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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不容置疑地坚定。 他不想见郭清哑,怕见郭清哑,她偏要去! 若他真坦荡,哪怕时时看见郭清哑,也不会起心思;反之,就算躲着不见,心里却牵挂着,只怕思念越来越深,越放不下。 方初皱眉道:“吟月!” 谢吟月抢道:“都说好的,忽然不去,别人怎么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多轻浮呢。况且鲍大少爷借他父亲生日,刻意邀请这些人出来,咱们不能不给面子。” 方初便闭了嘴。 那紧抿的唇线透露他的不悦。 谢吟月也不悦—— 为什么不敢去? 心里没鬼,就该去! ※ 再说清哑,和韩希夷刘心离开画舫后,坐上小船往湖东岸划去,一面在湖面上巡梭,找沈家的画舫。 刘心问清哑道:“郭姑娘怎么知道郭三爷在这?” 清哑道:“我和三哥一块去沈家。坐船出来玩,我上去逛,和他们分开了。” 刘心这才恍然大悟。 他便问郭家长辈好,“记得伯母做的饼最好吃了。” 清哑道:“刘大哥哪天闲了去我家,我娘酿了米酒。” 刘心本是随口问候,听她这样说,被勾起了兴趣,道:“要说你们家,还数那小馄饨好吃。我自来没吃过那样好吃的馄饨。” 清哑微笑道:“等你去,我做给你吃。” 刘心忙问:“姑娘也会做?” 清哑道:“我做的才是正版,她们做的是盗版。” 声音里有小小的得意,像个炫耀的孩子。 刘心愕然:“什么正版,盗版?” 韩希夷听了也糊涂,也望着清哑。 清哑顿了下,想这词不能拿来用,只得又解释道:“就是我先做的,她们都是跟我学的。”跟着又补充,“我会做好些菜呢。” 刘心听了喜出望外,笑道:“那我真要上门叨扰了。我真去了?” 清哑点头,“你要去,先告诉一声,我好买材料。” 刘心听见这样郑重,浑身舒爽,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韩希夷见清哑毫不避嫌地邀请刘心,觉得很奇异。 他能感觉到她很喜欢刘心,却不是男女之情,只是一种信任,因为这种信任所以言笑无忌、不防备。 他是不会被这样信任地邀请的! 他笑道:“上次就听郭三爷说,郭姑娘的厨艺比醉仙楼都不差呢。” 清哑听说三哥这样吹嘘自己,微窘道:“他吹的。” 刘心道:“醉仙楼算好了。不过吃的是名气。我来赴宴,也是图你们的美酒。若要品尝人间风味,还得去人家里吃,那菜各有特色。” 说笑间,小船已经在最近的湖岸停靠。 刘心告辞上岸,雇了辆马车匆匆而去。 这里,船娘又将船撑回头,按宋mama指点的路径寻找沈家画舫。 第202章 比拼(二合一章求粉红) 韩希夷独自面对清哑,一时找不到话说,又担心寻常客套话惹她烦,便静默下来,看向旁边连绵的荷叶荷花。清哑本就安静,所以毫不拘谨,也看向旁边。细妹戒备地坐在清哑旁,守着她;韩希夷的小厮小秀也坐在一旁,东张张,西望望。 这一沉静,韩希夷就有了不同的感受。 那些荷叶荷花在夕阳下散发出活力,仿佛在笑。 他很自然地开口道:“常在这湖上游览,却从未仔细看过这些荷叶荷花。如今仔细一瞧,觉得它们好像会说话一样。怪不怪?” 清哑回过头来,道:“草木也有灵的。” 韩希夷点头笑道:“都是看习惯了,所以反不在意。” 清哑心中一动,道:“身边没有好风景,因为不懂珍惜。” 韩希夷听这话有文章,便细细思索起来。 想了一会,才笑道:“姑娘说得很精辟。” 清哑转过脸,望着身边不断后退的碧荷与荷花,轻声道:“人也是一样。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等失去了才后悔。” 韩希夷一震,看向少女。 她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吗? 所指何事,所指何人? 宋mama和细妹都在旁边,他想问也不好问。 而清哑凝视着连绵的碧荷,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 沉默了一会,趁着宋mama起身和船娘交代的时候,他认真地对清哑道:“姑娘所言,在下深为感慨。回思自身种种,虽有遗憾,却也无可奈何。万事皆有缘法。强求不得。我等皆为凡夫俗子,苦苦挣扎在红尘中,若有朝一日历练得通透了,能看破这大千世界的名利虚妄,才是万幸!倒是姑娘,心境纤尘不染。说实话,在下对姑娘很是钦佩。” 清哑便不言语了。 他说的没错。万事皆有缘法。强求不得。 她想替严未央帮忙,也只能点到这了。 韩希夷与清哑一番对话后,觉得贴近不少。 他慢慢将沿途景致指给她看。又说来历缘故,接着话锋一转,谈起刚才画舫上诸人,“鲍大少爷是个风雅的人。不但与我等商家子弟投契,还爱与读书人来往。只是他科举不利。暂未取得秀才功名。他已经成过亲了,一妻二妾。鲍家二少爷尚未成亲,只纳了两个妾,均是小商家之女。” 他隐晦提示鲍家兄弟底细。在“商家”二字上加重语气。 清哑默默听着,偶尔发问一句。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在湖上转了大半圈。还没找到沈家画舫。 船儿经过柳堤时,韩希夷命小秀上岸。“给严姑娘送个信,请她晚上来醉仙楼。”小秀答应着去了。 韩希夷对清哑道:“严姑娘来了,郭姑娘也有个伴。” 清哑道:“谢谢韩少爷。” 韩希夷道:“谢什么。咱们往那边去吧。郭三爷恐怕和鲍家的船碰上了,不然不会找不见。” 清哑见暮色降临,也觉得这么找下去不是个事,遂点头。 宋mama便叫船娘将船往湖东醉仙楼划去。 她听清哑和韩希夷相谈甚密,都是些商场上的人事,便主动避开,去和船娘搭讪说话,好给他们机会。 清哑想起一事,轻声问韩希夷,如何应对这些小官吏。 韩希夷一愣,跟着就笑了,也低声对她说了一番话。 暮色中,两人靠得很近,清哑不住点头。 再说方初和谢吟月,等画舫到了湖心十字柳堤,便上了岸。 那边,鲍大少爷等人也都上了岸。 夕阳将翠柳染上红芒,树杪鸟雀翻飞,清风徐来,吹动四块湖面的碧荷荡起层层波浪,身在中央的柳堤上,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正在赏玩,却见西南湖面驶来一艘画舫,船头站着一位英姿飒爽的少女,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严未央。 大家忙招呼,船靠岸,严未央上来。 鲍大少爷笑道:“就等严姑娘了。” 严未央也笑道:“我不来,鲍大少爷也不说这话了。” 鲍大少爷叫屈,请方初谢吟月作证,说自己先就请她的。 严未央却顾不上与他打这官面上的花腔,四下扫了一圈,数十少年中,独不见韩希夷,忙问道:“韩少爷没来?” 鲍大少爷道:“来了。送郭姑娘找哥哥去了。” 严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