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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让阿岩来我这里。立刻!” 半个多小时后,书房的门被“碰!”一声重重踹中,而后又是一声惨呼,门被规矩地打开了。 “我的脚,我的脚!大哥,你这门什么时候包了铁啊!真坑!一定是安子对不对,这小子……”满头大汗,从热辣的无遮Party匆忙赶回家的越家老三——越岩痛得捂着脚蹦,他新到的意国高订小羊皮靴啊啊!他的脚丫子啊啊啊! 越峻默默地签完最后一份文件,不经心地给弟弟解释一句:“安子说你这个月零花钱不够用了,免得你再掏钱换门。” “啊呀!他这都知道!CIA混过的吧?不过,老大啊!零花钱真是少,太少,非常滴少啊!老大,再给点,武风那小子新买了艘58英尺的‘大白鲨’,咱老越家可不能丢人,你那扬帆号大是大,都什么年代的老土了……” “再多说一句,下个月的分红扣光。”越峻摞起手指,撑在书桌上,看着小弟快四十的人卖萌耍赖。 越岩双目圆睁,紧紧闭牢嘴,两根细白的手指交叉放在嘴上,生怕漏出半个字。发可乱,鞋可破,钱钱不能断! “收拾一下,去趟离州,安子和你一起。” “啊?!离州?干嘛?程……不是,怎么突然想起让人去那?我这忙得分不开身,分分钟几十万的人,让老二去呗,反正他挂着个副总裁也屁事没有。” “分分钟花几十万的人,别在我面前啰嗦。让你去就你去!”越峻横了他一眼,挥挥手,这是示意小岩子可以领旨退下了。 越岩耷拉着脑袋回屋,老大圣旨已下,这是没法扛了。 离州……这个让他厌恶又伤怀的破地方! “……大哥让你·去·离州!他是疯……哼!”岑芳华稳稳坐在红木的梳妆台前,细细地描绘她的弯眉,鲜红润泽的唇吐着刻薄的话,到底还是不敢对主掌家族生杀大权的越家老大不敬。 “让你去离州,是让黄鼠狼去探望□□鸡?呵呵,这个笑话能让我笑上一年了!你们越家的男人有趣,当真有趣。兄弟情深,穿一双破……” “闭嘴!看你这嘴脸,能留在我越家是祖宗十八辈烧了不知多少高香,反正相见两厌,我就不碍你的眼了!程柔怎么也比你像个女人。”越岩火烧脑子,一嘴伤人心的话就秃噜出去了。 他看着妻子惨白却妆容精致的脸上,泪意殷然,张张嘴,到底没再说什么。懊恼地抓了把头发,甩门而出。 “越家,越家……越家的男人心如铁石!阿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 岑芳华迟迟才回过身,盯着镜中芳华未逝的美人,喃喃自语。轻轻拭去妆湿的泪,又拿起了眉笔。 相厌两难,舍弃不甘。 何况……她还有儿子,他老越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孙! 为什么要退?为什么要让?为什么要忍?!只因为,就算强大如越峻,也不过是个生不出蛋的废物!等他百年之后,这庞如山越的古传越家——就是她岑芳华儿子的囊中物! 第41章 心里住着的人 越岩蹑手蹑脚打算悄悄开溜, 销魂的美人哪里没有?何必去离州找晦气。老大也没说什么事,只要天没塌下来, 山南越氏有的是人出头,就不用他爱好妞, 擅长泡妞的越老三出马了。 啧!女人成了老婆就是小心眼, 死揪着当年不放,何必呢!话说回来,要不是当年的狗皮倒灶,他越老三何至于早早弄回个岑氏的女人,把大好青春葬送在爱情的坟墓里。 没声没息摸到侧门边, 一只“虎爪”横格, 猛然抓落, 正如猛虎扑兔, 又如野鹤凌空,牢牢揪住了越三的胳膊。 “嗷!痛痛痛!小安子,你放开!安哥,安哥,哎呦!安大爷, 我知道你这虎鹤双形牛,它再牛也不能往你家三少爷身上使啊!” “三少爷,我是怕我不抓牢,您就又消失几个月。先生交待的事做不好,我没办法交待啊!”越长安微微一笑,拎起吱吱哇哇挣扎不已的越三就往外走, “您的行李我已经让小青她们整理出来,航线刚刚申备好,再不走该迟了。” “行了,那您倒是轻点,我不跑还不行吗?哎哎哎!安大爷你听到没……” 坐在宽敞的真皮沙发上,越三向躬身为他倒酒的轮值空服菲娜,桃花眼一眨,习惯性地抛了个媚眼,换回白眼一双。 越家三兄弟,老大是钻石铁心男;老二是隐形人;老三么,只有点分红股,家里还有母老虎,唯一的优点勉强算是风流不下流。好好的高薪富豪私家空服不当,招惹越老三?切! 看着水蜜桃似的丰臀妖娆扭过,越三吃吃地笑,也不放在心上,拿起红酒杯,转头搂住越长安的脖子:“好兄弟,透露下,老大到底让我去离州干啥?总不会真让我去探望小柔吧?这都这么多年没见了,好尴尬哟!” 越长安是越家上一辈选培的武从,五六岁上跟着越老大,至今三十来年。人才干练,掌管越家内务,又是难得一见的内家高手,名义是“从”,实际上连越老大都不以仆从相待。 越长安轻轻推开越三树藤似的怪手,略带悲悯地看了他一眼,说:“十六年前,柔小姐曾经在离州生过一个孩子。” “这事我知道,当时不还闹得挺凶,后来我哥不是还找了一堆人帮这倒霉孩子启灵,也没听说成……噢!他醒了?!还是死……” “醒了!”越长安打断某人的扯淡。 越三恍然,悲悯地摇摇头,叹息:“我可怜的大侄子,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老大这一把年纪,总算是有条根了。也免得别人老说他生不出……咳咳咳!哪谁,我大侄子还好吧?” 十五六才启灵,这可忒悬,要弄出个智障什么的,也太丢老越家的脸了,连他越老三都面上无光。 “您到了就知道了。”越长安笑得慈悲,说:“他姓程,叫程尘。尘土的尘。” “唉哟!这倒霉催的名字,是程柔这狠心的丫头取的吧?胆儿忒肥,连我老越家的娃都敢取这破名字,老大也纵着她?啧啧!” “他未拜祠堂,尚未认祖归宗。”越长安深深地看了越三一眼,闭目不再多说。 “这是得去说道说道,怎么也是我越家的种啊……”越三自斟自饮了几杯,也觉没趣,怔怔地望向窗外更无聊的厚厚云层。 白云苍狗,不堪往夕。 ※ 在离州的程尘,这几天过得痛并快乐着。 作文班选拔考时发生的“奇迹”,已经在龙川校园里一传十,十传百,以蘑菇弹爆炸的速度传播、振荡。 朋友们自不必说,欢欢喜喜庆贺一顿后,都自觉自愿地成了程尘的保护者、新闻发言人。 尤其是折总,拗着口破官话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