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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可循的。 那魏玉辉可是她的孙子,他把魏玉辉弄到监狱里去了,魏老夫人自然会恨他。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果决?直接自己开车过来。 深夜马路上的车辆少了,救护车和警局很快就赶了过来。 司机那边魏哲通知了他的家人,医疗费全程由他来承担,另外还会给一笔额外的补贴。 有了魏老夫人这个源头,之后的一切很容易就查清楚了。老夫人年岁已大了,前两个月刚刚检查出了胃癌,还是晚期,活不了多久,便回国准备为孙子报仇。 货车司机是她找过来撞魏哲的,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昨天司机见了魏景,就打电话给老夫人。 老夫人对魏哲以及他身边的人算是恨之入骨,能弄死一个就是一个,再加上魏景如果住院了,魏哲肯定要去探望,她就能找到机会去弄死魏哲。 计划很粗糙,可是老夫人顾不上了。 她的身体已经不行了,每日每日都能嗅到死亡的味道。 这是魏老夫人最后的一搏,做了,就回不了头了。她离开国内多年,钱财大半也补贴给了魏玉辉,魏哲想查,不用几天就能把她挖出来。 因此最后的一击,她用着颤抖的手,亲自撞了上去。 即使是死,她也不会允许自己进入监狱。 最后,货车司机因为故意杀人罪,处无期徒刑并且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许助理得知实情后有些不解,纳闷的问道:“好好运作一下,应该可以直接判定为死刑的。” “不用。”魏哲微微勾起唇角,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他的笑云淡风轻,“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让人痛苦。” 许助理闻言猛地打了个激灵,闭上了嘴 时间匆匆而过,半个月后,满身伤痕的魏敏终于从重症监护室里移到了普通病房。 第九十五章 八月下旬, 天气炎热。 病房里开着空调,床头柜上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魏景将红彤彤的大苹果洗干净细心的切成小块端到床上半躺着的病人面前,少年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三月的春风,“吃点水果吧!我喂你。” “吼。”脸上缠着绷带的魏敏说话有点大舌头。 魏景闻言露出个小小的愉悦的笑容, 他小心翼翼的投喂着,唯恐自己那里做的不妥当,让魏敏感到不舒服。 半个月的时间, 魏敏的病情已经稳定了下来,魏景这半个月就直接住在医院了,任由魏哲怎么劝,都不肯回家。 一个大苹果,魏敏吃了一点, 就摇摇头, 表示自己不想吃了。 魏景神情低落的‘哦’了一声,他随手把盘子放在一边, 勉强的扯开了嘴角笑笑, “胃口不好吗?晚上你想吃点什么?何笛找老家的熟人弄了两只土鸡,晚上我们就喝鸡汤,怎么样?” 魏敏点点头, 他现在稍微做出大一点的表情,就会扯到脸上的伤口,疼痛让他食欲不振, 连带着精神都不太好。 这病房里也没什么事做,魏景坐在椅子上,尴尬的气氛在蔓延,过了几秒,他动作僵硬打开电视机,神情局促,讨好的看着魏敏:“我来换台,你要是看到喜欢的频道就点点头。” 魏敏没说话,也没点头。 魏景挺直的肩背驼了下去,他默默的换台,心里的愧疚与罪恶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那个……”魏敏一张嘴,就倒抽一口凉气,“你不用这样,不需要为我的伤感到歉意,这都是我……自愿的。” 明明自己受伤颇重,但是魏敏却因此感到了满足感,他觉得自己像个怪物,自我奉献牺牲,看着魏景在自己面色小心翼翼的模样,就想去揉揉他的头发,看看是不是和记忆中一样柔软。 “你怎么能这么说?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少年缩着肩膀,五指捏的泛白,隐忍了许久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你……别哭……”魏敏眸子划过一抹慌乱,“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你小的时候……我做了过分的事情……” 不对不对不对!!!! 魏敏年幼被人哄骗,虽有私心,可总归是没酿成大错。过去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时间美化了记忆中的人,更何况这人现在还为了他躺在病床上,听着他的抱歉,魏景只觉得心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痛的他呼吸都急促起来,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两个人都互相说着歉意的话,将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愧疚抖落出来,魏景哭,魏敏不知不觉也跟着哽咽了。 “你们怎么了?”何笛提着保温盒过来时,见到的就是两只可怜巴巴的小动物眨着通红的眼睛,丧气不已的场景。 “没……”两个人对望一眼,突然同时勾起了唇角,异口同声道:“没事。” 过去的总归会过去,重要的是现在。 经历了这一次的事情,魏景和魏敏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魏景自认自己也算是魏敏半个哥哥,身为兄长,自认要好好的疼爱弟弟了,对于他完全是有求必应。 魏敏这些年一直记着自己曾经做过的不好事,对于魏景满怀歉意,日日不能忘。 执念已深,便欲成魔。 他享受着魏景的每一次关怀,爱他说话时轻柔的语调,对上那双弥漫着温柔的眸子,便移不开眼。 当时能够出现在那一条马路;能够毫不犹豫的推开魏景;能够生命无忧的活下来;实在是……太好了,明明疼痛每日每日的折磨着他,但是只要见到魏景,他就从心底泛出一股甜蜜来。 魏敏拆绷带是在九月份的时候,他的脸上从额头到脸颊额骨的地方划拉出一条狰狞的伤痕,本来面容明媚艳丽的少年,瞬间变成了丑陋的恶鬼,魏景当时就又想哭了,他死死的忍住,安慰道:“我们去找整形医生,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相对而言,魏敏的情绪十分稳定,他对于自己现在的样子,早就有所准备。 “你会嫌弃我?觉得我丑吗?”他问。 “怎么可能?”魏景想也不想的反驳,“我觉得你很好看,最好看了。” 魏敏悄咪咪的露出点微笑:“那就够了。” 这些年他尝尽了世间冷暖,见多了悲欢离合,对于外人的眼光早已免疫,不就是有个疤吗?他又不是姑娘家家的,这是男人的勋章,想到这儿,魏敏反而有点小骄傲。 脸上的绷带拆了,腿上的石膏却还带着,他的膝盖粉碎性骨折,要到能下地的程度至少得三个月。 快要开学的时候,魏景依依不舍的握着魏敏的手,像哄孩子一样细细得叮嘱着对方,最后要走时一步三回头,看的他身侧的男人直皱眉。 回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