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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等到唐澜看著自己离而立之年越来越近时,他却希望自己不要那麽轻易的变老,生命里还有很多美好的事物都等著他去经历。 年轻光泽的皮肤无法抑制地开始松弛下来,轻而易举就会变得肥胖,也许还会变成秃顶的大叔,男人总觉得自己需要足够幸运和强大不会成为秃顶人群中的一员,可真的某天早上发现梳子或是手上的落发多了起来,男人才开始真正的恐慌。 各种方法都尝试过,落发秃顶还是毫无障碍地在开发自己的新领地,就像年轮增加一样无法摆脱…… 唐澜漫无目的地想著就算秃了顶,魏子博应该也是一个帅帅的秃顶帅哥吧!以後哥哥和特拉斯的毛也掉的厉害的时候,唐澜也许也会秃了顶,挺著凸出的大肚子带著格格和特拉斯出门。 唐澜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不大正常,大晚上的为什麽会想自己和魏子博变成秃顶呢?镜子的里的自己还愉快地咧著嘴……果然内裤不应该攒了太多的一起洗,会让人思维发散太远。 唐澜的内裤洗了四十多分钟,一条条洗地很认真,指尖都洗白了。把内裤在衣架上挂好,唐澜祈祷一下明天早上可以有乾的内裤可以穿,不然他会偷偷潜入吕笙的房间里偷内裤的……也许,可以去借一下魏子博的,他的一定最乾净,就是尺寸大概不太合适。 “可真凉快啊。”唐澜拉过被子盖在腰下,宽大的睡衣下光溜溜。 秋天秋高气爽,气候乾燥,唐澜的内裤全体都跟著乾燥了,因此唐澜早起的心情就很好,难得今早去厨房给自己和吕笙一人煎了两个蛋,把特拉斯和格格喂饱之後,就悄悄打开魏子博家的门。 “今天留在家里陪你家老爸,要乖点知道吗?”唐澜揉揉特拉斯的脑袋,特拉斯乐呵呵地伸著舌头舔上唐澜的手,一点也不知道唐澜今天要把它留下。 唐澜对著格格和特拉斯嘘了一声,轻声推开魏子博的房门,魏子博的房里黑黝黝的,唐澜适应好久,才蹭到魏子博的床前,黑暗里辨认出魏子博的头部,然後偷偷把头凑了上去。 轻轻地印上一吻,可惜只贴上魏子博的脸颊,唐澜觉得自己运气不大好,本来想假装不经意亲到魏子博的嘴唇,可惜上帝没给唐澜来个美丽的错误。 唐澜纠结要不要再碰一下的运气,再去蹭一下魏子博的脸,然後觉得自己唇上突然触到一片柔软,湿润灵活的舌尖在他唇上描摹了两下,然後缠绵地深入…… 本来蹲在床边的唐澜,最後半个身子趴在魏子博身上,这会儿正为自己不矜持的举止羞涩著,呐呐问: “你怎麽没睡著……” “现在还早,你进来的时候我才刚睡下。”魏子博的手指在唐澜的发间打著卷,这是传说中的用心险恶。 唐澜看著黑暗中的天花板,磨牙的声音魏子博都能听见,半晌二人无言,唐澜突然说道: “我觉得你的左腿很有必要早点好起来。” 作家的话: 额,咱估计失误,于是更晚了……各位亲,久等了。 ☆、(9鲜币)人生无处无对门36 唐澜从大学开学起忙活一个月,在广大新老学生心目中竖起童叟无欺和蔼亲切的帅老板形象,格格也同样享有盛名。唐澜的零嘴小店每周的收入也逐渐趋於稳定,老早就预谋的假期也终於要到来。 以前唐澜给自己放假,无非就是好吃好喝好睡地待著自己和格格,有时也会带格格做个全身检查,或是找吕笙出来聚一聚。 现在每天能见到吕笙,也就不稀罕了,唐澜也是有男朋友的人,自然是有空多培养培养感情。 等待假期的到来让唐澜很急迫,虽然还没什麽计画,可想起来能和魏子博待在一起一整天就是个诱惑。为期五天的十一假期,只挑了一天给自己放假,假期逼近,那种急不可待让唐澜再次体会到学生时代的那种心中的火烧火燎。 虽然是在假期中,人口流动大,旅游业红火,但和唐澜的零嘴店没什麽关系,学生都是一群平时小懒,放假大懒的生物,基本都缩不出门,整条街的生意都冷清了,反而节前唐澜的零嘴店因为学生出来储备粮食而拥挤一把。 