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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征得族里其他人的同意,当时反对的人很多,主要针对没孩子这一点说事。后来老爷子出面,拍板同意你们的婚事,但和蔺封有个口头协议,那就是三年内必须有孩子,为蔺家培养继承人。” 原来如此! 苏凌瞪了瞪站在床边一言不发的男人。 他就说嘛,苏家知道他和男人结婚,反应特别激烈,父亲把他骂得狗血淋头,最后断了关系才消停了,没道理蔺家风平浪静。今天听婆婆这么一说,才知道蔺家反对的人也很多,只不过蔺封拿条件交换,暂时压下了异议。 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和自己提,苏凌推测,应该是他的病,让蔺封把这事给搁置了。 如今期限将到,蔺封毫无动静,当初反对的人便要他兑现承诺了。 怎么在短时间内拥有一个孩子,是个令人烦恼的问题。 代孕违法,这种事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去做。 过继别人家的孩子,更于心不忍。孩子长大了得知自己另有父母,恐怕会心生怨恨。 思来想去,他和蔺婚离婚,是最好的办法。 没了结婚的初始目的,口头协议就不成立了,蔺封更不用兑现承诺。 至于继承人,的确是每一个大家族都注重的大问题。 苏家是能人居之,谁脱颖而出,谁就有机会成为下一任家主。所以他们堂兄弟之间的竞争很大,关系不睦,坑起人来六亲不认。 之前绑架的事与苏澹有关,他一点都不意外。 见苏凌沉思,荣思秋叹道:“这事蔺封一直瞒着你,是他不对,你要生气,无可厚非。” 她又不是瞎子,瞧不出苏凌是低血糖还是气昏了。那搁在床关柜上的药盒,虽然印的全是英文字,但她认识,与血糖药根本无关。 苏凌朝蔺封看了看,大度地说:“他已经向我道歉了,我没什么可气的。” 荣思秋放宽心了。“那就好。” 又坐了一会,她嘱咐苏凌早点休息,起身走了。 等她离开,苏凌对蔺封招招手,蔺封靠近床,还没坐下,被苏凌给扑倒在床上。 “你打算什么时候和妈说咱们离婚的事?”他问。 蔺封平躺着,宠溺地看着他。“等我们从L国回来再说。” 苏凌担忧地蹙眉。“她会不会接受不了,气坏身体?” 蔺封摸摸他的脸道:“这事我来跟她说。” 苏凌抿嘴。 由他来说,可能更气死人不偿命,不过,反过来,这事由蔺封来坦白,确实更合适,毕竟他是亲儿子,婆婆再气也不能把儿子怎么样。 想开了,苏凌放下男人,下床去浴室洗澡。 明天是老爷子九十大寿,天大的事也等喜事过后再谈。 进了浴室,正要关门,蔺封的手掌一按门板,挤了进来。 “出去,出去,我洗澡呢!”苏凌赶他。 “我给你放水。”蔺封道。 “不用,我冲个澡就行。”苏凌拒绝。 “泡澡舒服一些。”蔺封打开浴缸的水笼头,调节水温。 苏凌没办法,随他去了。 浴缸很大,坐两个成年人绰绰有余,最后这澡还是洗成了鸳鸯浴。因顾忌他的身体,男人没怎么做,可也把他撩得够呛,洗完澡,全身发软,被抱着放回床上。 *** 蔺老爷子的九十寿辰办得十分隆重,整个镇蔺氏族人都喜气洋洋,聚到蔺家祖宅为他庆生。 蔺封作为现任家主,忙得脚不着地,苏凌穿着藏青色的唐装礼服,和他一起接待一波又一波客人。 宴席上,他端着当白酒的矿泉水,随蔺封一起到各桌敬酒,见到蔺家各种各样的亲戚。 结婚那次在祖宅摆宴席,来的人不多,几位在海外公司的堂兄弟都没回来,这次老爷子寿辰,他们都提前回国了。 除去大堂兄蔺智远,其他八个堂兄都到齐了,最年长的五十岁,最小的三十九岁,年纪都比蔺封大。 苏凌礼貌地敬酒,矿泉水喝完,被起哄着倒了白酒,接连喝了两三杯,头晕脑胀,硬撑着敬完酒,被蔺封扶着去休息室。 休息室在主宅的西厢房,正厅里面摆了一个漂亮的四君子屏风,屏风后面有一张古风美人榻,上面铺着舒适的垫子,苏凌躺在上面,醉眼朦胧。 “我去给你拿醒酒药。”蔺封帮他揉揉太阳xue。 苏凌软软地趴在方枕上,舒服地哼唧两声。 “别睡着了。”蔺封不放心地说。 “知……道啦……”苏凌大舌头,口齿不清。 蔺封把他安顿好,便出去了,并且体贴地带上门。 苏凌酒量不好,白酒的后劲很大,没一会儿,他便昏昏欲睡了,即将被周公拉走时,休息室的门“咿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他以为是蔺封回来了,强撑着精神等吃醒酒药,哪知响起两个人的脚步声,他晃晃脑袋,用力地拉扯眉心,让自己清醒一些。 “这屋里没人。”一个男人说。 “有什么事,你快说。”另一个男人不耐烦地催促。 “智远的事,你知道了吧?” “知道。他贪心不足蛇吞象,如今被蔺封整出去了,连爷爷大寿都不敢回,怪得了谁?” “我不是指这个,而是……智远在公司少说有二三十年的基础,蔺封掌权才三年,竟然能把他和他的势力从公司里拔除得干干净净,万一下次轮到我们……” 下面的话,不言而喻。 苏凌虽然醉了,但还是从声音上辨出两人的身份。 先开口的是四堂哥蔺志博,后开口的是六堂哥蔺承应。 他们掌管海外分公司,不常回国,苏凌和他们不熟。这会儿听他们的对话,四堂哥提到大堂哥蔺智远的事,那语气听着怎么有点兔死狐悲的意味? 蔺智远贪了公司几十个亿,蔺封将他连根拔起,清除大蛀虫,是为了蔺家所有人的利益着想。四堂哥不拍手称快,竟然还担心蔺封对自己下手,那是不是表示,他和大堂哥做了一样的事? “呵~”六堂哥轻笑一声,根本没当回事,“两个月后,蔺封还能不能当家主,不得而知。毕竟年轻,为一个男人冲晕了头脑。” 四堂哥道:“是啊,那个叫苏凌的,长得再好看也是男人,不能生孩子一切白扯。” 六堂哥道:“不是说蔺宁的两岁儿子要过继给他们吗?” 四堂哥否定:“没谈成,蔺封没要,蔺宁也舍不得给。你想想,孩子过继给蔺封便与蔺宁无关了,将来孩子成为家主也没他什么事,这种赔本买卖,谁愿意做?” 六堂哥道:“怪不得都快三年了,没一个小辈愿意过继孩子给蔺封夫夫。” “所以说,这家主之位,蔺封不让也得让了。”四堂哥兴灾乐祸地说。 “他让了,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