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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碰的人,恨不能把她栓在身边,用针线缝在一起…… 只因为,怕伤了白簌簌的纯真,才施舍她一些自由。 施夷光竟然敢动她? 下一刻,一个冷酷到极点的声音响起,方公公浑身震了震。 萧君山道:“替我传话去凤仪宫。” 作者有话要说: 施贵妃:先生吃素,本宫吃醋。 ☆、第 30 章 凤仪宫。 方公公停在正厅里,眼里都是冷意。天气冷得瘆人, 他进来之后, 外面的风雪也灌了进来。 他是替萧君山传话来的。 “贵妃娘娘知道太子妃娘娘心性纯真,喜欢亲近您, 便该好好对待娘娘,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殿下那边,谁都不好交代。您也知道太子妃的身份,若是伤了她, 恐怕震怒的也不止是太子殿下, 贵妃娘娘既然心有牵挂, 便该为心里的牵挂着想, 别生出其他的心思。” 方公公森冷的目光盯着施贵妃, 像两柄尖利的刀子,能从她身上戳出窟窿。话里的威胁意味一听就明白。 和他主子一般的不近人情。 打蛇打七寸, 施贵妃的软肋是什么,萧君山比谁都清楚。施贵妃仪态高华,听到方公公威胁的话语之后,失魂落魄起来。 她道:“太子的话, 本宫知晓了。” 施贵妃听完方公公的警告,将人送走, 忽然如同溺水之人,昏昏沉沉倒在美人榻上。 她脑子一阵一阵的发晕,想到昨日的冲动,忽然恍惚起来。 自己是疯了吗, 怎么会做那样的事? 白簌簌是韫玉的学生,只是他收养的孩童,自己为什么……会生出那么龌龊的心思?他们怎么可能搅在一起? 老嬷嬷道:“娘娘,您……糊涂啊。” 施贵妃现在像是清醒,又像是糊涂,她想起卫韫玉,心口慢慢发紧,叹道:“他喜欢的人,便该是我要喜欢的。是我糊涂,竟然想伤他的学生……” 身前的花几躺着一把剪刀,是施贵妃修剪花枝时放的。她走过去,忽然拿起锋利的剪刀,朝着自己露出的手腕重重划下—— 鲜血点点滴落,钻心的痛。 rou.体疼痛起来,内心的愧疚也消减许多。 她头脑也似清醒了。 老嬷嬷想夺她的剪刀,被她先了一步,惊恐道:“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 施贵妃的手臂触目惊心,鲜血一滴滴顺着手腕落下去,她脸色苍白,挤出一个笑容,道:“韫玉厌恶杀生,我怎能生出那般丑恶的心思,她那般懵懂无辜,我怎能害她——” “娘娘……”老嬷嬷像要落泪。 施贵妃笑了笑,心里安定下来,道:“去太医院里拿一只雪玉凝脂膏,就说是我不慎伤了肌肤。” 雪玉凝脂膏能消疤痕,老嬷嬷记挂施贵妃的安危,忙带着小宫女去太医院拿药。 周围侍奉的宫人都屏退了,只剩下施贵妃一个人,她对着空旷的房间,自言自语:“爱别离,怨憎会,别离苦。这伤口再痛,比得上与他的相思之苦?这么多年,每每想到他,我都不能入梦。” “是我流露对他的思慕之心,招致了皇上震怒,害他辞官退隐,是我,害了他……”她轻轻笑了两声,落下泪来。 …… 白簌簌过来凤仪宫的时候,被宫人挡在外面。 “她,不在?”白簌簌问。 “娘娘染了风寒,不能见生人的,还请太子妃娘娘回去吧。” 宫人们恭敬赔笑,白簌簌看了看紧闭的门,知道没法进去,慢慢“哦”了一声。 她转身就走,不是回东宫的方向。 萍姑问:“娘娘不回东宫?” 白簌簌道:“出宫去,我想出宫了。” “是。” 出宫的马车温暖舒适,跟上次和萧君山坐的是同一辆,白簌簌坐在车厢里,她抻直了手脚,拥着暖炉的时候,感觉连呼吸都是幸福的。 等马车出了宫,白簌簌撩起车帘,朝周围的街道看去。 “去哪里呢?不知道。” 她自言自语,打定主意:“那就,随便转转。” 萍姑听了白簌簌的话,吩咐下去,马车的轱辘当即慢起来,悠悠绕着坊市街道。 说是随便转转,就真的是随便转转。 白簌簌微睁圆了眼,看着帘子外面的商铺,蒸笼里食物的热气冒出来,含着腾腾的水气,叫卖的小贩,笑闹的行人都落入眼里。 热闹的街道绘成一幅图卷,白簌簌看得越久,眼里就更流光溢彩,像有一双手拨开云雾,慢慢清明。 她看着,忽然眼里映入一个清高人影,坐在高高的酒楼里,透过半掩的窗户看着她。那人白衣胜雪,眼睫纤长,微笑看她的时候,有一种温润如玉的美感。 白簌簌道:“停。” 萍姑还来不及搀扶,就见她先一步跳下了马车。 萍姑想起什么,面色一惊,刚要说话,就见白簌簌脚尖轻点,雪白的衣袂如同鸟儿飞扬,乘风飘然远去。 三两下,就在人群里消失了。 和上回如出一辙,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离去。萍姑心慌意乱,想到白簌簌的安危,大声道:“娘娘,你是要去哪里?” 没有回音,白簌簌已经走远了。 她看向周围的宫人,维持着镇定的脸色,急急道:“太子妃娘娘失踪了,快派人去找!” …… 白簌簌的身形轻盈,像一片飘扬的羽毛,片刻就到了那处酒楼。 她从大厅走进去,刚进门,就有伙计替她引路。那伙计得了吩咐,对白簌簌很是知礼,把她送到包厢前就退下了。 白簌簌推开门,看见卫韫玉坐在桌案前面,桌面放着一把紫砂思亭壶,茶杯里冒着袅袅的白气。 茶名孤雪浮白,在京中是千金难求的名品,文人雅客趋之若鹜。 而此时,那茶汤露出澄清的颜色,温润的茶香漂浮在空气里。卫韫玉低头抿了一口,白簌簌吸了吸鼻子,是熟悉的气味。 “先生,在这里。” 她眉眼弯弯,连声音都流露满足的味道。 白簌簌走过来,很自然地在卫韫玉身边蹲下。周围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她靠在卫韫玉的膝边,如同一只猫儿眯着眼睛道:“簌簌,也在这里。” 卫韫玉放下茶杯,低头看靠在自己膝边的白簌簌,问:“这些日子听话了吗?” “听话,很听话,遇见了很多人。都,对我好。” 卫韫玉轻轻抚摸白簌簌的发顶。 白簌簌惬意地眯着眼睛,全身心地依赖卫韫玉,就这么靠在先生身边,舒服得想睡过去。 “簌簌这么的惹人怜爱,太子殿下自然喜欢簌簌。” 卫韫玉看着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