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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哎呀,怎们没看见他们呢。” 沈寒冰轻轻一跳,跳下马背,然后转过身,并未体贴地扶盼弟下马,而是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瞅着她,无情道:“跳!” 盼弟在他监视下,一偏腿,一咬牙,纵身跳下马背。 就听“咚”一声,墩得她脚底板生疼,弯腰咧嘴,但好歹站稳了,没像第一次那样跌成滚地葫芦,“哎哟”直叫唤。 沈寒冰击掌笑道:“好!” 盼弟站直,也欣喜地笑了。 沈寒冰命随从将马牵走,和她并肩走进院。 才走几步,盼弟说一声“我先去了。”就连跑带跳地冲进上房,一路嘴里还不住叫喊“清哑jiejie,清哑jiejie!” 沈寒冰微笑瞅着小丫头背影,心情很好。 见面,方初先不寒暄,先奚落道:“三少怎么还赖着没走?” 一语未了,众人齐笑。 沈寒冰回道:“还不是等你这新姑爷回门,好陪吗!” 一面在郭大有身边坐下。 方初道:“别拿我当借口,我才不用你陪。” 沈寒冰道:“便是你不用我陪,我meimei嫁在郭家,我未婚妻也是郭家的,我在这做客不是天经地义?” 方初笑道:“做客也不能老赖着不走啊。大家都忙。我是成亲,人生大事,所以偷懒几日无妨;你只管流连不去,是何道理?” 沈寒冰道:“还是因为你们——”说着对清哑笑——“父亲特地留我在这里,等郭meimei上京时好护送。我能懈怠吗?” 方初没好气道:“我这么个大活人,你眼睛里就没我?” 沈寒冰好整以暇道:“你能护得了吗?是,我知道方家有人,可我沈家和郭家都算郭meimei娘家,也要尽一份力。你该以meimei安危为重,逞能可不是好习惯。” 方初便不再玩笑了。 沈寒冰行路经验丰富,所以沈亿三才命他带人护送清哑上京,这一定是和郭家商议过才决定的。 第665章 儿媳 盼弟坐在榻边,高兴地和清哑说笑、叙别情。 因听沈寒冰说到上京,忙悄声告诉清哑:“三爷说带我也去,说是要我长长见识。这几天我都在学骑马呢。我爹和我娘也答应了。” 清哑见她一身利索骑马装,神情开朗兴奋,再不像从前抑郁,替她高兴,道:“这下好了,我有伴了。” 盼弟用力点头道:“嗯。” 巧儿羡慕道:“我也好想去。” 眼巴巴地看着清哑。 清哑想都没想道:“姑姑带你去。” 她已经出嫁了,郭家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巧儿和郭勤等下一辈身上,她当然要全力培养巧儿成为小织女,接她的班。 巧儿大喜,抱着清哑就亲了一口。 郭守业和吴氏虽高兴,又怕给清哑添麻烦。 沈寒冰笑道:“没事。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 方初便和他商议起行程的事来。 吴氏忙带着清哑盼弟她们去了清哑原来住的屋子说话,少时沈寒梅也来了,又有奶妈抱了郭孝和郭义来,大家逗小娃儿玩。 盼弟抱着郭义逗笑,十分熟练。 这是吴氏特意教她的:多带小娃儿,以备将来嫁入沈家,容易和沈寒冰的女儿亲近。吴氏还说,她虽比不了大户人家女儿出色,只要贤良本分,沈家人一样会认可她的。 盼弟把这些话都听进去了,对带小娃儿很上心。 比起来,清哑这个亲姑姑反而不如她会逗孩子,只会用手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侄女的嫩脸儿,说:“好软。” 盼弟道:“小奶娃是这样的。嫩的跟豆腐一样。” 说笑间,吴氏弄了各种东西来给清哑尝。 清哑这时才有了出嫁女儿回娘家的心态,虽是才走两天,可是听什么都新鲜;一切看上去都没变,又好像变化了,最明显的便是众人对她刻意的欢迎和不舍,都在提醒她。她随时是要走的! 午饭后。方初陪清哑回房小憩。 清哑约睡了半个时辰,听见外面吴氏低低的说话声才醒。 才同床共枕了两晚,方初抱着她睡似已成了习惯。她一睁眼,便发现自己被他拥在身前,还枕着他的左臂。 这人晌午喝多了,还没醒呢。她若要起来。势必要惊醒他。她便不敢动,且静静欣赏帅哥。他喝酒不上脸。面色如常,只嘴唇红了些;呼吸绵长、睡相沉酣…… 正看着,毫无预兆的,方初睁开了眼睛。 一下子撞入她眼中。轻声问:“醒了?” 清哑点点头。 方初左臂收紧,凑上去亲吻她。 一吻结束,两人越发甜蜜满足。 “该起床了。要回去了。”他声音慵懒。 “才来又要走。”清哑不情愿道。 “你忘了早上爹娘嘱咐了!” 方初笑着哄劝她,想家下次再来。 早上来之前。新媳妇伺候祖母和公婆吃饭,大家说起新人回门的事。清哑听说当天必须得赶回来,那她赶回去只能在娘家吃一顿午饭,太忙了。她便对严氏请求道:“娘,我们明天回来行吗?” 严氏嗔道:“回门就要当天回来,哪有在娘家住的。” 清哑不服,心想要是两家隔得远怎么办? 方老太太笑问道:“丫头才来就想家了?” 清哑道:“回家吃顿饭就要回来,太麻烦。” 方老太太道:“这是规矩。等过了这月,往后你想你娘,再带人回去就是了。” 方瀚海没好气道:“我瞧她就是想家了!”又对清哑道:“你要记住:你已经出嫁了,从此是方家媳妇,不能老想回娘家。等我们走了,这一大家子人事都要你来掌管,你要学着担起来。一初在外经营买卖,你要让他心无牵挂,才是为妻的本分……” 他郑重发话,方初、方则和方纹都坐正了,恭敬倾听。 方老太太虽然觉得方瀚海这样对新妇未免严了些,不过身为家主,方初和清哑又是要单独过日子的,长辈不可能时时在他们跟前指点,所以他借着这机会教导儿媳,也合情合理。 于是,方老太太和严氏都注目清哑,看她如何应对。 就见清哑认真道:“我没老想回娘家。今天是头一回。” 方瀚海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跟长辈顶嘴呢?” 他觉得清哑没认清身份:眼下不是在锦绣堂,她也不是郭少东、郭织女,而是他方瀚海的儿媳,对他自然也不能像以前一样说话,要尊敬、恭敬,答话要低眉顺眼,才是为媳的姿态。 清哑道:“我没顶嘴。我在跟爹娘说话。” 说话和顶嘴可是两回事,她坚决不能认后者的罪名。 方瀚海道:“我们不是你亲爹娘,是公婆!” 他要她明白:亲爹娘和公婆是有本质区别的。 清哑道:“我亲爹娘对我说:对公婆要像亲爹娘一样孝顺。” 方瀚海嘴扯了扯,不敢说她亲爹娘说得不对,只得威严又耐心地教导:“这是自然的。但公婆就是公婆,你必须对公婆恭顺,不能像在亲爹娘面前一样随意,更不可以顶撞。” 这话说得够坦白吧! 清哑回道:“你们是方初的亲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