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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那边!」 千军万马在赵元帅乱舞的令旗下跑得扑腾翻天,一时间尘土飞扬遮天盖日。甭说别人,此时此刻秦正也想掐他的脖子,为了天下苍生灭了这个祸害。 「唯一,别……」秦正本想叫五夫人别闹了,可是突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蓦地站起身来,而后勾起了嘴角,「好玩,好玩,快让他们往右边跑,快啊快啊。」 一见老爷高兴得哈哈大笑,唯一更是起劲,「行!老爷说往哪边就往哪边,右边!」一声大喊,令旗挥向右边。 「左边左边!」秦正又叫道。 「好的,左边!」令旗又摇向左边。 「前面,后面!」 「没问题,向前,退后!」 一会儿左一会儿右,一会儿前一会儿后,赵元帅在点兵台上像是跳大神似的蹦上蹦下。庞大冗长的列队怎跑得过来,一时间你撞我我撞你乱成了一锅粥,好在平日还算训练有素能够迅速躲闪,否则这会儿非把同军兄弟踩在脚下不可。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有意思。」秦老爷抚掌大笑着。 正所谓,古有周幽王为褒姒一笑,烽火戏诸侯。今有赵侯爷为秦正一乐,举旗戏诸军。 笑够了秦正便起身来到唯一身边,抬手指了指尘土中那始终不肯移动的一处,「看到了吗?」 唯一愣住,脑中转动了一会儿后点头,「嗯。」赵元帅似乎明白了,可又不是很明白。 「交给我。」 「老爷你……」唯一惊讶。 「我只是失忆,没有变傻,放心,我会办妥的。」 「我来就好,谢谢老……」 秦正坏笑,「当然要谢,晚上慢慢来。」 三十四 北门关之乱-2 一军领帅应当对麾下的将士有绝对的掌控,唯一手中的这支亲兵是自前任靖康侯爷也就是他爹爹赵汝茗手中继承而来,说是赵家军一点也不为过。即使他是胡闹,这千万将士也应该要陪着他一起胡闹,然而就是有那么一小队人无视元帅的令旗,径自退到一边冷眼旁观。 「不得对沙将军无礼,退下。」 「是,老爷。」 秦正看着已被鞭笞的皮开rou绽的沙将军,很是不悦,「早说过不可伤了外皮,你们把老爷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吗?」 为首的狱官战战兢兢道,「此人据不认罪,卑职几个才招呼了他几下……」 秦老爷拍着狱官的肩头,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啊,小家子气,这样招呼人怎么行。」 「还请老爷明示。」 「去腾出一片空地,升上一堆火,记住要很大的一堆。然后在上面放一个烤rou架,这也要大些,大到能架上一头全牛。」 「卑职立刻去办,只是不知老爷这是要……」 秦老爷挽起袖子,看着刑架上的人狞笑道,「老爷我要给你们表演一手绝活。」 闻言,姓沙的将军哆嗦起来,「你……你要?!」 「放心,最近吃素,我不会稀罕你的粗皮粗rou。」顿了顿秦正又转向狱卒们,将自己即将表演的绝活徐徐说来,「先把人架在火堆之上,记着要转动架子使其灼烧均匀,此时火不能太大,不然就把人给烧死了。待身体烤熟到三分,当然人还是活的,这时里面的活rou彻底与外面附着的外皮分离。接着拿来剥皮刀,从哪里下刀得看你需要什么,若是想要一张全皮垫座那就从脑门割开,倘若只是要做一个皮鼓那就从胸口下刀,老爷我自然是想剥一张全的,那才叫考手艺。对了,在下刀之前得先拿两团棉花把耳朵塞了,等会儿他会叫破你耳朵,不过你要是觉得那声音悦耳也可以不塞……这么一刀一刀剐下来,他的肌rou完全呈现,血管脉络清晰外露,可以看见五脏六腑在搏动,光线照在他的胸前,有如琉璃玛瑙,熠熠生辉。」 说到这儿秦老爷是一脸陶醉,而身边的几名狱卒胆小的已摔坐在地如见鬼魅,勉强站住的人也是面如土色哆嗦不已。再看沙将军,更是干干脆脆的昏死过去。 「玩不成了。」秦正非常遗憾地摇着头。 结果正如秦正所料。沙将军并非是受命于皇帝,想借此给靖康侯爷扣下罪名剥夺其兵权。秦正若是皇帝,真想给赵侯爷制造罪名他会在那之后就把沙将军给除掉,这样一来杀人灭口的赵侯爷更是百口莫辩。 由此看来,这位沙将军仅是不甘心屈居于那么一个被男人骑压的人之下,而心生怨恨想借南凉的手来灭了靖康侯爷北门关的这支兵马。 「仅是因为我不奉陪你等的猴戏,你便认定是我?」沙姓将军问道。 秦正不答反问,「仅是因为元帅与我的关系,便招惹了你?」若非那日听墙根听来那两人的对话,他也不会由此想到。 「足矣!」沙姓将军一脸嫌恶地说。 「那你可误会了你们元帅,他不过是……」秦正眯眼一笑,「被我抢来的。」 「抢来的?!」 「好了,若是认了便画押吧。」 沙姓将军愣愣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桌案上的伏罪状,半晌后默默地签字按印。天下间有谁能把靖康侯爷抢了?有的,正是这个男人,一个连当今天子都敢诬陷算计的人,还有什么不敢做。 没错,秦正要沙将军做的,便是让他指认皇帝老爷,擅自出兵之事皆是受皇命所为,这便是沙将军所认的罪状。违抗军令擅自出兵无论何种原因都逃脱不了死罪,甚至还会祸及三族,秦正答应保沙将军一族安然无恙,条件是沙将军得帮着他诬蔑皇帝老爷。 隔日,驻扎北门关的天朝守军开始驱散百姓。七日后,南凉大军以天朝破坏缔约为由向北门关以北的天朝境内压近,几乎未遭到任何有力抵抗,于两日内向北推进一百里。消息传到京城,震惊朝野。正当天子爆发雷霆之怒时,一纸伏罪状递上,朝堂再次哗然,原来罪魁祸首是皇帝老爷。 秦正与海凤凰的‘买卖’是祸国殃民之举?非也,恰恰相反。北门关的南北地带百年来被两国争来夺取,今日是你的,明日也许就成了我的。天朝走向衰败,南凉已是强盛之时,待海凤凰稳定了南凉局势,不出两年定会挥兵北上,而那时仅靠靖康侯爷的这支亲兵是无法阻挡的,届时定然血流成河百姓遭殃。既然失地已是注定的结果,为何不和和睦睦拱手礼让,反正这片土地上汉番杂居的百姓并不在意谁是他们的皇帝老爷,只要让他们能过上安生的日子,是谁都成。 云飞的白云城免受战火,海凤凰未损一兵一卒而夺得百里沃土,互利互惠,何乐而不为。 「老爷,圣旨!」 「烧了。」懒得看。 说完秦正又继续玩起脚下的小玩意儿,先前从院外飞进来的一颗小竹球。 有仇不报非君子,当日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