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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管家。对方姓李,四十来岁, 面容古板严肃, 有着二十年从事账房工作的经验,处处都符合路长歌的要求, 除了有一点,这人并非是她主动招进来的, 而是常家老爷派人送来的。 与李账房一起来的, 还有常老爷子的一封家书。 路长歌将人接进来,李账房朝她拱手作揖, 虽说礼仪周到, 半分都挑不出毛病, 可此人眉眼淡漠态度平淡, 丝毫没将她这个管家放入眼里。 路长歌微微挑眉,转念一想也能理解,对方是从常府来的, 想必深得老爷子信任,这才送过来给绵绵做账房,她这种常府出身的人,哪里会将自己这个小管家放在眼里。 对方这幅样子, 路长歌也不与她计较, 将人带到林绵绵面前,便站在他旁边不动了。 李账房见着林绵绵的态度跟见着路长歌完全不同,她恭恭敬敬的跪下磕头, “请少爷安。” 林绵绵过罢年也才十四岁,哪里会受李账房的礼,站起来虚虚一抬手,“您是外祖父的人,我是小辈,您别这般客气。” 李账房说道,“来之前老爷子交代过,既进了林府的门,便是少爷的人。” 路长歌耷拉着眼皮看着地上的李账房,心里不轻不重的‘啧’了一声,心道得亏是个四十来岁的人,若是换成个二十出头的女人,自己铁定忍不住将人扔出去。 得了林绵绵的话,李账房站起来,低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林绵绵。林绵绵满脸欣喜的将信打开,只是越看秀眉拧的越紧,到最后一张樱红小嘴抿成了条直线,隐隐有不悦之意。 李账房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路长歌,声音平静无波的说,“路管家,老爷子有几句话让我带给少爷,不知道——”你可否回避一下? 后面的话她没说的这般直白,路长歌却微微皱眉,她侧头去看林绵绵,正巧他目露犹豫朝自己看过来,路长歌不由笑笑,神色坦然,“我正巧有事出去,若是少爷寻我,让盏茶去找我便是。” 这是他的家事,该由他自己去处理。 林绵绵听路长歌这么说,微微一怔,随后拧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眼里的犹豫褪去,星点笑意浮起,声音轻软的说,“晚上早些回来,咱们给李账房接风。” 李账房闻言微微一怔,探究的目光落在林绵绵身上。这话听起来,怎么感觉他俩都是府里主人,就自己是个外人似的。 路长歌显然也听出绵绵话里的意思,垂在身侧的手指微痒,不自觉的动了动,若不是有外人在,她都想好好欺负一下自家这个绵软却护短的小少爷。 “好,都听少爷的。”她应的干脆,毫不犹豫的抬脚出去。 林绵绵目送她离开院子,眼里的笑意才慢慢散去,垂眸看了眼手里的信件,舒了一口长气,将信搁在桌面上,重新坐下来,看着李账房,“外祖父有何话要你带给我?” 这些事并非不能当着路长歌的面说,只是林绵绵怕路长歌会因为这事对他外祖父留下不好印象,故作犹豫了片刻。 李账房看着林绵绵平静的眉目,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外头路长歌心情大好,几乎是哼着小曲儿出的门。李账房这时候过来,目的实在是太过于明显,是想将她取而代之。 常老爷子相信林绵绵是个通透聪慧的孩子,却不相信她路长歌,如今好不容易见绵绵开口说招人,便毫不犹豫的将有能力的李账房送来,让她代替路长歌,替林绵绵照看林府。 常老爷子插手林府家事,一颗心为的全是绵绵,他怕这可怜孩子独自一人支撑府邸太过于艰辛,便想给他送个帮手过来。 其实几个月前林绵绵刚从常府离开,锦云便问他可有合适的管家人选,早在那时老爷子便想将自己身边忠心之人送来照顾他,只是听到绵绵说已经有了人选,这得作罢。 他是疼孩子,并非是要让孩子怪他,所以老爷子并不会否了林绵绵的选择。 今天之所以让李账房过来,是在信里听绵绵提起过想要招个账房,老爷子便顺势把自己手边人给他送了过来。为了防止自家人跟林府误会,李账房拖家带口来的寿眉县,表明老爷子当真只是送个人给绵绵,而非要图林家什么,更不会插手绵绵的决定。 果真如路长歌猜测这般,屋里李账房踌躇片刻,拱手弯腰说道:“老爷子说,若是可以,日后便由我替少爷照看府里。” 林绵绵面色平静,显然信上老爷子怕是也暗示性的提了这么一句,他那般聪慧,怎么能猜不到。 林绵绵抬眸看着李账房,轻声轻语的问,“那路长歌呢?” 李账房迟疑了一瞬,回道,“自然是让她回学堂接着念书。” 林绵绵缓缓垂眸,卷长浓密的眉毛铺撒下来,遮住眼底神色。 他不吭声,李账房揣测着他的态度,还是将老爷子的意思说给他听。 “老爷子觉得,路长歌有能力够狠心,她连自己的前程都不要,非要留在林府里,必然是有所企图,所以不如趁一切还未发生的时候,把这不知道是何图谋的萌芽掐断,给足金银,送她离去。” “再说,路长歌即使毫无企图,如今一心只待您好,可听闻此人有些才气,若是她折在了林府里,没了前程做个碌碌无名的管家,一年两年还好,若是时间长了呢?她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憎恨您?” 林绵绵的长睫煽动,如停足的蝴蝶一般,轻轻振动翅膀忽闪了两下。 李账房心里一动,加大火候说道,“与其日后让她憎恨您怨愤您,不如现在便让她离去,给她金银,让她去搏个前程。难道您想让她多年之后恨上您吗?” 听到这句,林绵绵忽的抬眸看着李账房,眼神坚定,声音清晰,“她不会。” 李账房叹息一声,“少爷到底是年轻,你俩相处时间太短所以信她,若是再过几年几十年呢?时间长了便能看透人心了。” “看透了又如何?”林绵绵歪头问她,“路长歌所求不过两样,一样是林府金银,一样是——” 他顿了一下,抿了抿唇,衣袖下的手指像是害羞似的慢慢蜷缩起来,“我。” 李账房微微惊诧,“少爷竟都知道?” 林绵绵笑,这并不难猜,甚至寿眉县里的很多人都是这才揣测路长歌的。 可她不在乎。 她依旧我行我素的守在自己身边,不在乎功名前程,不在乎流言蜚语,温柔的替他挡去这个冬天的寒风雪雨,为他守来了如今的春暖花开。 眼前浮现那日自己招聘管家,路长歌站在台阶下微微抬头看他,眼底带笑,轻声吐口,“什么都不为,只是怕你哭。” 想着那时候路长歌眼角眉梢的笑,再听到李账房刚才的话,林绵绵心口密密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