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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心情沉重的罗棠笙,淡淡道:“娘,秋云是儿子特意买回来伺候您的,我此去江南归期不定,带个丫鬟不合适,真要带个贴心的人,还不如让棠笙跟我去呢?” 罗棠笙嘴角梨涡瞬间荡漾开来,下一秒又消失不见:“陪夫君去江南固然好,但丢下爹娘在家,别人会笑话我不敬公婆,只顾自己在外逍遥自在,不妥不妥……” 谢行俭闻言愣住,朝廷官员外放出去,妻子大多数都会留在家中伺候公婆,好得个贤良的名声。 这时候即便妻子不愿意往夫君身边塞狐狸精也不行,宁愿找两个自己能把控的女人放到夫君身边,也不想夫君到了任上胡乱吃香偷蜜。 这是何必呢?谢行俭无语望天,没了女人暖床,外放就做不了官了? 他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自然不能跟别人说,自古男儿多风流,他若是说他不需要女人暖床,外人肯定会笑话他,说不定还会传小道消息怀疑他的生理功能是不是坏了。 防患于未然,为了防止这类流言乱耳,他将正室妻子带上,一来能堵住外人说三道四的嘴,二来嘛…… 别小看罗棠笙平时性子温和,其实吃起醋来,罗棠笙能将屋顶给掀掉,有罗棠笙在,能帮他推掉江南府那边替他择好的柔水女子。 王氏心思大,没领悟到儿子带罗棠笙去江南府的用意,正欲说罗棠笙是小姐身子,去江南府未必能伺候好儿子,话还没开口,就被谢长义拦住。 “就让棠笙跟着去。”老爷子一锤定音。 王氏不甘心的瞪眼,却见谢长义眼睛瞪的像铜铃,王氏一下怂了。 夜深回房休息时,王氏辗转难眠,忍不住抱怨:“当家的,你怎么能让小宝胡来呢!” “咋胡来了?”谢长义翻身嘟囔。 “秋云是正经伺候人的丫鬟,让她去不更好吗?” 原谅谢行俭之前的龌龊想法,他娘王氏派秋云去的心思真的很单纯,就是单纯的伺候人。 但是,在男人眼里,让一个陌生丫鬟日夜陪在身边,那就是收房的预兆。 谢长义身为男人,当然和儿子同一个想法。 王氏张大嘴:“我没这意思啊——” “你没有?”谢长义不信,随后幽幽道:“即便你没有,可罗氏不这么想,秋云也不会这么想。” 王氏惊的盘腿坐起,后悔不迭:“还好当家的拦住了我,不然我这不是给他们小夫妻俩找不痛快吗?” “何止是找不痛快。”谢长义嗤笑两声,哼道:“小宝不是说归期不定吗?倘若三年五载的不回来,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他们天南地北的相隔?你还想不想抱孙子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氏当即目瞪口呆,好半天后不停的拍打大腿,笑说她糊涂了脑子,差点耽误了小孙孙出世。 * 过了老族长的头七,谢行俭收拾一番后,带着罗棠笙和居三前往淮安城。 经过雁平县时,何县令不知从哪得了消息,早早的侯在城门口恭送谢行俭。 受宠若惊当然有,但何县令先前给他的印象不好,现在做再多也于事无补。 这几天他四处听了不少有关何县令的传闻,这位县令爷瞧着是比上一任清廉,但他觉着,何县令底子可不太干净啊。 他现在急着去江南府,不然定要找时间请何县令好好的喝盏茶。 作者有话要说: 江南是个才子佳人遍地的富庶水乡,嘿嘿嘿嘿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群青深处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一更】 谢行俭一行人到达淮安城时, 时间已经悄然到了十月初。 淮安城地处北界,入了十月份,整个淮安城就是双脚都踏进了冬季, 呼啸的北风横刮不断, 瓣大的雪花从天幕中往下直掉, 转眼功夫, 天地皆化成洁白之色。 进了淮安城,谢行俭率先登门拜访了新上任的漕运总督袁珮袁大人。 袁珮事先接到京中来的圣旨,知晓新科状元谢行俭将会代替敬元帝巡视江南府近况, 因而谢行俭登门拜访时,袁珮早已用心的备下接风宴热情款待谢行俭。 谢行俭不是头一次进漕运总督府的大门, 几年前因暴风雪被困在淮安城时,他曾多次被当时的漕运总督向景请到这里喝酒闲谈。 如今才过去几年而已,光景已然变换,总督不再是向景,而他也不再是那个懵懂书生。 “谢大人好生清俊有为。” 新任总督大人袁珮举杯笑着称赞,寒暄道:“京城盛传今年的新科状元郎年少中榜,才学斐然,今日一见, 果真不假,谢大人,请——” 说完,一饮而尽。 谢行俭眉眼含笑,抬杯喝了一大口温酒:“袁大人谬赞了, 论才华,下官不及都察院的徐大人,论相貌,比不上大理寺卿木大人,惭愧惭愧,如今下官有幸能替皇上下江南巡查近况,不过是得了皇上的赏识和栽培。” “京城佼佼者遍地开花,谢大人能从扎堆中脱颖而出,定是有过人之处。” 袁珮说话滴水不漏,谢行俭谦虚的抬出徐、木二人,袁珮能不认识这两位杰出人物吗,但今天是谢行俭的主场,袁珮这个东道主很识相的不提此二人,独独高捧谢行俭一个。 谢行俭对袁珮的赞不绝口表示一笑而过,袁珮的作为倘若放在当年,他肯定没听两句就要红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但他在京城呆了几年,现在他的脸皮厚比城墙,这些说烂的好话,他已然是见怪不怪了。 他来之前让居三细细的打听过新上任漕运总督的相关信息,一打听吓一跳,袁珮今年竟然才三十四! 要知道漕运总督是肥水差事,任期只有三年,上任的人多是皇帝手底下的大功臣,这些功臣行犬马之劳大半辈子,皇上体恤其劳苦,这才安排他们来漕运当几年官。 目的就一个:捞点银子花花。 漕运总督是朝廷中唯一一个被朝廷允许在任期间能明目张胆收取贿赂的官位,所谓的‘养廉银’,每年高达几万两,这还不包括每年江湖帮派给的孝敬银。 他之所一惊讶袁珮能当上漕运总督,除了岁数太过年轻,另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袁珮是个独臂残缺之人。 和杨过有的一拼。 朝廷官员一向讲究容貌神清骨秀,从科举考试严厉审查读书人长相就能看出来,朝廷对官员这方面的要求挺严格的。 纵观朝野上下,几乎没有歪瓜裂枣,即便有,这些人肯定早就被丢到清贫偏僻之地去了。 在他很小的时候,林邵白私底下就跟他调侃过韩夫子,说韩夫子才华横溢却只能外放七品县令,大抵是输在容貌上了。 那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