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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站在了囚车外。 “嘘!”刘湛忙让大家噤声。“我瘦,手铐铐不住我,你们等着,我去给你们找水。” 刘学渊忙道。“湛儿,小心一些!” 刘湛懒得浪费时间听长辈们的叮嘱,三两下就摸向后厨的方向。 此时驿站已经熄灯了,以防惊醒驿站的下人,刘湛还特意排查了下人和住宿的地方,确定后厨四周没有人之后才开始潜入。 驿站后厨是一间独立的土房,幸运的是厨房门没锁,刘湛蹑手蹑脚潜入又悄悄把门掩上。 厨房里只有两口大锅和一口大水缸并一些杂物,粮食都锁在了库房里。 刘湛第一时间打了一瓢水敞开来喝,当真是渴死他了,只觉得这水无比甘甜。 喝水喝了个半饱之后,刘湛忙掀开大锅找吃的,里面空荡荡的。 刘湛不放弃又翻箱倒柜,最后只在厨柜里翻出几块饼子,闻起还有一股霉味。 要知道在一天前他才吃完一桌上万块的酒席、龙虾、大鲍鱼、野味、河鲜一应俱全。 刘湛的胃已经饿得犯苦水了,他毫不怀疑再饿一天就会把胃给饿穿,可还真是报应。 他上辈子吃喝玩乐嫖赌具全,玩狠了也享受够了,这辈子下降到困难模式重头再来总不至于一头撞死,这不是他的性格。 刘湛吃了一个饼子感觉胃好受一些,他用囚衣下摆把剩下的食物裹好,刚才摸排的时候他看到后厨不远处有一溜菜地,似乎还种了黄瓜。 刘湛自己吃了一根又摘了七八根黄瓜,又沿着地里每棵青菜都摘下两三片菜叶子,用衣服把食物全裹起来立即返回囚车。 刘家人十分惊喜,他们在天牢里本来就少吃少喝,今天又晒了一天,大家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刘湛说是从厨房拿的家人也没有多疑。 “湛儿,你快吃一些,这黄瓜可新鲜了。”母亲赵氏忙给刘湛递去。 刘湛塞回她手里道。“你吃,我拿的时候就吃过了,否则哪里有力气回来?” 赵氏半信半疑,刘湛只好咬了一口又递去她嘴边要她吃这才算完。 “大家小声一些,慢点吃,不够我再去拿。”刘湛给大家边分食物边又道。 “千万别想留着明天吃要被发现就不好了,都吃完了,我去给大家打水。” 刘学渊想叮嘱儿子小心一些,下一刻刘湛已经利落地跳下囚车没入夜色中不免叹道。“这孩子长大了……” 二叔刘学逸也叹道。“真难为湛儿了。” 接下来数日,差役每天天未亮便赶着囚车上路天黑便寻驿站休息。 头两天差役没有给刘家人一口吃喝,到了第三天方每人一天一个粗粮饼子,水也是一天喝一次,头两天吃喝拉撒全在囚车上。 后面便每天中午休息时放出来一会解决,否则这囚车臭得根本没法靠近。 后来刘湛才从差役口中听到原来这是押车的行规,就像下马威为了让囚犯服气路上乖顺一些。 白天每人可分得一个粗粮饼子,晚上刘湛便用老法子给大家加餐,因此虽然风餐露宿,刘家人也没有特别消瘦。 只是半个月之后还是有人熬不住了,刘湛的堂兄涛儿晚上睡下之后第二天再也没有醒来。 二叔二婶肝肠寸断。 涛儿是刘家长孙,比刘湛长半岁,据说自幼聪颖才十一岁便考上童生,如果不是突发变故,刘同和本想让涛儿明年试考秀才。 差役头子把涛儿的尸体从他父母手中夺了过来,在刘家人的哭喊声中指示其余两个差役刨坑,浅浅的埋了然后继续赶路。 二婶几欲崩溃,终日痴痴呆呆。 又数日之后,路上天气越发寒凉,远远的能看见一座高峰直插入云。 刘学渊看着远处的山说。“进入那座山的地界我们便离开中原踏入北疆了。” 刘湛对这个世界的地理一概不懂便好奇的问。“北疆是什么地方?” 刘学渊说:“我们大楚盘踞中原为天下霸主,国土广袤,东至东海之滨,南至济水为界,西至汉中古地,北至齐云山脉,湛儿,你看到的那座山峰便是齐云山。” 第2章 如此又过了十日,刘湛感觉到他们已经进入到了齐云山山脉腹地,放眼所及尽是山。 刘学渊道。“湛儿,前面应该就是武源县地界了。” 刘氏被充入军籍开垦军田,简单来说就是给军队当佃农,无战事时为佃农,有战事时充入军中当兵卒,他们此行流放地终点便是武源县。 武源县跟中原地区的县城比起来那是相当寒酸,整个县城位于山窝处,一条石板长街就是县城唯一的主道。 囚车穿过主道到达县衙,役头忙不送下车进去交差。 未几有张主簿带着册子过来给刘家人登记在册,又给役头手上的文书画押,交接手续便算完成。 刘家人被暂时拘在县衙门前,路上人来人往,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一幕没人会多瞧一眼。 张主簿给役头办完交接手续便立即到后院去禀告县令。 武源县令叫沛万善,圆滚滚的身材圆滚滚的脸,名字叫万善看起来也很面善,一双小眼睛却精明锐利的很。 沛万善不但是武源县令他还辖管武源军营,在这里任何事情都不能越过他去,是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只是土皇帝也有被坑的一天。 “什么?发来了一家士族?”沛万善看完张主簿呈上来文书顿时怒发冲冠。 “是谁把这烫手山芋塞到老子这里来的?!”沛万善砸了文书。 “肯定是郡城那群家伙!沛公离!肯定又是你给老子添堵!老子与你势不两立!气死老子了!气死老子了!” 沛万善一顿好砸,一时屋里犹如台风过境。 张主簿吓得满头大汗,战战兢兢道。“大人,那刘氏已被罢官去籍,应当不会对大人有太大影响……” 话没说完一个茶杯便飞了过来。 “你懂什么!那被降籍的刘氏不过是其中一房,如果是整个刘氏被发配老子倒是无所谓!” “你知道刘同和的岳家是谁吗?你知道刘同和长子刘学渊的岳家又是谁吗?你知道户部侍郎刘同新正是刘同和的胞弟吗?” “蠢蛋!都给老子滚!” 当今天下的士族随便一支都是百年大世家,那盘根错节的关系岂是一小小主簿可以了解得到? 别以为刘同和一房困难了别人就可以对刘氏痛打落水狗。 与刘氏有关的七大姑八大姨随便站出来一个,他一小小的七品县令在人家眼里就跟蝼蚁似的要报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话说回来要沛万善把刘氏一族供起来也不行。 宣帝雷霆之怒说发作就发作,要是哪天宣帝突然心血来潮要了解刘氏近况,却发现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