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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房间里另一人语气不耐,烦躁道,“陆北军,你还跑过来做什么?你小子和谁在一起,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管得着吗?我们是什么关系,有关系吗?” 镜头里忽然一阵晃动,似乎有打斗发生,只听那人恶狠狠低吼:“是,和你没关系!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可都听说了,那小子和你关系可不一般。” “你他妈胡说什么,放开——” “不放,不放,就不放,”这语气颇为无赖,像撒娇似的,“陈斌,你答应过我的,只对我一个人好……你说过我才是你的好兄弟……你不许再和那个李什么的走那么近!” 里面陈斌没好气的声音:“你又在胡说什么?我和小李只是同事关系!他年纪那么小,我照顾他是应该的。” 视频影像中安静好一阵,继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虽然看不太清,但还是能听见里面的人嘀咕呢喃的声音。 “陈斌,陈斌,我,我……再来一次好不好……就再一次……”还有别的什么声音听不太清,里面一直没有陈斌的回应,但渐渐有杂音传出来,越来越大,越来越压抑。 “噢,陈斌你放松点……好爽……爽……噢……” 令人脸红心跳的啪啪声通过音响传出来,整个法庭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之中。 这段模糊影像,从夜晚十一点二十开始记录,整整持续五个时辰,里面的人也断断续续进行一整夜。 这幕类似监控的摄影,恰恰成了证明陈斌当夜并没在场杀人的有力证据。虽然陈斌的个人生活有点难以启齿,但这和此次案件已经没有关系。 陈斌已然过于震惊,此刻行尸走rou一样伫立着。他没想到那夜不堪的事情竟然被录了下来,此刻更是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的脑袋一片空白。 庭审还在继续。 有一点可以很明确,胡有宏说谎了。 叶修还在一旁继续说:“这段影像,我已申请司法鉴定,鉴定结果十分令人意外。”叶修转首朝证人席看过去,一字一句道,“影像出自一部十年前生产的老牌手机,像素并不好,持有者应该有些年龄,还比一般人怀旧。胡有宏,事发当天早上,你又在哪里?你看见的到底是谁?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其他人,死者其实就是被你杀害的?!” 轰的一声,庭上一阵sao动。 “你胡说——”证人席上的胡有宏脸色忽变,语气不稳地争辩,“你污蔑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我,我明明只是上厕所,我用的是XX牌手机,去年才买的!” 叶修说:“是吗,那要不要现在派人去你住的地方搜查。” “去,去就去——我,我没杀人,我不怕搜——”胡有宏梗着脖子说。 事情一波三折,证人竟然成了嫌疑人。 当天,警方立刻前往胡有宏住宿的地方,搜查证据。 搜查结果很快出来,警方在胡有宏住处地方不仅找出多部暗藏的老旧手机,甚至还有十多张刻录的光盘。光盘内容无一不是极尽色/情的内容。 原来,胡有宏才是一个偷窥情/色变/态狂。多年来,他偷拍收集工地上很多羞耻情/事,甚至和工地一些人发生过不正当关系。 “不,不,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啊——”胡有宏当庭被逮捕,声嘶力竭喊道,“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我是受害者,我是被冤枉的——是,是有人让我这样说的,不是我——” 叶修:“胡有宏,谁让你做的假证?” 胡有宏:“是,是……”他也不知道是谁。 胡有宏杀人证据确凿,很快被警方逮捕关押。 陈斌被诬陷杀人,如今真相大白,无罪释放。 …… 陈全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把凸起的腹部遮挡严严实实,再三确认没有破绽,这才抬脚朝监狱大门走去。 陈斌案子峰回路转,陈志国夫妇多日来担惊受怕,现在终于松一口气,二老已先一步回蓉城。 陈全在北京接了陈斌,俩人再一起回去。陈斌也因为这件事,彻底被工地辞退。 陈斌提着包袱出来,老远就看见他们家陈全儿背靠大树,低着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人是在琢磨什么人生大事,其实这人就是在单纯发呆而已。 布鞋及拉在水泥地上的声音,由远而近。 陈全抬头,怔了一下,随后赶紧收回神,朝陈斌大步走去。 “大哥。” “在发什么呆?你这时不时走神的习惯可真的改不了了。” 陈全尴尬,讪讪开口:“偶尔,偶尔,唔,刚刚我在想,一会儿我们去哪儿搓一顿。” 陈斌挑眉上上下下看了陈全一眼,斟酌道:“陈全儿,咱哥俩也不过才两个多月不见,怎么感觉你……长壮了不少。”陈斌出事以来,陈家人天天坐立不安,难以入眠,没想到陈全儿竟然还涨了点rou?特别是腰腹那儿,隐隐约约快肥了一圈。 陈全心底抖了抖,干笑道:“还,还好吧,最近吃的比较多……”刚刚说完,那肚子不合时宜咕噜一阵响声…… 明明刚刚还感觉胀胀的…… 沉默。 三秒后,二人不约而同笑出来。 陈全想过,等陈斌出来时,俩人再见会不会尴尬,毕竟当日庭上发生的事情,太过意外,震撼。令他意外的是,陈斌脸上没有太多不该有的情绪,俩人心知肚明又心有灵犀不再提及。那些事,除了当日庭上在场的人,甚至连陈志国夫妇都不知道真相。 第69章 “喝!”陈斌重重灌一口, 辛辣刺激的酒精顺着食道滑下去,整个人的心肺都颤抖起来。 陈全挡着酒杯, 脸上有些不自然,劝道:“大哥, 你少喝点。” 陈斌不以为意, 不乐意道:“我说陈全儿啊, 吃饭是你提出来的, 怎么现在倒吃不痛快了?你的酒量可比过去小了很多……怎么,开始戒酒了?” 陈全支支吾吾, 嗯了一声。 “真戒了?那多没意思,”陈斌又灌一口, 有些醉意地摇头摆手, “我给你说,你大哥我现在是终于想明白了,这人啊, 也就短短几十年光阴,就得为自己活着,及时享乐,指不定哪天你就不在了。” 陈斌:“这些年,我一直都活的挺混蛋,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没想过谁,只想在外闯荡,活的潇洒自在……可这么多年也就是在外面浑浑噩噩过日子……进监狱的时候, 我其实忽然挺害怕的,你说咱父母也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真挂了,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那该得多伤心。” 陈全在一旁安静听着,陈斌还在继续说:“父母把咱拉扯大,也不过是图咱将来有出息,娶妻生子。你说,他们都已经老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