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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个中年男人围坐在小几边上,一边喝酒,一边低声说些什么。 “候爷,你真的领悟上头的意思了?” “嗯!”蓄着一字须的中年男人酒杯停在唇边,头微低,眼珠向上,单鱼眼微凸,满眼凶像。 “那你想我们兄弟俩怎么做?” “一明一暗,给我除掉他。” 二人听懂了他的话,“是,那就一明一暗,除掉他,咱们得钱,候爷你得势得宠。” “哈哈……”中年候爷仰头放肆大笑,“我的势、我的宠已经不需要得了。” “那候爷你为何让我们做这样危险重重之事?” “我……要做上头的走狗,帮他处理他不能处理的事。” “这……”二人相视,似懂又似不懂。 被称为候爷的人冷嗤一声,“我可不想让别人抢做了上头人想做的事,抢了我司马家的功劳。” “是是是。”这话他们就完全听懂了,“候爷现在是京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我们也跟着候爷混荣华富贵、享受人生。” 司马万里皮笑rou不笑,“只要你们把事做成了,什么荣华富贵都唾手可得。” “是是是!” —— 十年间,麻慧儿从二等淑容已经升为一等淑妃,成为四大贵妃中的一个,元泰帝的另三位妃子分别是萧贵妃,司马德妃、风贤妃。 听说北郡王携妻带子进京了,她别提多高兴了,对十九公主道,“你姨母终于来了。” 十九公主虽然经常听母亲说起敏姨,但她没见过,没多少感情,“我还是熟悉眉姨,我还是喜欢跟眉姨家的孩子玩。” “云乐,你别整天想着玩。” “可父皇给我取的名字,就叫云乐,就是让我像天上的云快快乐乐,自由自在啊!” “你……”麻慧儿都不知道怎么教导女儿了,她还没说什么呢,她都把她父王搬出来了。 云乐做了个鬼脸。 “你呀你呀……”麻慧儿幽幽道:“要是我没猜错,你父皇肯定会召你姨母一家进宫,到时,你就能见到他们了。” “哦,那到时再说吧,要是他们能像眉姨家的孩子一样可爱,我会喜欢他们的。” “多谢我儿。” “母妃!”被母亲肯定,云乐高兴一笑,“母妃,五月天气渐热,咱们为父皇做些温和清淡的点心吧。” “好。”麻慧儿高兴的点头,“你先去小厨房看看有什么食材,母妃跟嬷嬷说两句话。” “好,母妃,那女儿就先去小厨房了。”云乐高高兴兴的出了贵妃殿。 “绿绮——” “娘娘——” 麻慧儿拿起手边的信封,“把这封信给母亲送过去。” “是,娘娘!” —— 皇宫内,小黄门进来了,回禀圣上:“北郡王、燕成郡王来了。” “让他们进来。” “是,圣上。”小黄门连忙转身。 夏臻与刘功离被小黄门带着,走进了大殿,奢华而空荡的大殿正前面,安放着金漆雕龙宝座,当今天子正微倚而坐,背后是雕龙围屏。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来人被裹挟在压迫人的目光中,要是一般人,怕是早就被他盯得两腿发软了,可是两位郡王爷,却稳健而行,丛丛容容! 仰望殿顶,中央藻井上有一条巨大的雕纹蟠龙,从龙口里垂下一颗银白色的大圆珠,周围环绕着六颗小珠,龙头、宝珠正对着下面的金銮宝座,梁顶间彩画绚丽,鲜艳悦目,可惜,除了皇上能仰视,无论是太监仆从,还是行走的二位王爷,他们不是垂目就是低首,就是没人敢欣赏藻井。 “臣,夏子安恭请圣安,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夏臻跪拜,双掌撑地,额头抵着手背。 刘载离跟着跪了一下去,行了同样的礼。 元泰帝收回目光,眯眯眼,并不动声色。 —— 十三岁的云乐已经是个少女了,被当今圣上宠爱,她在宫中的日子如鱼得水,是皇太后、皇后跟前的常客,被一众皇子皇女捧着。 可除了喜欢给父王做些吃食、陪父王聊天散步外,她倒是不喜欢往皇太后、皇后跟前凑,她怕那些兄弟姐妹吃了她的目光,她更多时候陪母妃,陪她在花园散步,陪她在殿内缝衣做美食,小日子不要太美哒哒哟! 和母妃做好马蹄糕、仙草冻后,亲自拎着美食到了侧殿,“赵公公,父王在吗?” “回公主殿下,圣上正在召见大臣。” “哦,那麻烦你把这两样糕点递给父王,就说是云乐亲手给他做的。” “好好,老奴一定亲手递到。” 中年太监赵小浔终于熬到方玉源不受宠了,爬到元泰帝身边做了第一大内待,殿内什么情形,他门清,拎着糕点,轻手轻脚挪到了皇帝身边,仿佛不小心一样,食盒漏了点缝,糕点特有的清香味丝丝缕缕飘了出来。 沉寂的大殿内,元泰帝终于收回威严的目光,轻启尊口:“又是云乐送过来的点心?” “回圣上,正是!”赵公公大展笑脸,“傍晚时分,真是小饿之时,云乐公主送来的点心,还真是及时。” “都已傍晚了?” “回圣上,是。” 元泰帝笑眯眯道:“二位爱卿请起。” “多谢圣上。” 不知跪了多久的夏、刘二人终于回为云乐公主的糕点下了台,立起身来,双腿酸疼的差点木掉。 夏臻目光微抬,果然遇到了元泰帝的目光,看似三分笑意的目光里都是寒意,他连忙拱手低头。 “让夏爱卿偿偿他侄女的手艺。” “圣上抬爱了,公主是公主,臣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难道公主就不能是侄女了?” “是是……圣上说得是。”夏子安仿佛很害怕似的抹了抹两鬓的汗渍,要是十年前,皇上还相信他真会出汗,可是十年后,过招这么久,元泰帝早就不相信这厮会怕得出汗,眼角的鱼尾纹冷了冷,“子浔——” “老奴在——” “给北郡王送块糕点。” “是,老奴这就去。” 夏臻双手接过马蹄糕,举过头顶,“多谢圣上,臣还真是小饿了,那臣就不客气了。”说完,低头就吃,不一儿,一小块糕就下了肚。 元泰帝看着臣子吃了糕,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糕,思肘小会,低头也吃了马蹄糕。 刘载呈站在大殿内,眼观鼻,鼻观心,看着君臣斗法。 “子离——” “臣在——”突然,皇帝叫到了他的名字,一个激棱,连忙拱手向前。 “你最近懒了很多!” “……”刘载离悄悄抬眼,又急速低下,显得自己很慌乱,实则上,他冷哼一声,懒?作为臣子,他敢!那是不想要小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