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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场,他推开美女,半天才开口问:“新科状元是来寻仇的吗?你这么快变心要与公主成婚,你有什么资格来寻仇?我看你真算不得男人。” 赵元检冷笑道:“我是想杀了你,让你不再惦记他。但我今天是来问你,你日后取得大汗之位,想不想问鼎中原,你若是想我就敢起兵谋反。” 左贤王大笑一声。他接着就嘲讽地看着赵元检,他说道:“不错,大魏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烈酒,最鲜嫩的羊rou。我没想到赵家有这样多狼子野心的人,看来我有机会入主中原了。可你又能做什么,你没有你父亲、哥哥一半的能耐,你不过是一个驸马,围着公主裙角转,小心翼翼伺候公主的男,妓罢了。我听说大魏的公主们可都有面首,你将来戴的帽子都是绿色的。呵呵呵呵……” 他嘲笑着赵元检,他对赵元根本不屑一顾。 赵元检被说得脸色铁青,握紧双拳。他怒道:“我将来必定让你刮目相看!” 左贤王将他从头看到脚,眼里充满了鄙夷。他说道:“那你就让我瞧瞧你的本事。” 赵元检说道:“我与公主成婚后,我向太后启奏,去云南三省做布政使司。如果成功了,我就可以掌管滇州、黔中郡、桂林郡的兵权、财权、行政大权。若你侵扰大魏,我必起兵谋反。” 左贤王傲慢地斜眼看他,说道:“据我所知,布政使司虽然有很大的权力,但受到提督、镍都的辖制,他们又听命于皇家,大魏百余年来,没有一个布政使司出来谋反的。你想调动军队都要经过提督、镍都的同意。最重要的是大将军制约着你,你父亲怎么会同意你调动军队。你根本掀不起大浪来,黄毛驸马你还是安心地做你的面首吧,伺候好公主和太后,你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赵元检被他激怒了,他坚定地说道:“左贤王,我们赵家没有一个孬种!只要你日后入侵大魏,我就能掌握军权,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忍耐。” 说着就拂袖而去。 左贤王心想我若入侵大魏,他确有机会揭竿而起。 他站起来冲着赵元检的背影喊道:“你可不要只说不做。” 赵元检回到府中,换上便装,向城北走去。傍晚的阳光将城北运河的亭子染上一层金黄的微光,将河水也染得金光凛凛。赵元检坐在亭子中拿着酒坛,颓然地瞧着林恒的画像。画上的人一身红衣秀袍头上裹着白布,冲他笑着。他用手指轻轻地抚着他的眉眼,摸了一遍又一遍。不久就落下几片黄叶,粘在画像上。 他道:“恒,我那天真不应该让他抓走你。” 他喝得醉醺醺,他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地上的泥土将他的秀袍沾得脏污狼藉。 他感觉林恒那日在他身上留下的体温仍然存在,他摸着自己亲吻他的嘴唇,想着那晚他俩最后的温存,心如刀割。 这种心痛的滋味让他觉得还不如死了好。他说道:“恒,我想你。” 他觉得胃中一片绞痛,上下翻腾,它在不断地抽搐。他走到亭边,张开嘴呕吐起来,他这些天没认真吃过饭,每日都在饮酒,胃终于闹腾起来了。 他吐过之后,继续拿起酒坛,回忆起往事来。 林恒小时候嘻笑着不肯拿毛笔练字,他不耐烦地握住林恒的手。林恒撅着嘴,不情愿地说:“这是叫乌鸦开屏,叫老鼠当将军,你真他娘的愚蠢。” 他听了大怒,一把将林恒压在书桌上,将他的手掰出各种奇怪的姿势,林恒痛的大喊大叫。然后又逼着他写。林恒被他气的敢怒不敢言,只拿眼斜着看他,表示不满。 他握住林恒那只拿着毛笔的手,靠在林恒背上。不知怎地红晕爬上了林恒的脸颊,一只眼雾气朦胧,他想一定是害羞了,就故意搂紧林恒。 林恒就更加生气,他搂得就更紧。林恒被他死死地抱了一晚。 赵元检想到这里放声痛哭,他痛得都想把心给剜出来了。 “少主,你要保重身体,再这样下去您会垮掉。” 赵元检抬头看走进来的黑衣人,擦了一下眼泪。苗依山跪下说道:“属下来迟,请少主恕罪!” 赵元检说道:“请起,有没有查到林恒的下落?” 苗依山皱起眉头,他说道:“少主,对不起,我们办事不利.” 赵元检放下酒坛,他说道:”我让你配的药,你配好了吗?” 苗依山从袖中拿出一瓶药酒,他说道:“少主,我已经配好,请酌情使用,能让你暂时不能人道,宛如太监一般。但不要过量用药。” 赵元检接过坛子,打开盖子,喝了一口。他不想放弃与公主成婚的好机会,他要利用公主做上布政使司。但他不会碰公主,他已经想好,这一生只与林恒相守,再不会碰别人,他只好想出用药来哄骗公主,说自己暂时不能与她同房,这个法子来。 他说道:“苗公子,请你带着他们继续查找林恒。” 苗依山:“请少主放心,我们一定将他找回。少主保重身体,我告辞了。” 他潜入亭下的树林中一会就消失不见了。 第32章 与公主大婚 明日是赵元检与公主大婚的日子,他躺在乾清宫的喜账里一夜未睡。 他满脑子都是林恒。他怕林恒惹乱子,父亲可没自己这样好打发。 赵元检担心父亲会对林恒做不好的事,那天他父亲说有其它方法来控制太子。无论什么方法,林恒都受不住。 他越想胸口越痛,最后像被针刺了一般。他这辈子没这样怕过,如果林恒出事了,他也不想活了。他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躺了一宿。 清早,钟鼓楼传来第一声鼓响,刘公公就来催赵元检。他虽然极度厌恶这场婚事,但他拿刀狠扎了大腿,他强迫自己要将大婚进行下去。 他必须与公主成婚,然后得到他想要的布政使司之位,才有机会扶林恒坐上皇位,和他永远在一起。 他站在乾清宫中,刘公公帮他换上驸马穿着大红喜袍。他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心中涌起苦涩的滋味,他咬紧嘴唇,咬出了血,嘴上涌起一股铁锈的味道。 刘公公扶着坐上御车。太监在最前方抬着龙亭,宫女太监拥着公主坐在后方的孔雀顶大轿里。赵元检坐在御车上,紧闭双眼,他厌恶这喜庆的红色,这红色是在讽刺自己。 到了金銮殿门口,他听到宫廷婚礼音乐,他觉得是刺耳的噪音。他走下御车,走的万分艰难,他走到孔雀轿子旁。 他用手中的刀又扎了自己一刀,强迫自己伸手迎接公主。公主在红头盖中看到他的手,喜悦极了。她将手放在他手中。 他无比痛心地牵着公主的手,走进大殿。大殿上张灯结彩,气氛喜庆,每一处都用红色绸缎妆点着。 公主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