萧条的状况,就连苍蝇飞起来都没什麽力气的场景,让唐澜考虑要不要早点打烊回去,这两天没带特拉斯出门,格格没了同伴也不大爱出门,正趴在唐澜腿边假寐,偶尔也会追著苍蝇四处乱扑腾。 唐澜看看时间,表面时间是下午两点半,戳了半天手机土拨鼠游戏才过去两分钟而已,这个点正是午困期,可打烊真的有些太早了…… 唐澜这一天都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趴在桌上看著门前那颗只零星挂了几片叶子在枝丫上的大树,绿意跟随生命一起流逝的叶子在风力轻颤著,无力到像随时都会飘落下来一样,前一阵子特拉斯在树下扒拉的那棵野草现在连影子都不见了。 听到不远处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唐澜把目光移向那边,声音越来越近时,唐澜看了托著一条腿的魏子博,惊讶地瞪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欣喜和担忧一起袭上心头,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出店门,亏格格反应灵敏,不然也许就会被伤及无辜。 “你怎麽一个人来了?你这腿怎麽了?不是说我陪你去医院的吗?” 唐澜连珠似的提出一连串的疑问,而魏子博只是对他笑笑,撑著一支拐杖慢慢悠悠晃进唐澜店里。 魏子博的石膏腿一只藏在裤子里看不出什麽,但唐澜一眼就看出来,今天左腿的西装裤空荡了许多,魏子博的代步工具也从轮椅换成拐杖,只要一想,就知道魏子博是去医院拿了石膏。 魏子博的伤其实不用打石膏,连夹板都可以省去,带著石膏反而不利於康复。 唐澜上次提过之後,魏子博就开始撑著拐杖在家里多练习练习走路,他自然也不希望看著柔弱诱人的唐澜,而没有办法推倒,这是男人对自己的摧残。 唐澜本来打算著,等明天放假陪著魏子博一起去医院复查,再顺便把石膏拿了,没想到魏子博一个人就跑去医院解决这问题,还一步一拐地到唐澜面前来刺激他。 魏子博坐上店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唐澜给魏子博放好拐杖,把魏子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还蹲下身子拉起魏子博的裤腿,力求要看个明白。 白皙的颈子上搭著细碎的发尾,唐澜还在叽里咕噜嘀咕著什麽,魏子博没法去细听,右手像不受控制般上了唐澜的後颈,轻轻地似乎带著挑逗,唐澜下一刻就浑身一颤。 “注意影响!”唐澜敏捷地从地上跳起来。 魏子博有些无辜:“我什麽都没做啊!” “你……!”唐澜指著魏子博的鼻子,想骂又骂不出来,“你什麽都没做?你到我这儿干什麽?你的腿又是怎麽回事?” “难得在一起,我不想还让你跟著我去医院,反正我也没事儿,在医院也没待多少时间,从医院出来,看时间还早,就到你这儿看看。”魏子博拉过唐澜的手在柜台下轻轻捏著。 “医生怎麽说的?”唐澜一身脾气顿时没有了,倒是有些泄气。 “多活动活动就好。”魏子博这条腿前前後後养了大半年,终於有站起来的这一天,魏子博突然想起来什麽,紧接著说:“很快就会好全的,不用担心。” 魏子博这话说得意味深长,看著唐澜的眼中带著促狭的笑意,唐澜抬头看看自家店的屋顶,自己为什麽就不会矜持一点呢? 本来烦躁而漫长的下午,因为魏子博的到来,似乎改变了气氛,唐澜找隔壁借了一张椅子,和魏子博坐在柜台里没事的时候閒聊两句,客人来就招呼一下,魏子博被唐澜嘱托要少笑。 唐澜说他这个店只要店老板卖笑就够了,店老板家属可以严肃一点,压压场子! 魏子博很喜欢唐澜的小店,地方不大,但让人觉得很安逸,周围邻居友善和睦,还各家有自己的拿手菜。唐澜来的时候,基本从街头嚐到了街尾,之後还把大学校周边口碑好的店都吃了一遍,现下当好立刻给魏子博推荐一下。 