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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住他,请教道:“这位公公,敢问祭祖的仪制怎么还不开始呢?吉时已错过了啊。” “是啊,是不是因为琮亲王殿下与辅国将军没到,陛下要等他们?” 小太监十分有礼,先跟这些人作了个深揖,尔后解释道:“禀几位大人,不是等人,是钦天监那边改了时辰。” “这……”几人面面相觑,定好的吉时还能临时改了? “钦天监的灵台郎说,昨晚七杀、破军、贪狼之星毕现天际,其中七杀光芒异盛,此乃刑杀之兆,主天下祸福,平,则天下安泰;不平,则世间大乱。而日正盛的辰时,又系阳气冲天之时,灵台郎担心此时举大礼与七杀冲撞,弄巧成拙,是以改了时辰。” “改到什么时辰了?” “巳时。” “怎么是巳时?”几人又疑道。 巳在辰午之间,地支相刑,属灾病。况乎天子为龙,眼下昭元帝明摆着想让五皇子承储位,定在这么一个蛇时,不怕意函他非龙吗? “诸位有所不知,古有蛇,修身千年为蛟,再千年化龙。陛下拟巳时让五殿下行祭祖礼,正是要说五殿下这些年修其身,正其果,终成气候呢。”这时,另有一人道。 小太监看了这人一眼,原来是前朝平栾郡主仪宾家的四子,名唤陆昌石,遂一点头道:“陆大人所言正是。” 然而众人听了陆昌石的话,心中并不能稳下来多少,反而隐隐有些发毛。 不知怎么,今日到了明隐寺以后,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就不提这临时改祭祖的时辰吧,适才那小太监说的刑杀福祸什么的也叫人十分不安,哪有大吉的日子说这些冲撞话的?还是个阉党。 众人这么想着,连带着觉得云端毒辣辣的日头也不合时宜起来。 可巳时这时辰是经陛下同意后拟定的,他们能说什么?且等着吧。 所幸那烈日没肆意多久,倏忽间来了一片云,便将毒芒遮了,片刻,云团积得厚了些,山间也起了一阵阵凉爽的风。 不知是不是先才改时辰的事在众人心中烙下阴影,眼下起了风,宗室们并不见得多庆幸,反倒在心中草木皆兵,想着今日甚怪,刚才还烈日朗照,怎么一下子就阴风阵阵了? 不多时,昭元帝与田泽在祠堂祭完祖,移步往灵音殿去了。 吴峁看着庙院外跪着的众人,笑着道:“诸位起吧,圣上适才说,诸位都是自家人,在烈日下晒了这么久,想必辛苦,圣上体恤诸位,说接下来佛堂诵经,诸位不必陪着了,月灵台那边设有多间静室,诸位可先移步去那边暂候,顺道用些茶点,以慰舟车劳苦。” 宗室们谢过,而后由陵王引着,按照王爵品阶往月灵台那边去。 谁知众人刚出了庙门,便见一名禁卫急匆匆赶上山来,对着排头二人一拜,说道:“陵王殿下,三公子殿下,不好了,辅国将军带着兵在山下闹起来了!” ※※※※※※※※※※※※※※※※※※※※ 抱歉,兵变这一段大情节的前因后果其实早就想好了,就是中间的进程,还有如何自然转折卡了两三天,推翻了无数个方案,所以让大家久等了,给留言的小可爱们发个红包,谢谢你们耐心等待(截止下章更新前本章两分评都有)~ 今天有点晚,双更不了了,双更改到明天。 第一五一章 陵王问:“因何闹起来的?” “说是辅国将军有个远房外甥昨晚在京兆府的大牢里暴毙了, 将军因此过来向陛下讨要说法。” 程昶听了这话,心神稍稍一凝。 早上宿台提这事的时候, 程鸣升的外甥还好好活着呢, 这么快就东窗事发了。 陵王眉头微锁:“他要讨说法,自该向京兆府与三司讨去,择在今日闹什么?他不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禀殿下,辅国将军前几日已向京兆府要过人,但他这名外甥似有案子在身, 京兆府不愿轻易放人,辅国将军于是又告到三司, 那边受理此案的是大理寺卿计大人……” 陵王了然,计伦这个人他知道, 从前是郓王的走狗, 后来郓王倒了, 似乎又认了程昶为主。 “计大人想着,这案子毕竟涉及宗室,若要办妥, 还当请教陛下的意思, 但五殿下祭祖大礼在即,陛下未必有工夫理会,是故大人决定将此案拖后两日, 打算等祭祖礼过了再将折子递上御案, 没想到这还没等到祭祖礼, 辅国将军的外甥人就没了。” “陵王殿下有所不知。”这时, 一名闻得此事的宗室越众一步,朝陵王揖下,“程鸣升这位远房外甥下官识得,名唤车儒,外甥只是对外的说法,事实上他是程鸣升的亲生儿子,因辅国将军府上前后三个都是闺女,车儒是唯一一根独苗,是以程鸣升才闹得这么厉害。” 这话出,周遭的宗室面面相觑,一忽儿有人私语道:“就说呢,不然怎么闹到陛下跟前来了?” 然而又有人紧接着道:“就算是亲儿子,也不能这么闹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他还带着兵,他不要命了?” 侍卫请示道:“陵王殿下,您看可要立即将此事禀报陛下?” 陵王稍作沉吟,问:“程鸣升带了多少兵马上山来?” “约有数百,眼下暂被侍卫拦下来了。” “父皇与五弟眼下正在灵音殿颂经,不便打扰,你且将此事先禀于南安王世子,宁远将军程烨,让他派翊卫司的人下山查探,等父皇从灵音殿出来再作定夺。” “是。” 陵王又看向宗室们:“诸位且遵父皇的吩咐,移步去月灵台吧,莫要将此等小事挂在心上。” 月灵台在明隐寺西侧,建在一片山间花木之中,中设多间禅房与静室。 供陵王休憩的静室在一个单独的院落中,陵王一步入院中,面色便沉了下来,问迎上来的曹源:“程鸣升到底怎么回事?” 曹源道:“属下埋伏在山下的人说,看样子……是要反的意思。” 静室中,罗复尤与单文轩已等候在内了。 单文轩听到一个“反”字,吓了一跳,忙问:“谁要反,除了我们,还有谁要反?” 陵王看他一眼,稍蹙了蹙眉,今日裴铭在金陵主持大局,没有来明隐寺,这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