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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任何话,作为巅峰掌权者,他这种喜怒不形于色应该为人所熟知,但是,今天的元首,沉默地叫人格外心绪无底。 雁落站起了身, 唇边本有的客气微笑也肃正了起来, “粟老,您们的合理诉求可以表达,可,还是请听完元首的谈话好么,大家都是半辈子的肱股之臣,相信这样一点尊重心还是能够给予的。”语气还是十分真诚。 其实,给老面儿了, 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放肆,却,给了这样的宽容, 是的,这是宽容。不是让步,更不是纵容,还是在给机会他们自己下台阶儿啊…… 但是, 此时此刻,多年的道行被蓬勃的野心及私欲狂烧得根本看不清现实,不及去细想对方为何会这样宽和,却当做了“怯弱”…… 老臣们更加气盛! 粟历直视雁落, “三帅,您本是被废除的前少首,安心在西海尽本分事。是您如今的当务之急。‘军籍改革’涉及举国大策,在还没有经过军萎审议之前,您擅自试点,不知,这是否是僭职。且。今日联席会,本应在西海坚守防务的您,却离岛来京,请问您是以何身份在这个会上如此发言,这,是否是越权。” 这时候, 元首的开口,好似重重的一锤落下了, 元首看向了粟历, “少首,我可以回答你,今天萧雁落是以少首的身份在这个会上发言。我还可以回答你,他在西海试点‘军籍改革’是我的命令,任何决议在军萎没有审议前,只要是元首办公室发出,等同军萎决议,这点,你不会忘了吧。” 这下,没有人不心惊胆寒! 全体都起了立, 明显看出。 元首这会儿是真动了气, 甭说中立的一部分人了,就算这些“起而顶撞”的,甚至粟历!顿时,感觉那个气势就削弱许多,有人低下了头,有人神色敬弱了下去,少数可能还强挺着横的,那也绝对是不敢直视元首。是的,这是帝王自身的气势,不怒而威,何况他已然动怒。 作为一辈子都在巅峰权衡利弊的人,元首也深知有些宽和的度一定要拿捏准确,不能再宽纵下去了。给了机会,不抓住。继续纵容就是损威折严,该出手时就得利落,不能容情。 元首起了身, “粟历,如果是真想和我谈国策。京郊海澄大院的那一万机动部队结集在一处是什么意思,我好像并没有手谕有此结集。” 目光缓缓又看向一些跟随了自己近二十年的老面孔, “蒙州来了两千人,汤阳的三千人是分四次进京……” 你知道这时候真有人站不稳了! 胆小的,腿已软,身形晃荡, 还咬牙坚挺的,壮破一身胆看向元首,却,被元首一眼就看低了头。 粟历逼急了,“元首!您这是明显一言废立,霸权……” “住口!难道我这天下容你一言废立不成!” 好了, 这句话算是把这些千年的老狐狸瞬间从妄想、幻想、谬想中彻底拉回了现实! 元首也不会再给他们妄想、幻想、谬想的机会, 看了眼门口的侍卫长张明峰。 嗯,也是直到这会儿,人们才发现,任何会议都会站在元首左后侧角落的张明峰,今次。一直立在门口。 张明峰会意, 拉开了殿门, 从外面陆续走进来一些军官, 都是些年纪不超过四十的中青代少将们, 为首的, 正是粟历的长子粟演! 站定后,这些少将们首先立正齐刷刷向元首致军礼,“元首。” 再, 就是雁落, “少首。” 放下手后。 粟演一眼也未看父亲, 而是执行军务回程复命般向元首及少首汇报, “报告元首,少首,京郊海澄大院的机动部队已经整改完毕,原蒙州二十二军团两千人已暂并入……” 提到一处的“联并合纵”,当地大将的少辈,也就是少将会出列一复命,“坚决执行元首决议!” 你知道,这一声声“坚决执行元首决议”。这一幕幕出列复命,在军史乃至国史上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第一,它代表着一次彻底的“地方军权新旧更替”,老一辈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新生代,带着他们改革的决心,站了起来! 第二,这次“萌芽状态的兵变”,不仅促使了“军籍改革”的顺利实施步伐,且,还带动了另一项更为艰巨改革的深入程度,即“地方兵权”的擅用性得到了更为严厉的管控,甚至在向消弭的方向前进。 老将们彻底的烟熄火了了, 终于。 一些堪受不住的,一屁股瘫软了下去, 他们忘了,历史的洪流永远是朝着革新与适应当下而去,固步自封。终将会被淘汰,淹没在博大的时光岁月中,不值一提…… 涉事的老将们被宪兵一一带走,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军事法庭的严格审判。 其余的人,敬立,微弯腰,听完了元首的教诲……元首语气沉严,却也绝对的痛心,叫好些人甚至都红了眼眶……离开了,出来这申宁殿,好像恍若隔世…… 殿里,除了章程礼,再无旁人,全是他萧家人。 这次, 再不是张明峰合上殿门, 而是关漫亲手合上, 立在门前,目光牢牢看着他的四哥。眼里,全是噬人的怒恨! 今日这一切, 于萧西,于长空,于碎子。简直就是在心惊里起伏游离, 或多或少,他们心中都有点数吧, 这些老臣近些时候和霜晨走得这样近……也就难怪,门一合上。视线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霜晨早已在父亲发怒时起了身, 始终恭顺立在那里,眼眸不垂,却也是视下的方向,神情淡薄, 一切,好似置身事外, 一切,看着他人的人生起落。 但是, 当元首开口, “他们对你是真的忠心,临到最后,没有提你半个字。” 霜晨这时候却很坦然, 看向父亲,依旧温顺, “那是他们知道无望了,再提我没有半点意义,或许,指望最后这一刻保住我可能还有翻身的机会。” “霜晨,你是承认这背后有你的授意了?” “是的,父亲,我承认,我渴望权力,只有拥有权力,我才能拥有我想拥有的。” 元首久久看着这个儿子, 心中的痛,可想而知, 最后, 似叹出一口气, 轻轻的, “十儿呢,你把她藏哪儿了。” ☆、4.230 霜晨非常稳, “萧十儿么,她目前是失踪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