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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卫家倒台后,卫家的下人被转卖到各个地方,难以考证,而太子府的人则是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干净到……让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公子的家国之忧实在令人叹服,在下沈乐容,敢问公子大名?”沈乐容在拜读了眼前人的诗之后才认识到自己目光的狭隘,自己空言报国,却对眼前战事的心酸艰险视而不见,对王城的靡靡之音听而不闻,若论境界,他差了眼前这人不是一星半点,这次斗诗,他输得心服口服! 白玉连笑了,沈乐容觉得,这一笑仿佛冰雪初融,春回大地,不知勾走了台下多少少女的芳心。 “在下卫子京。” 台上众人脸色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谁都有资格说王城贵族醉生梦死不问天下大事,可你个吟风楼楼主,怎么看画风都不对啊! 只有沈乐容仿佛并不了解卫子京的“光辉事迹”,俊秀的娃娃脸上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原来是卫公子。” “各位,经过统计,本次斗诗大会获得花枝数目最多的是卫子京公子,本次的灯王归卫公子所有!” 灯王是一盏拳头大小,由纯金打造的花灯,是才情的象征,所有才子都以拥有一盏灯王为傲。 白玉连知道,今年的灯王却没那么简单,谁拿谁倒霉。 将灯王放入怀中,白玉连避开了所有道喜的人独自离场,鱼儿,应该已经上钩了。 “咦,卫公子呢?”沈乐容懊恼不已,他只是跟赵公子说了几句话,卫公子怎么就不见了呢? 白玉连似乎喝醉了,走路都带飘,专捡一些没人的小巷子走,倒是方便了跟在他后面的人。 我不怕,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的……白玉连不断地催眠着自己。 京城中的人在这一晚仿佛都集中到了湮水河边去,往日里热闹非凡的街道此时竟是一片寂静,白玉连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行着,蓦地,只见眼角寒光一闪,凌厉的长剑斜刺过来! 白玉连连忙往旁边一滚,才堪堪躲过了这一剑,再起身时便发现数十个黑衣人出现在了街道中,已经将他团团围住。 锋利的剑间从不同角度向他刺来,白玉连艰难地闪躲着,不会武功的他在这种情况下险象频生,身上中了数剑,殷红的鲜血染红了白衣。 最后一剑直指他的喉咙,躲不过了!赌吧!白玉连闭上了眼。 显然上天是眷顾他的,只听“叮”的一声,黑衣人手上的剑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暗器击断了,又是一波蒙面人从远处冲了出来,加入了战斗。 醉意上涌,大量的失血更是让白玉连的脑袋昏昏沉沉,快要倒下时,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杀,一个不留!”姬璟铄冷漠地吐出命令,周身的戾气惊人。 看见卫子京沐浴在血泊中时,姬璟铄的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滔天的怒气全发泄在了这群黑衣人身上,怀里的这个人,就算死,也只能死在他手上! 望着这人苍白的脸,姬璟铄只感觉仿佛有一把钝刀子正磨着他的心脏。 姬璟铄带来的人显然比这群黑衣人的身手高出了数倍,不消片刻便全部解决了,手里抱着一个伤员,姬璟铄径直回了自己府中。 “传太医!” 戏还没演完,我不能昏过去,不能昏过去…… 受伤加醉酒的贱受白莲花白玉连终于有机会施展他的手段了,此时不示弱更待何时! 白玉连无意识地在姬璟铄身上蹭了蹭,嘴里不知道在呢喃着些什么。 鬼使神差般的,姬璟铄俯下了身,凑近去听。 “铄……” 没来由的,姬璟铄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青年眉头紧皱着,“说好给我带的忘忧呢……” 姬璟铄浑身一震,忘忧…… “铄,真的吗,这是忘忧的秘方?太棒了!” “唔,取冬季梅花入窖,藏过一春,至初夏时令方可饮之……” “铄,这样能行吗……” “铄,好香啊,你快来尝尝!” “噗……怎么是苦的!” “我就是等不及了嘛,好吧好吧,夏天再来。” 想尽办法为恋人弄来了忘忧的秘方,急性子的少年却往往等不到初夏便将忘忧开了封,却又受不了酒中的苦味,这些不合格的酒,通通入了姬璟铄的口中,姬璟铄也由着他耍赖,少年时候,恋人的小性子很多,自己却总是甘之如饴地让着他,他们的感情炙烈而真诚,没有一丝杂质。 姬璟铄当然看到了今晚卫子京手上提着的忘忧,什么时候,你也能忍受未到时令的忘忧的苦味了呢? 是不是,从背叛我的时候开始的呢……一想到卫子京后来的转变,姬璟铄心中升起的温情瞬间荡然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扫雷:1VS1,受不会和除攻以外的人发生关系的。 沈乐容的诗化用自洪秀全的 白玉连的诗改编自晚唐陈陶著七言绝句 原文: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第5章 大夏王朝小楼主5 耀眼的金线划破了暗沉的天际,也惊醒了窗边独坐的人,不知不觉,他竟在卫子京的房里坐了一整晚,原来,还是在乎的吗? “唔……”醒来的白玉连自然也看到了窗边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窃喜,看来昨晚故意勾起姬璟铄的回忆还是有效果的,至少现在姬璟铄不会动不动的就想送他去见阎王了吧? 白玉连身上的伤看着吓人,但其实都只是皮rou伤,并未伤筋动骨,修养几日等伤口愈合后便又能满血复活了。 定了定神,白玉连马上入戏。 “为什么要救我?” “为什么要守着我?” “姬璟铄……你不会,还喜欢我吧?” 姬璟铄发现,这三个问题,他竟一个也答不上来,将脸藏在了窗柩旁的阴影里,他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脸上的矛盾与痛苦。 “真可怜啊,只可惜我不喜欢你啊,一点都不喜欢了。” “五皇子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给自己戴过绿帽子的人也能轻易原谅吗?” “够了!” 紧握的拳头暴露了姬璟铄此刻的心情一点也不平静,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样伤人的话,只要你说,只要你一句话,哪怕是骗我,只要你告诉我你爱的人从来都是我,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你心里是有我的不是吗?你昨晚还提到了忘忧,为什么就回不去了呢? 可是,这些藏在心里的话姬璟铄终究说不出口,他仅存的骄傲不允许他像一个被抛弃的怨妇一般去挽留眼前这个人。或许,在旁人眼中,他永远是那个阴晴不定杀伐果断的哭阎王五皇子,但他也是个人,有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