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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郡王,小的越簪了。” 刘载离轻屑的瞟了眼,拉起马绳就朝小旺村而去。 天色已晚,麻家的晚餐早已准备好,麻敏儿等了一会儿,对麻齐风说道:“父亲,把他们那一份送到房间,我们自己吃吧。” “这不太好吧。” “爹,估计他们现在也顾不得礼议了,让他们主宾自在的聊聊吧。” “好,那就听你的。” 施春月和杏儿把田先生主宾的饭和药都端到他们所在的房间里,又问了问,“有没有什么需要民妇做的?” “没了,你下去吧。” “是,贵人!” 等麻家的佣人都走后,田先生再次抹了抹眼角,“大将军,说了小半天了,小的喂你吃药、吃饭吧。” 夏则涛点点头。 田先生的贴心的问主人吃饭吃药,仿佛又回到了往日时光,一时之间,小小的房间内只有药香味、饭菜味飘动。 麻敏儿和爹、妹吃好晚饭,准备洗洗漱漱早点睡觉,实在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太多了,十三岁的身子吃不消。 刚从厨房走廊出来,付老爹站在走廊外侧,由于天黑,要不是她眼睛好,都没看到,“老爹,找我?” 付老爹没出声,招招手。 麻敏儿赶紧出了走廊,“怎么啦?” “刚才有人扔纸团,说只能让你知道、让你看纸团,说要是我敢告诉别人,他们就对三郎下手。”付老爹的腿到现在还哆索,他曾听说过有钱的地主遭人勒索,没想到竟真遇到了,感觉自己是时候养老了,不能再看大门了,要是来个强盗,他如何能抵挡得住,岂不是害了东家。 麻敏儿吓得心惊rou跳,怎么像是绑匪,抖着手打开了纸团,上面写到,麻二娘,最好一个人出来见我,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你的亲人……,后面画了个剑血图片,还真是吓人。 “小东家,上面写的是什么?” “没……没什么。”麻敏儿大脑里迅速转动,会是什么人呢威胁自己呢,下意识又看了一遍纸团,突然发现纸团角落,有个小小的标志,她感觉自己在哪里见过,脑子一闪,不自觉的说出来:“原来……原来是他……” “小东家,是谁?”麻敏儿看了眼紧张的付老爹,挤出一丝笑,“老爹,没事,我们认识的人,跟我开玩笑。” “啊,这不像……” 付老爹的话被麻敏儿打断了,“没事,你继续守门去吧,我要睡觉了。” “那三郎……” “老爹,没事,开玩笑的,我们不要理他。” “哦。”付老爹见小东家没当回事,那就是玩笑了,松了口气,“那我去看门了。” “嗯,去吧,早点休息。” “哎,我知道了。” 麻敏儿上了楼,回到了自己房间,单小单跟了上来,“二娘,有什么事要我做的吗?”往往这个时候,小东家都没什么事需要她了,只是例行问一声,假如有什么小事要跑腿呢! “没什么事了,小单姐,你也去休息吧。” “好,那要是有事,你叫我。” “嗯。” 吃好后,夏则涛又休息了一下,才又有力气开口,“仰光,你说我现在……” 田先生说道:“大将军,老将军已经来了,我把这事禀给他知道吧?” “我怕父亲受不住呀。”夏则涛一脸伤悲。 “那就告诉小将军……” “我听说京里的钦差大臣在,臻儿怕是应对不了。” “这……”田先生为难了,老的身体不好,是不能说,小的又在事中,也不可说,那怎么办,总不能让老的儿子不认,小的爹也不爹叫吧。 房间,灯光闪烁,两个中年男人被困住了,究竟该怎么办呢? 夏老夫人没想到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媳妇居然到了平定,“你是为涛儿忌日而来?” 赵素欣漠然的点点头,给婆婆行了一礼,站在正堂,跟谁显得都疏离,好像这里没一个是她的亲人,至亲。 夏老夫人忍住要发的怒火,笑眯眯的对大孙子说道:“子安,难得你母亲来,你好生招待她。” “嗯,祖母,我知道了。” 凌夫人站在一旁,终于插上话,“老夫人,招待就不要小将军了,他只管跟jiejie好好聚聚亲厚亲厚,这衣食住行啊,还是让雅儿来。” “是,老夫人,就让雅儿来吧。” “那行,就是辛苦你们了。”夏老夫人也没力气去管这个儿媳妇了。 看到jiejie,凌母亲感觉小将军夫人在朝她招手,别提多精神了,整个脸笑成了朵花,殷勤的很:“老夫人太客气了,照顾jiejie,是我这个做meimei因该做的。” “母亲,臻儿,我累了,先回房了。” 不知为何,这简简单单的话,又把夏老夫人好不空易压下去的火气勾上来了,儿子把你带回来,难道就不能跟儿子亲厚亲厚吗?一句话也不说,又要回房,难道涛儿死了,儿子都不要了,难道离开男人,你就过不了? 可惜,夏老人夫人这些话只能闷在心里,只能暗自生气,暗暗道,子安的媳妇一定要娶个能成事的,千万别再娶个菟丝花。 夏臻站在边上,冷冷淡淡,仿佛没有这个母亲一样,对于她的到来,他的激动已经父亲墓地前消退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童年时,没能从她身上得到半点温暖、安慰,现在就更不会更得到了。 唉……女人啊……像凌大将军夫人这样的人,要是放在民间,放在一日三餐都吃不饱的农妇身上试试看,伤心,一伤心就是十年,十年走不出来,也就富贵闲人才能这么矫情。 但这仅仅是侨情吗?也许她真就是一朵娇贵的菟丝花吧,柔柔弱弱,缠缠绕绕,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吧。 难以做决定,田先生叹气说道,“大将军,那个带着你衣冠回来的小子,差点哗变,差点毁了我们镇国将军府。” “那个小子?”夏则涛不解的问。 “叫邵有亮,将军还记得吗?” 夏则涛摇头:“跟我打前锋的,我都记得,没有此人。” “什么,没有?”田先生大惊失色。 夏则涛道:“那次突厥大举进攻,来了十万骑兵,虽然我有兵卒二十万,但七成是步兵,且大军真实的数量,远没有二十万,实际上只有十六万左右。” “这我知道,我们大军的实际人数只有十五万,而且配备不精,根本不是突厥人的对手,那一战,是大将军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才把突厥往西赶了三百里。” “但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说起往昔,没有激动,没有荣耀,只有无尽的追悔,夏则涛叹道:“如果我的指挥得力的话,也许战争不会打得这么惨烈,不会死了大半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