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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与沈青同款的居家服,目光垂下,用公用汤匙帮沈青盛汤,然后夹菜。 沈青看着送到自己盘中的虾,一下被吸引走注意力,叉住虾尾将虾仁送入口中。 随即他眼中迸发出惊喜:“是你做的,”连眉眼笑得弯起来,“但又像是我做的。” “上次你说味道还差些。”男人盯着将汤送入口中。 “没有,这次没有,同我做得一模一样。”沈青喜欢这种酸甜的口感,又吃掉几只,舌丨尖舌忝走唇角的汤汁。 下一秒,男人递过餐巾来。 沈青对他点头接过来攥在手中,一时间只剩下食物咀嚼声,与前几次一样,他们安静地吃饭,没有事情催促他们,便得以不紧不慢地享受美食。 夏日的闷热在这里不再,而是转变为一种清爽,烈阳晒人的光线也全被头顶的玻璃抹去,落在身上时只剩下一点柔和的温度。 “我没想过,”沈青抱起双耳盅碗,“救你的时候,根本没想过会有一天在这样的地方跟你一起吃早餐。” 穆天无声地放下银筷,十指交错担着下巴,嘴里还咀嚼着最后一口饭菜。 有鸟儿不怕人地落在木制餐桌上,弹跳着一路追踪掉落的面包屑。 沈青边掰开一角松软的现烤面包,举着拿给它,下一秒就被夺走飞上枝头,他仰头看着,嘴角带起自然的笑容。 一切烦恼与选择都抛在了脑后,只剩下对时光的享受。 “沈青,你救我的第一晚,给我食物、水,帮我治伤,带我回家,帮我剪掉脏掉的头发,擦干净身体。” 没明白对方为什么提这些,沈青认真地与他对视,眼中带着一丝困惑。 “我那时,尽管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做什么,该去哪儿,但已经下定决心,想要……你好,想把最好的给你,那是我们初见,我第一次睡在你枕边时的念头。” 穆天下巴在十指间挪了挪,似在寻找最佳位置:“中间有过反复,有过变动,但结论就是,我现在想法与初心一致。” 两人之间长久没有讲话,沈青迟迟等不来对方开口,开始调节气氛:“所以你后来在剧组接住我,谢谢你……沈浮。” 对方似有千言无语,但最终都归为“想要你好”四个字。 “那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吗?”穆天向桌对面的沈青伸出一只手,掌心向上做出邀请的手势,“你答应我,我就去开始cao作。” 沈青看着眼前这只手发愣,对方询问的应该是昨晚他未作出的选择。 他看着掌心的纹路,能够想到它具有多大的力量,而对方接住他那一瞬间,承受住所有重压,以致于手臂骨折。 他没有理由不信任穆……沈浮。 沈青没有去握它,只上前托住手背,帮男人将邀请的手握成拳头,低下头再次端起双耳盅碗,轻轻点了点头,发出轻不可闻的回答。 “嗯。” 章节目录 第 107 章 第一百零七章 “这是怎么了?”沈青接过装猫的航空箱, 看着江源之脸上的伤,有些担忧。 不会是捉奶牛的时候留的吧?但被猫挠应该是条痕状, 现在看起来,倒像是被什么擦过,额角还有重击痕迹。 江源之把车钥匙空中抛物给赶来的男佣,指指后车厢让他卸行李,然后用食指摩擦自己鼻尖, 看向沈青眼神熠熠:“碰上你前男友了,兴许他回去缓过神来发现端倪了吧,看来还不算傻,主人在吗?” “他出去了。” 青年一听, 神情放松下来, 走到客厅自顾自坐下,倒了杯凉茶, 闭上眼睛慢慢品味,像是神清气爽。 沈青跟上他的脚步到室内,将航空箱往木地板上一搁,没敢轻易将猫放出来, 随即走到茶几旁扶住红皮沙发背:“你们……打起来了?没事吧?” “你在关心谁?”江源之放下茶杯,笑眼盈盈。 于是沈青只得加上一个称呼:“你没事吧?” 青年这才满意,骄傲地仰起头:“很久没活动筋骨了,舒服!这点小伤算什么,倒是他……”他拖长音,“身手虽然不错, 但两者比较,还是我略胜一筹,正好帮你出气教训他一番。” 沈青见他这副神情,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便也放宽心。 欧嘉佑生忄生沉稳,对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轻易尝试,如果两人真的因为纠纷打起来,江源之故意挑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现在自家楼下很可能四面八方都有围蹲的娱记,欧嘉佑竟眼下功夫回去找他,这涉险的举动很不符合男人的性格,就像是对方真的有所改变。 沈青记得欧嘉佑说,在他心目中,自己与之前那些男友地位不同。 但不同又如何呢?需要为之而感动吗? 听江源之说两人打起来,欧嘉佑技不如人,那可能受伤比眼前人更重一些。 但是,那也与自己无关了,不该再同情心泛滥,为他担忧。 沈青想清这番道理,压住江源之还想再倒一杯的手臂:“等一下喝热茶吧。” 男佣拎来一个医药箱:“沈先生,您的猫我单独找一个房间放置可以吗?” “好的谢谢,我来吧。”沈青接过他手中的医药箱,在沙发上坐下。 这种复古的房屋,地板光滑反光,他很担心奶牛会抓坏贵重的家具,在各种角落留下猫毛,本来已经打算一直关在笼子里,现在能找地方放出来太好不过。 江源之不断叮嘱:“还有它的猫碗,猫粮,猫抓板,猫玩具,和可组装的铁片猫笼,那个留着我来,你不知道构造,我拆的我比较清楚。” 男佣笑笑,并不多话,一点头继续去搬行李。 另一边沈青已经用棉签沾好伤药,轻点在配合探头的江源之脸上:“还有别处吗?” “没吃饭?” 沈青一停,没明白这混小子的意思,他们相处半月之多,早就不再有隔阂,他知道对方平时插科打诨习惯了,但讲话并没有恶意。 “哎呀你重一点又死不了。”江源之握紧他的手,往自己伤处压了两下,随即挪到自己头顶,完全把沈青的手当工具开始自己涂抹,那副架势像是一点不知道痛一样。 伤药一被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