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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深受打击、心情沉痛,本官便是为此事来的。在此案未查明、掌握实据之前,说话须谨慎,以免影响织女声誉。” 方瀚海双目猛然爆出犀利的光芒,直射周巡抚。 方初更是浑身紧绷,紧盯着那个一派威严地提及“长子丧命”的官员——这话看似不经意,实则刻意! 今日来的这些人,从上到下,方郭两家几乎都打了招呼,请他们不要在清哑面前提及无适失踪一事,也就剩下周巡抚没说。这么巧的,他就在这当口不经意地提起,而且他说“丧命”,用心歹毒。 只盯了一瞬,方初便收摄心神,转向清哑。 “清哑,你听我说……” 清哑茫然看看他,又看向郭勤,心头被巨大恐惧笼罩。 “无适呢?”她轻声问,抓不住自己的声音。 怪不得这段日子方初行为反常,又对她说那样话;又怪不得二哥来清园住了那些天,也对她说那些富有深意的话。 方初见她神色不对,抱住她急叫:“清哑!” 郭勤和巧儿也都急了,郭勤将方无莫推过来,示意他“快叫娘!” 方无莫抓住清哑的手,大声喊道:“娘!娘!” 方无悔不知怎么了,见众人慌张,也慌张叫起来。 郭大全和郭大贵听见声音急忙从隔壁跑过来。 上方官厅内,诸葛鸿懊恼地对周巡抚道:“大人,郭织女并不知儿子失踪死亡。大人这一说……唉!” 周巡抚惊讶道:“原来她还不知道?本官失察。” 一副失悔大意的模样。 诸葛鸿见这样,不禁疑惑,记得自己曾提醒过巡抚大人的,怎的忘了?眼下他也顾不得这个了,但愿郭织女别出事才好。 他便急切地看向天字一号廊亭。 夏流星瞄了周巡抚一眼,也迅速转向下方。 所有人都关注天字一号廊亭,看郭织女得知儿子没了作何反应。谢吟月目光炯炯地等待;陈老爷满心快意,只想趁乱争取胜算;其他视线被阻挡、看不见的只好竖着耳朵听动静。 方瀚海和严氏也严密关注这边,只见方初紧抱着清哑,急切地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又摊开手掌给她看一纸片;方无莫和方无悔各自揪住清哑衣襟,仰脸看着爹娘;郭勤和郭巧站在一旁待命;清哑神情依然安静,仿佛还开口问了一句什么,方初用力点头。 清哑问方初:“你确定那尸体不是无适的?” 方初斩截道:“肯定不是!雅儿,这些日子你虽然被蒙在鼓里,可是母子连心,你一向又最敏锐的,你可感觉到危险和不安?” 他试图用玄奥的预感来说服清哑。 清哑摇头,肯定道:“没有!” 她一向直觉敏锐,所以她信了方初的话。 说她自欺欺人也好,在她心里,若儿子真死了,她就算不知情,那睡觉也必定睡不安稳,怎么可能还好吃好睡? 方初道:“无适没事,正在陈家。你放心,父亲和我都安排好了,今日定要救他出来。眼下暂不打草惊蛇,是为了引蛇出洞,看幕后还有哪些人主使。否则,单凭一个陈家做不成此事,他又与我方家无冤无仇的。哼,等弄清了,我定叫他们生不如死!” 他满目森寒,大热天的,浑身冷冽。 接着,他又示意清哑看手上的纸片,张纸片上的字,正是无适稚嫩的笔迹,是方瀚海传给他的,柔声道:“瞧,咱儿子多聪明!” 清哑动了动,眼眸也亮了。 第834章 揭露 儿子没死,正在陈老爷家,还想法子给他爷爷方瀚海传信了,这令清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化悲痛为力量:儿子这么小都知道跟恶人争斗,她当娘的还能软弱了?那她还配做娘吗! 方初忍着煎熬陪伴她,她怎能软弱! 还有二哥,反复劝她,又为的什么? 若不是他们,她也不能在最后关头突破。看眼前这情势,对方显然早有预谋。若非她突破了,只怕陈家jian计就要得逞,她今日必定心神大乱,心志被摧毁,不但落败,还会因为丧子一蹶不振。 可是她突破了,再不会给他们机会! 今天,她要把陈家狠狠碾死,再把儿子找回来! 想罢,她一把推开方初,霍然站了起来。 那边,方瀚海吐了口气,这才发现屁股不知何时离开了椅子,正随时要起身走出去的架势;严氏也是一样,额头上细汗密集。 方初也松了口气,对巧儿命令道:“巧儿,你跟姑姑一起上!” 这件事,需清哑亲自出面,他不宜越俎代庖。 巧儿用力点点头,战意昂扬。 清哑把目光投入官厅,一字一句道:“大人,到底谁先谁后,谁偷了谁的,一比便知。” 诸葛鸿急忙问:“如何比?” 清哑对巧儿命令道:“把新布送上去!” 巧儿应声道:“是!” 一面朝细妹伸手,接了包裹过来。 正要出去时,清哑又对她道:“先比你的。从产量分析。” 巧儿兴奋道:“是,姑姑!” 她知道,姑姑这是历练考验她,要她作为郭家新一代织女承担任事,在织造行内露脸。她迈着轻快的脚步,转眼就上了官厅台阶,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并不见衣裙飞舞,也不知她脚下怎么走的。 她先给众位大人磕头后,便要亲和陈家对质。 诸葛鸿立即允了,眼睛却盯着她手中的包裹,猜是什么好东西。 陈老爷见郭织女没晕也没哭,反斗志昂扬地跟陈家杠上了,有些不安,又不知郭家到底想要对质什么,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招数。 陈太太在他耳边小声道:“这布咱们早就织了,不用怕。” 陈老爷点点头,故作镇定地看着巧儿。 巧儿站在台阶上,问他:“你说郭家布和你家的一样?” 陈老爷道:“看着没区别。” 巧儿讥讽地一笑,又问:“陈家两月前就织出这布了?” 陈老爷坚定道:“不错!不信,我们这次还带了一批来呢,这可是作不得假的。总要提前准备。若是临时偷的,如何能织?” 所以,郭家才像偷的。 巧儿又问:“你们一天能织多少?” 陈老爷傲然道:“一个织工两天能织一匹半” 这个速度,算快了。 巧儿转身对官厅内道:“大人,我们两家的布不一样。不信大人比较两家的图纸资料,谁高谁低,一看就明白了。” 说完献上早就准备好的图纸资料。 诸葛鸿忙命人接了,又道:“陈家的,也把资料送上来。” 陈老爷忙叫人从带来的包裹里翻找。 结果,把包袱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他头上就冒汗了,“怎么没了?早上来时我还看了的。” 陈太太也急,问道:“是不是落在轿子里了?” 陈老爷道:“不知是不是。你们快去轿子里找去。” 于是一个管事小跑着出去了。 诸葛鸿见他们半天也拿不出图纸资料,疑惑地问:“怎么没有?” 巧儿幸灾乐祸道:“丢了也不要紧。只要真是陈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