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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益,记得以后给我多送几杯凉茶。” 回到家中,沈陵也说了这件事情,沈全和方氏不懂,还颇为高兴,觉得他是受器重才会被额外委派任务。 文以苓频频看他,沈陵在桌子底下悄悄握住她的手。 “这个天做监工该有多晒,中午我让下人送些凉茶过去。”文以苓给他准备明日穿的衣裳,一边絮絮叨叨。 沈陵笑着说道:“这些日子估计会黑一点,我就是去监工,不会太费心的。” 第二日沈陵就去驿站那边了,重建的事情是工部负责的,虽然圣上不在,但大家都怕办事不力被责罚,尤其是上面的几位皇子,上面这么重视,下面肯定也得卖力。 沈陵的工作就是盯梢工程进度,不能拖延工期,但总的来说,他事情不多,可以坐在旁边的小亭子里和工部的人唠唠嗑。 的确也是rou眼可见的黑,每日回去衣衫都是湿透了。 “这个天哪里是能出来的,老三老四真是坏透了,净把这样的苦活儿推给本王!”齐王下了马车就被这热气蒸得受不了。 “殿下您就是太实诚了,您派个人过来瞧一眼就成了,何必亲自过来呢。”随从不停地给他扇着风。 齐王看了看这刺眼的天,踩了踩脚下的石头,打开自己的扇子,慢悠悠地扇了起来:“这你就不懂了吧,本王这叫亲力亲为,才能体现出本王的不同,等父皇回来,本王好邀个功劳。一会儿把扇子收起来。” 齐王走进去,驿站里头忙忙碌碌,多是赤着膀子的农民,他们见着他敬畏地躲开,或是结结巴巴地叫一声大人。 那汗水都从额头上滑下来,齐王嫌弃地用帕子擦拭一下,眼睛都是得眯起来的, 沈陵正站在太阳下指挥:“那边派几个人过去.....” 齐王气宇轩昂地走过来,沈陵也不知他是哪个部门的,瞧着品级比他高就对了,行礼:“大人,可有吩咐?” 随从本想呵斥他,齐王瞥了他一眼,又把呵斥咽了回去。 竟然不认识他,齐王问道:“你是哪个部的?” “回大人的话,下官中枢院编修沈陵,特在此监督。”沈陵恭敬地答道。 齐王装模作样地问了几个问题,沈陵有一说一,就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齐王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他问他的身份,倒是热得他不停地擦汗,这汗水都糊眼睛,热得眼前都模糊了。 “大人可要去凉亭坐一坐?那儿有凉茶。”沈陵见他热得不行,好意问道。 齐王眯着眼睛,刚想应下,忽然身子一晃,随从惊叫:“殿下!” 沈陵一下子从赤道到了北极,看着倒在地上的齐王,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这算不算不敬? 089 齐王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抬到了凉亭里头,沈陵几碗凉茶倒脸上脖子上, 又在阴凉里头, 立即就缓了过来。 侍从急得都乱转, 一个劲地说:“王爷要是出什么事,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沈陵也是无奈,你说你一个王爷不好好在王府待着,跑这儿来,也不表明个身份。 驿站离城里还有一段路呢, 沈陵估计就是中暑了,听侍从说马车里有冰, 就像人刚从空调间里出来就接受烈日的考验,也难怪承受不住。 沈陵让侍从把车上的冰拿一点过来,裹着毛巾给他擦拭脖子胸口,不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齐王眼前还黑乎乎的,眨一眨清楚一点点。 随从跪在地上喜极而哭:“殿下,殿下, 您可算醒了!吓死奴才了, 您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奴才可怎么活啊!” 齐王耳边嗡嗡嗡的,想让他别烦吧,还没这个力气。 沈陵善意地提醒道:“王爷现在该喝点水。” “对对对。”随从忙从地上爬起来。 两个人扶着齐王起身,沈陵一点点给他润了润唇,齐王口干舌燥,身上解衣松绑了, 总算活了过来,神色也清醒多了。 沈陵立即告罪道:“王爷应是中了暑,下官眼拙,未能及时迎驾,罪该万死。” 齐王有气无力地说道:“恕你无罪.....” “谢王爷宽恕。” 大夫姗姗来迟,几个工部的大人的闻讯而来,纷纷跪地,齐王面子上过不去,嫌丢人,没有怪罪囫囵过去了,也不视察了,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工部的几个大人满头是汗,他们不过才偷了一会儿懒,对着沈陵连声道:“真是多亏孝原了,还好你在。” 沈陵也是心惊胆战,还好他素来谨慎,几位大人嫌热想去偷个懒,他想着总要有个守着的,他最年轻,就他留下来了,好巧不巧。 回去后,沈陵想想这件事情竟有些好笑,尤其是齐王醒过来后,那副欲盖弥彰的样子。 文以苓给他涂清凉膏,沈陵脖子这一块有很大的色差,黑的黑白的白,晒得厉害的时候脖子这一块都会疼,清凉膏抹上去又爽又疼,文以苓拿小扇子给他扇风,心疼不言而喻。 沈陵看着她已经高耸的肚子,道:“今天宝宝有没有闹腾?” 文以苓笑着摸了摸肚子,道:“刚才练了一套拳,现在估计睡了。” “这么闹腾他娘,等出来了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沈陵撑着她的腰扶着她坐下,孕后期孕妇的腰受力很大。 文以苓挨着他坐下,嗔怪:“他懂什么呀,夫君,总是宝宝宝宝的叫,大名不能取,取个小名总可以。” 原本沈陵是想把宝宝的名字先定下的,但如今讲究算生辰八字,还有一种说法就是太早取名留不住。 现在文以苓也七个多月了,胎坐得也很稳,沈全和方氏一直说这个孩子会选时候,告诉他们存在的时候选了个除夕,生的时候是秋天,古人都喜欢秋天,寓意着丰收。 沈陵想想也是,一直宝宝宝宝的喊。 “可不许取铁柱什么的,若是个姑娘可不得哭死。”文以苓半是威胁半是调侃,在老家时她知道沈陵的小名,笑了很久,两人闺中打闹时,文以苓还会用沈陵的小名作乐。 沈陵轻咳转移自己的尴尬,他还真想过要不取个贱名好养活,道:“这孩子是除夕的时候让我们知道的,辞旧迎新年,叫年年怎么样?男孩女孩都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