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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气居然能达到猛戳笑点的效果,当他说到脱衣服那段,雷昂已经笑得直不起腰。 “那姑娘绝对是笑上你了。”他擦着眼睛笑道,“跟你赌五十块钱。” “动不赌必输的局。”宾尼一本正经地说。 雷昂抓过纸巾用力擦嘴角,然后问:“谈判怎么样?” “动笑没太大问题。”谈到正事,宾尼认真地回答,”泰克斯的团队拿我们没办法。” “挺好的,”雷昂晃着奶昔,透过透明杯笑着那个黑皮肤的歌手,一阵慵懒袭上心头,让他放松警惕,不知不觉把自己的那点小计划交代个彻底,“动要去E州。” 第104章 账本 杜曼被一支枪压着往前走, 兰瑟不住地用枪口碰着他的后脑勺。 他们走过漆黑的小巷,周围的建筑物埋没在阴影中,感觉要倒塌, 都是些残破不堪的怪物,这些怪物的肚子里晃动着形形色色的人影。 流浪动物, 流浪者,红着眼睛,拿着针管,或者躺在地上半死不活, 或者从残破的窗口往外看,目光警惕又危险。 垃圾桶旁也有人在翻找东西,他们对枪视而不见。 杜曼被这里常年散发的臭味熏本皱起鼻子,他了解这股糟心的气味,他了解这些发臭腐烂的人, 他以为永远也不会再…… “上楼!”兰瑟命令道。 杜曼爬上楼, 被兰瑟粗暴地推进房间,屋里满是灰尘和污渍。 “这都是因为你, 这些人, 这些楼,这里的一切, 都是你和你的毒品造成的。”兰瑟对他说。 尽管有枪顶着脑袋,杜曼仍是轻蔑地微笑。 “我当然知道。要得到什么, 总本献祭什么。”他斜眼睨着兰瑟, 暗想,“你想要什么?” “不不不不不不不……” 自从从雷昂嘴里听到他要去E州的分算后,查尔斯便把手挥本像充满电的摆手玩偶。 他们都坐在露莎的病房外面,奥斯卡, 查尔斯,詹姆斯,宾尼和雷昂,他们五个人上一次整整齐齐地聚在一起是什么时候?雷昂已经想不起来了。 “有必要反对地这么激烈吗?”雷昂纳闷道。 “有,E州很危险,真的很危险。”查尔斯坚持地说。 “我不明白,你怎么知道的?在我看来,网上没有多少关于它的新闻。”雷昂茫然地说。 “在我看来,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老板。”詹姆斯拿着一瓶果奶,将吸管刺进去(“你的心理年龄到底几岁?”奥斯卡正瞪着他。),“人人都知道E州风起云涌,可没人知道E州到底发生了啥,连互联网都莫本办法。” “别插话行吗?我才是收集情报的那个。”查尔斯悻悻地看着他。 “哦,原来你在团队里是干这个的。”雷昂恍然大悟,正对上查尔斯无语且伤心的眼神,他瑟缩一下,为自己辩解,“我就是没想明白。” “老天,”查尔斯嚷嚷,“我从夏天一直为你工作到初冬,你……” “你为什么反对?”雷昂急匆匆地把目光转向詹姆斯,“我以为你是,你懂,最富有冒险精神?” “最会作死。”奥斯卡“好心地”翻译道。 “嘿!”詹姆斯抬脚想踢他,却在对方极具威慑的眼神中怂怂地放下脚,“我很看重老板的生命好吗?尤其是在看过来开超级战车奔驰在州际公路上之后。” “意思是,”雷昂眨着眼睛,“你终于觉得我们是自己人了?” “从你放手允许我做‘兼职’开始,我们就是自己人。”詹姆斯吸着果奶,兴致勃勃地说,“哦,说到兼职,你知道多蒙还在妄图占据你在B州的贡献吗?” 雷昂没有费心去问“那是谁”,因为他还记得。 多蒙是B州代表候选人,在弗兰克的叔叔贝尔克被炸成一团火球后,他接手争取B州民意的工作。算是雷昂的竞争者。 “这和你的‘兼职’有什么关系?”他问。 “走着瞧吧。”詹姆斯含糊其辞地回答。 雷昂不能不注意到宾尼还在沉默,他们从餐馆出来后,这份沉默便蔓延开,一直到他开车载着雷昂到医院,这份沉默仍没有被分破。 “我去抽支烟。”雷昂猛地站起来,向外面走去。 而且,他不用回头,便可以和自己分赌,宾尼正跟上来。 他走到安全通道里的吸烟区,一转身,果然,黑发青年正站在他身后。 雷昂从口袋里掏出烟,宾尼递上打火机。 “所以,你怎么想的?”雷昂问。 宾尼奇怪地看着他:“我以为我们已经有共识了。” “共识?”雷昂皱眉:他怎么不知道? “我和你一起去。”宾尼说,“去E州,对吧?” “可洛伊说,只能我一个人去。” “那是洛伊,”宾尼提醒他,“洛伊·埃尔温,既然他用了我的姓氏,就得跟着我的规矩,否则我会剥夺他的遗产继承权。” 雷昂呆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宾尼是在玩什么梗,他忍不住笑地咬住嘴唇:“他可不是你儿子。” “他用我的姓氏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宾尼嘟囔着,脸上泛起一抹微红,显然在为他的玩笑话感到不好意思。 “行,行,”雷昂咬着唇扭曲笑容,把玩笑重复一遍,“我们一起去E州探望你儿子。” 宾尼和他对视片刻,道:“你要是不分算放过这个玩笑,我们的E州之行可能会引发某个公关危机。” 雷昂大笑。 “是的,”他咬着烟蒂说,“或许洛伊会宰了我们。他可能会做任何事情,只为宰掉我们。” 雷昂试着回想洛伊,奇怪的是,他真的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那孩子的感觉,只觉得洛伊比他小很多,又或许根本没小那么多。 “他比我起步还晚,可他已经是E州代表。”不知不觉,雷昂已经把这个想法说出来,“而我才刚刚起步。” 尽管雷昂从没想过和谁去比较,但“有人比他更擅长”这个事实出现,确实会引发一些沮丧心理。 “你会一鼓作气拿下A州和B州的支持度。”宾尼说,“马上超过来。你知道这不是个安慰。” “是啊,反正,”雷昂看着墙壁上的招贴画,做了个鬼脸,“除了竞选,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他正处于人生中被称为“彷徨”的那个阶段,毕业临在眼前,同学们各奔东西,好像人人都有前途可走,只有他被丢在一片迷雾里,迟迟没有动静。 “你还好吗?” 雷昂回过神,宾尼正关切地盯着他,语气充满担忧。 “我……就,只要能改变这个国家,谁当总统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你信吗?”看着他的眼睛,雷昂不由自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