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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围的人都没有。 尴尬极了。 温晚扑闪了下睫羽, 像降落未落的蝶翼, 柔柔一笑,“司姑娘很好看的。” 她是实话实说,司暮云芳龄十六, 却稳坐大乾‘第一美人’的位置三年,其容貌自是没得挑,其他的姑娘们也承认。 不过,她们又对比了下两人,还是觉得温晚更胜一筹。 司暮云眼底的傲气太重,脸蛋也不比温晚精致,还是输的彻底。 正要再夸夸她,旁边的一小姑娘捣了下桓凝馨的胳膊,急切的小声说:“来了来了!” 温晚是背对着殿门口,正要扭头看是谁来了,下一瞬就听见了那风铃一样清脆的女声。 “时夫人。” 温晚应声回身,水盈盈的桃花眼尾微翘,颔首笑回:“司姑娘。” 凑近了看,司暮云发现温晚的皮子白的跟雪没什么两样,衣袖下的手握成拳,她努力的挤出了个笑问:“你当真是时夫人?!” 这话可一点水平没有,但司暮云被嫉妒冲昏了头,哪里还有什么虚与委蛇,直言发问。 温晚也不生气,“是呀,司姑娘为何这样问?” 司暮云气的脸有些发红,“那为何之前我见另外一人坐在时家的轿辇上!” 这关她什么事? 温晚有些莫名,但还是温声解释:“司姑娘说的应当是我的婢女连翘,至于为何,这是本夫人的家事,就不劳姑娘费心了。” 时临在这,她不慌,也有了点遇强则强的气势,诰命夫人的架子也端了起来。 唇角的淡笑三分疏离七分尊贵,配上这明媚又贵气的小脸,倒也叫人刮目相看。 蓝素雪歇了帮忙的心,立在一旁含笑看着。 那边跟蓝星华大眼瞪小眼的时临见状黑瞳一亮,立刻起身。 那边被嫉妒麻痹了的司暮云还想再同她争论,就听见后边冷冷一声,“在说什么?” 像是在耳根边上炸开的,无数个细小的冰凌顺着耳洞钻进去化开,司暮云被冻的一个激灵,脑子瞬间清醒过来。 “将军怎么过来了。” 好不容易撑起来的气势因为他的到来,顿时又化成了一缕春风四散开来。 蓝素雪又好笑又无奈,心中又有些羡慕。 她喜欢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这样时刻的护着她呢? 时临自然不能说出心里话,只是看了眼那些连连后退的姑娘们,满意的站到她身边问:“她找茬?” 司暮云刚整理好的笑就给憋了回去,干巴巴的说:“我没有,将军你误会了!” 时临:“呵。” 委屈和害怕同时涌上心头,司暮云竟红了眼眶,美人泫然欲泣的模样格外惹人垂怜。 因为时临又凑了过来,半个殿的人都悄悄往这看,温晚赶紧拉了拉他,“司姑娘就问了几句话而已。” 时临哦了声,扭头:“累了吗?回去坐吧。” 说着就去拉她的手。 温晚低头看了眼,嘟囔:“我不累啊。” 跟她们聊的好好的呢,还知道了好多内情和八卦,她还没听够呢。 时临默了默,“那你再玩会?” “好呀好呀。” 时临:“……” 唉。 直到时临离开,那群小姑娘才有叽叽喳喳的凑了过来,重新把温晚围到了中间。 至于司暮云,站在旁边也只当做没看见,连素来脾气好的蓝素雪都没有理她。 “夫人夫人,将军平时都这么温柔吗??” “将军发火是什么样子啊?” “夫人您是怎么让将军这么…嗯,体贴的?” “……” 她们都是养在深闺,只听了时临的大名和‘恶名’,还从未有机会真正的和他接触过。 可今日见了,总觉得传言是错的。 什么不近女色、霸道冷漠,对温晚明明很温柔啊,而且超级尊重她,她说不走也没强求,只是… 桓凝馨看了眼那绛紫色的背影,忍不住问:“晚晚你真不去陪将军?” 总觉得他们将军的背影有些委屈。 温晚有些莫名的摇头,“不去啊。” 时临不是希望她多跟别人接触,而不是一直黏着他的。 桓凝馨哦了一声,也没再强求,也掺和进来问东问西,好好的小姐妹碰面,却发展成了时临的个人解答会,给温晚说的口干舌燥。 见状,大jiejie一样笑看着没说话的蓝素雪给她拿了杯清茶,“喝一口润润嗓子吧。” 温晚莞尔一笑,谢过喝了,这才想起左右看了看,“司姑娘走了呀。” 她还以为她回很好奇将军的事呢。 谁知向来对人和善的蓝素雪都嗤了一声,“走了好。” “噫。”温晚眨眨眼,“她是做过什么坏事吗?” 好像大家都不喜欢她。 不等蓝素雪开口,刚刚那一直问东问西的刘蜜就先啧了下嘴,“杀人放火的事没做过,其他的事不少做。” 仗着她爹位高权重,就不把旁人放在眼里,说话间总透着股自命不凡的高贵,总爱使唤她们,说起话来也是明嘲暗讽的叫人心烦。 有时那些脾气大的贵女们忍不住火跟她吵起来,有理还好说,没理的时候她就拿出刚刚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好像被欺负的是她一样。 要么谁都想成为美人呢,她一哭,就立刻有旁人来给她撑腰。 她也厉害,不管来人是谁,又是撒娇又是示弱,引得那群男子心猿意马的,都间接的拆了几家的好姻缘了。 一来二去的,除了那几家要死死抱着司丞相大腿的姑娘们,就再也没人跟司暮云交心了,点头能笑一笑俨然已经很给面子了。 温晚听完也跟着咋舌,很不明白出身好人也美的司暮云为何要这么作践自己的名声。 蓝素雪看她一眼,嘱咐说:“以后她若为难你,不用给面子。” 桓凝馨也附和:“对!晚晚你得提防她,我看她刚刚就想故技重施,不过将军比那些男人靠不住,看都不看她一眼!” 点头应了,她说:“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会,你们玩。” 不等几人答应,温晚就快步往回走。 她后悔了,还是想黏着时临。 可是走进了,原地却不见了时临的身影。 温晚愣了愣,也没慌张,决定坐下等他。 容王就是这时过来的。 他生性好静,又没有多少实权,因而也没有多少凑上来巴结的人,他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着。 于是就看见了温晚。 刹那间,他的耳中脑中空荡一片,殿内的喧嚣再也听不见半分,她背后那匆匆来往的宫人和明黄雕纹的大殿全都成了虚景。 容王清楚的听到了他的心跳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咕噜噜的冒着泡。 他还未反应过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