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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完自主训练及核心运动,本想着就这么去睡,可肚子饿得厉害她实在是难以成眠。 左思右想,她决定到厨房去找厨子杨叔要一点吃的裹腹。 “杨叔?杨叔?”她朝里头喊了两声,没人应她。 杨叔是厨房的总头头,对她还不错,找他要两颗馒头应该是没问题,可偏偏他不在。 她走进厨房,看见蒸笼还在灶上,便上前翻了翻,竟然还有一颗白馒头。 “耶!谢天谢地!”她欢天喜地的抓起白馒头就往嘴里塞。 肚子饿的时候,什么都像是山珍海味,就连白馒头也觉得是人间美味。 她张大嘴巴,咬下一大块,心满意足的咀嚼着。 “喂!” 这声叫唤让方朝露吓了一跳,急着把嘴巴里的馒头吞进去,不料吞得太急卡住,噎得她都快往生了。 她弯下腰,神情痛苦,满脸涨红,喉咙不断发出声音。 “你没事吧?”一只手伸了过来,用力拍打着她的背。 她痛苦的抬起脸,看着身旁的人,正是臧语农。 他这是想谋杀吧?这么多天没来找她麻烦,就是为了这样整她吗? “你……呕!”她嘴一张,他手一拍,那块卡在她喉咙的白馒头终于掉了出来。 危机解除,方朝露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从前看新闻听说有人被年糕噎死时,她还疑惑怎么会有人吃东西吃到噎死,现在她完全相信了。 晚回的臧语农怎么也没想到,他只不过是想到厨房来看看还有没有东西吃,竟碰上方朝露,而且还吓得她差点儿被白馒头噎死。 看她这么难受,他有点歉疚,但不知怎地又觉得好笑。 他倒来一杯水,递给她,“先喝口水,顺顺气。” 她一边接过水喝下,一边用怨恨的眼神看着他。 瞧她那鼻涕眼泪直流,明明一脸痛苦却还恶狠狠瞪着他的模样,臧语农终于嘴角失守。 见他居然笑了,方朝露气到快爆炸。 “这是想谋杀我吗?” “我哪里知道来找吃的,竟会发现偷吃馒头的耗子。” “我才不是耗子!”她气愤地反驳,“我只是饿了,所以—” “所以来偷吃?” “不是偷!” “不然是什么?”他促狭地说:“臧府里的下人,所有吃穿用度都有规定及配给,要多吃也不是不行,但不能自取,这些规矩你知道吧?” “这……”她当然知道。 臧府这么大,上上下下两百多人,若没有管理岂不乱了?但她只是拿了个馒头,他不必给她安上这么大的罪名吧? “你不问自取,是偷吧?”他露出微笑,“你不觉得丢脸吗?” 她一时面子挂不住,懊恼地说:“臧家连一个丫鬟都喂不饱,才叫丢脸吧?” 臧语浓挑挑眉,“我臧家从没有吃不饱的丫鬟,你还是第一个。” “我、我可能还在发育!”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赖又幼稚的话。 闻言,他先是一顿,然后忍俊不住的哈哈大笑。 这时,听见厨房有声音,杨叔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见两人在厨房里,不禁愣了一下。 “大少爷?朝露?你们在这儿做什么?”杨叔问。 “没什么。”臧语农轻描淡写。 方朝露有点意外,还以为他会逢人就说她偷馒头吃,还差点被噎死的事呢。 “喂,”臧语农看着她,“我知道你在练功,为什么?” 她一脸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强健体魄,成为一个不吃亏、不必男人保护,甚至在必要时除暴安良的女侠啊。” 看她说得一脸认真,臧语农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不需要男人保护啊……原来如此。”接着,他转头看向杨叔,“杨叔,弄点东西给她吃吧,咱们臧府绝没有吃不饱的人。”说完,他转身便走了出去。 杨叔望着他的背影愣了一下,呐呐的转回头看着方朝露,“刚才我听见笑声,是大少爷?” “是啊,他笑得可嚣张了。”她没好气的说。 杨叔抓抓头,一脸疑惑,“怎么可能?” “什么怎么可能?”她不解。 “我在臧府很久了,从没听大少爷笑得那么开怀过。”他说。 闻言,她一愣,一个“原来我如此与众不同”的想法钻进方朝露脑子里,但瞬间就被她赶了出去。 翌日晚上方朝露刚练完功,杨叔来了,揣着两颗热腾腾的rou包递给她,“我给你送夜消来。” “咦?”她狐疑的看着他,“夜消?” “是啊。”杨叔笑笑,“是大少爷吩咐我替你留的。” 臧语农吩咐杨叔帮她留吃的?哇,她敢说明天的太阳一定会打西边出来。 接过热腾腾的rou包,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赶紧趁热吃,我走啦。” “谢谢杨叔。”她弯腰一欠,目送着杨叔离去。 杨叔走后,她一个人坐在石阶上,拿起热呼呼的rou包一口咬下。 “嗯……”rou包又热又香,让她忍不住幸福的闭上眼睛。 这一刻,她的胃暖了,心也暖了,想着臧语农其实也不坏嘛,虽然他嘴巴毒,但显然不是个坏主子。 话说回来,他为什么这么好心,还吩咐杨叔替她留rou包呢?该不是想耍什么诈吧……老天,这rou包里应该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不不不,他应该不会干这种事,那么他是真心不想她肚子饿罗? 她想了半天,还是猜不到他为什么会这么好心。不过,有得吃就吃,她也不想疑神疑鬼,庸人自扰。 又隔天,方朝露正在院子扫地,远远便见到臧语农与丁鸣走了过来,她下意识的朝他望去,而他也看见了她。 他停下脚步,像是叫小狗似的对她招招手。 她放下扫把,快步的朝他走去。“大少、少爷有、有什么吩咐?” 唉,如果以她从前的习惯,应该是问“有事?”或是“冲啥?”,但这种语气跟用词想当然耳是绝对不容许在臧府使用的。 他是主,她是婢,那些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