气好不代表真的好, 一旦发生什么状况违逆了他,如果他还能心平气和坐下来分析解决问题,才算真的脾气好。” 有些绕口,但道理沈青能明白, 从欧嘉佑口中听到真相开始,其实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心底已经能感受到。 只不过这一时期的感情,让他很难当断则断。 江源之接过牙刷捏住一端往空中抛接:“幸好用这种办法,不然他还会来,这种人我熟悉, 不达目的不放手,到时候求复合更有的烦,自我优越感十足,总会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沈青看向门口处那束鲜花,这是家里男人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他走过去将它抱起来,另一只手拿出里面的卡片,食指挑开。 ‘给最爱的沈青——嘉佑。’ 是男人的笔迹。 对方买完花,是在车里写下的这张卡片吗?他现在,是不是也会在楼下车内。 沈青将花放下,将手中的卡片攥成一团,心底有些遗憾。不是不渴望感情,不是不想认真,只是到头来,这个人不是合适的人,这段感情也显得那样可笑。 他都不知道,欧嘉佑对他的喜欢,是否根源于当年的那一夜乱忄生。 “少想别人,多想自己。”江源之抄起花打开门丢在外面,“保洁阿姨喜欢的话还能废物利用。” 沈青被他这举动安慰道,勉强一笑:“你说得对。” “不要总别人说得对,你要信自己,他讲得话也不要听进心里,”江源一挑眉,“他不舒服,非要讲几句也不让你舒服,这多少能让他心理平衡,放心,我一点都不信那些屁话,人在被丨强迫时都会紧张,自然分泌多巴胺。” 人小鬼大,总是有这样多道理。 “你之前讲九岁被挑选,所以是自幼就接受过这种教育吗?”沈青有些好奇,他其实挺羡慕,如果自己学过自尊自信,与人交往时,应该不会像现在这般总是处于被动局面吧?他能意识到这点,却感觉很难改变。 但凡听到争吵就不由自主紧张,总希望尽力退让让所有人都满意,以求得和平。 “我跟你不同,我是站在你的立场思考,对我而言,最重要的自然是主人,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母亲当年偷渡去的羙国,为了追随我留学的父亲,但文化水平差别大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对方转眼回国,于是她一直留在那里□□工,导致我也是黑户,从记事起就被白人小孩欺负。 后来我在街区打架战胜了所有人,主人那时候刚成年不久,坐在一辆黑车里看到了我,于是我就被带去吃饱穿暖,顺带着测试了下智商,跟一群同龄人排着队,随后就被挑选出来进穆家开始训练了。” 江源之双手背在头后面,讲起过去的事满不在乎,一如他往日的性格:“我可是要背很多准则的,跟你在一起是放松状态,在外也是,但在主人面前,一切都有另一套章程。” 沈青听到江源之的出身,想起同样是母亲被这样对待,不由地升起几分同病相怜之感,便对他扬起微笑:“原来你从小就很优秀。” “那当然,我若不优秀主人也不会……”他一顿,目光扫到沈青的眼神,声音低下来,“明天还要场战役要打,早休息。” 谈话戛然而止,青年伸了个懒腰往自己房间走去。 “晚安,”沈青看着他的背影,隐约能猜到对方来的意图以及刚才为什么截住话语,“江源之,谢谢你这段时间保护我。” 他还记得对方要他喊全名。 青年拿着牙刷的手挥了挥两下,对道谢不置可否,像是接受又像是回拒。 沈青听到门关闭,又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见眼前的主门一直没有动静,忐忑的心才多少放下,重新回到衣帽间。 第一次撒这样的弥天大谎,其实心一直提着,不敢完全放下。 当他意识到欧嘉佑说完那些话的确不再回来,以后也不会再同他有任何纠葛时,终于感到有一刻的轻松。 还是这些年第一次,有种过去的事情真的过去了的感觉啊。 江源之说得对,明天还要打起精神面对,所以要向前看,不能再纠结过去,沈青拿下脖子上的黑色领带,将它挂在衣柜中,转身去洗漱。 * 在上次寿宴之后的这段时间,沈青也曾询问过江源之,自己是否需要做些准备工作,但对方的建议是静观其变,不动声色,等待对手出击,然后才能得以突破。 沈青有些懵懂,不知道所谓“突破”又要采用什么方法,但他仍旧选择相信,让自己专注眼前的事业。 可任鸿博真的出击这一天,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承受得住。 追悼会上正在播放任老夫人生前录制的遗愿视频,当她讲完对长孙任鸿博给予的厚望与祝福后,只来得及提一声沈青的名字,视频画面便一转。 沈青本坐在厅堂内的长凳上,视线下垂,只有余光能感受到屏幕画面,当他听到口耑息声时一时间怀疑自己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