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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这个地方的仆人,如果你不喝药的话,他……霍克先生会处罚我,求求你。求求你了……” 杰西卡在少女时期也看过许多电影,却从来没有幻想过成为一名演员,她只想当个阔太太。 也许,这是她的演技巅峰了。 一个月。 在和奈塔恩结婚前,她为伊迪丝端了整整一个月的药。 她亲眼看见伊迪丝的眼神是如何从锐利变为涣散,变为如被雨雾笼罩的忧伤和温和,也亲眼看见随着药物的灌入,伊迪丝的行动是如何变得迟缓,变得慢吞吞,更是亲眼看见,到最后,伊迪丝连对疼痛的反应都不敏锐了,那么长的链子穿过锁骨,像穿过一块死猪rou,他一声不吭…… 她无数次猜测,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奈塔恩宁可给他下药,也不愿让他保持清醒。 现在,她竟隐约有了个答案: 如若不然,奈塔恩真的能困住他吗? 她发呆有一段时间了,伊迪丝不耐烦地动了动手指,问道:“我们可以换个地方了吗?” “洛伊,跟我来,我们换个地方谈谈。” 午后,主管出现了,破天荒地将洛伊叫了过去,两个人站在偏僻角落里,主管给了洛伊一封信。 到来的信件似乎没有给洛伊带来好消息。 宾尼远远地看着,年轻人在读完信后,抓住主管的手,崩溃地大声嘶吼着,而从头到尾,主管都是冷漠且冰冷的。 “怎么回事?”宾尼向他们走近一些,悄悄地问另一个旁观者。 “矿难了。”被问的是一位老工人,他摇了摇头,“被主管招过去的那些人都是矿难者家属。” “全部?” “一代矿工,代代矿工。”老工人叹息,“幸好我们轻时没结婚,否则,谁受得了天天一边干着这种活,一边还要为孩子担惊受怕。” “怎么会突然矿难?” “嘿,哪有什么‘突然’?矿难最常发生。中午还和同事一起吃饭,下午矿难一死一活,这都是经常发生的啊。”老工人摇着头。 “为什么不想办法减少矿难?”宾尼问,“死了人不是要很多赔偿吗?” 老工人并不吃惊地看了他一眼,疲倦地说:“很多赔偿?呵。很多时候都是私了。十万块算多吗?多的,可是和命比起来,啊?” 和一条命比起来,这点赔偿确实不多。 洛伊被主管甩开,几个人在主管的命令下冲过来按住他,他哭哭啼啼地爬起来,环顾四周,和宾尼四目相对。 宾尼瞬间有不好的预感。 年轻人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转过身对主管嘶声威胁:“你骗不了我!他会看合同,合同上根本没有说过这回事!” 宾尼的心顿时沉下去。 他又一次被拖进去了。 更麻烦的是,主管走过来,眯起眼睛警惕地打量着他:“你会识字?” “他当然会!”根本来不及否认,洛伊擦了把脸,大声说。 “是吗?”主管冷笑一声,怪声怪气地说,“该不你是胡说吧?又或者……” 宾尼猛地抓紧洛伊的手,转头就想跑。 这只是他的本能求生反应,其实在这狭小又封闭的地方,根本跑不掉,在他身后,一名监工抡起拳头将他砸倒在地。 “混蛋,我早就觉得你不是工人,”主管逼近,凶神恶煞,狠狠一脚踢在他身上,“你是记者,对不对!苟日的记者居然敢混进来?不想活了吗?都给我打狠的。” 监工们冲过来,在拳脚相加中,宾尼只来得及把洛伊护住,他担心这愣乎乎的年轻人也被打到,用整个身体将他护住。 老工人只是麻木地看了一眼,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做事。 周围的人亦是如此。 雷昂猛地停住脚步。 “怎么了?”奥斯卡差点撞在他背后,竟有些不耐烦地问。 “没事。”雷昂只是没来由得不舒服,皱了皱眉,转头看了他一眼,“心情也不好哇,你?” “烦。”奥斯卡下意识地看着前方的伊迪丝,“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有他自己的想法。”雷昂说。 “好嘛,你们两才见面几天,互相给对方说话了,”奥斯卡说完,抿紧嘴唇,脸色阴晴不定。 他总觉得被人下了个套,从在校园里见到那个女人开始,便开始觉得“根本没有这么巧的事”。 伊迪丝停下脚步,转头道:“雷昂,怎么了?” “没事,只是奥斯卡有些不痛快。”雷昂坦白地说,“好像因为遇见了他的旧敌。” 这一刻,奥斯卡狠狠地瞪着雷昂,似乎迫不及待想掐死他。 谁知伊迪丝很平静地说:“怀特夫人吗?嗯,碰见是正常的,她才是杰西卡背后的组织者。杰西卡所做的一切无非是在讨好她的同时,也顺便讨好奈塔恩罢了。” “怀特夫人?”雷昂一直觉得这个姓很耳熟,似乎在哪里听过。 “准确地说应该是‘泰克斯夫人’,”伊迪丝解释,“因为她结婚后依然用自己的姓氏,没有冠夫姓,所以……” “啊!”雷昂不禁发出短促的、恍然大悟的声音。 怀特、泰克斯……这不是之前系统搜索到的那篇“矿石绝恋”故事的主人公吗? 卧槽这、马上要见本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ringdingding~ 2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电脑断线一次,文稿没保存…… 又重写,好在赶上十二点前了……吧 第53章 都不顺心 宾尼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 此刻他正附身躺在冰冷的泥土地面上,嘴角鼻子火辣辣地疼,他缩起僵硬发麻的腿, 慢慢地坐起来,他的右手被铁链拴住了。 鼻腔粘糊糊的, 估计已被血糊住。 他抬起左手,摸遍衣服,才想起自己没有手帕,迟疑一下, 用左手手腕蹭过鼻子,感觉有一层未干的血液黏在皮肤上。 做完这个有些粗犷的动作后,他把手放在衣服上蹭了蹭。 中途,他就被打到失去意识,不知后续如何, 但看样子, 他们没要他的命,只是把他关在这里。 “得出去。” 这样想着, 他挣了挣右手, 铁链发出“刷刷”地声音,很结实。 宾尼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然后打了个寒噤。 这里冰冷潮湿,恶劣的环境正大量带走他的体温。 成幸他的眼睛渐渐适应黑暗, 分得清哪里是门那里是墙。 “埃尔温先生…”门外传来细细的声音, 是洛伊。 “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