魏子博下午靠著一份甜点和柠檬水打发掉了时间,他当然想要更多,可惜现在有人管著他,他的甜食受到限制,被控制的甜食吃起来却更愿意细细品味其中的美味。 ☆、(6鲜币)人生无处无对门37 电梯沉稳地上升,魏子博紧挨著唐澜的站著,看起来就像唐澜搀扶著行动不便的魏子博一样,在无其他人的电梯里,左手和右手扣在一起,在电梯壁上看著对方模糊的影像。 “叮”的一声,电梯在七楼停下,两只手自然的松开,魏子博先撑著拐杖出去,唐澜带著格格走在後面,在走到楼层的最边端,两扇门相对著,两个人都有些踌躇了,钥匙在口袋里迟迟都没有拿出来。 晚上八点唐澜早早地就关了店,跟魏子博在外面一起吃晚饭,在广场找个靠椅坐了一会儿,才驱车回来,现在都不愿那麽早地说再见。 看著对方和自己一样的踌躇,对方的心思透彻地传达到自己心底,唐澜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矫情了,可也觉得高兴,越看魏子博越觉得自己眼光好,今天可是魏子博请他吃晚饭的。 被舍弃在家的特拉斯听到门外的声响,在门内吼叫著,双爪在门上抓挠著,格格聚会神地盯著门板,身姿挺拔,魏子博先一步掏出自己的钥匙: “进来坐坐。” 唐澜自然埋头就跟进去,从玄关处的橱柜里给自己和魏子博拿出拖鞋来。魏子博家的所有带著格子的用品都被迫收起来,其中就包括魏子博的两双拖鞋,但依然还是付出一把雨伞的代价。 魏子博的鞋码比唐澜的大了两号,而今天魏子博站起来,唐澜才有种来自上方的压迫感。唐澜估计著魏子博在青少年时期应该每天喝牛和运动,外带嚼钙片,才会像竹子似的蹭蹭拔地而起。 “喝茶还是喝果汁?”唐澜打开冰箱,给自己挑了一瓶苹果汁,拧开灌下一大口。 “热茶吧!”魏子博搔著特拉斯的下巴,特拉斯眯著眼愉快地轻甩著短尾巴。 魏子博平时有点像老头子,简单而悠閒,也可以在一件事上花费许久的时间。厨房里没多少油烟气,魏子博吃得很简单,冰箱里一两个星期才出现一次荤,唐澜真为特拉斯觉得可怜。 一壶热茶烟雾缭绕,魏子博从茶热喝到茶凉,唐澜窝在沙发里打游戏,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十点半,魏子博把茶具冲洗後重新摆好,唐澜还捧著游戏机打得火热,魏子博只能摇摇头,有时候唐澜著实很体贴人,但更多时候更像大男孩,毛毛燥燥,需要人照看著。 “先洗澡。” 一套白色丝质的睡衣放在唐澜眼前,规规矩矩地叠放著,是魏子博的风格。 “啊?” 唐澜抬头看著魏子博,张著嘴巴的样子和特拉斯有几分神似,魏子博不禁伸手揉了揉唐澜的脑袋。 “水我已经放好了。” 魏子博把睡衣塞到唐澜怀里,杵著自己的拐杖先进了房间。唐澜捧著睡衣想了良久,斗争了几番,一咬牙就进了浴室,人家水都给放好了,不洗不是很不给面子吗? 唐澜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个遍,既想把自己洗乾净了,又不想因为自己在浴室里待太久,而引来魏子博的遐思,唐澜的这个澡洗得很慌张,几次水放得太热,差点把自己烫到。 拉上大一号的内裤,卷起睡裤长长的裤边,拿过毛巾胡乱的擦几下头发,看著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抓紧睡衣的领口拧开浴室的门。 唐澜赤著脚进了魏子博的房间,头上顶著毛巾,故意避开魏子博的视线:“我洗好了。” 魏子博放下手中的书,从床上站起来,伸手拿过他的拐杖,唐澜心中哀号一声,只能认命去扶了魏子博一把,果然魏子博的腿应该早点康复。唐澜一手搀著魏子博,一手拿著换洗的睡衣跟著魏子博又回到还热气缭绕的浴室。 作家的话: 被网银折腾惨了,还没有证书下载成功……不知不觉就不早了,唉,今晚就少点了,自双眼!! ☆、(9鲜币)人生无处无对门38 浴室地上潮湿要走得小心,唐澜用的沐浴的香味还萦绕在空气中,热气蒸腾下味道更加浓郁,像是能从人的毛孔钻到身体之内,让人神魂颠倒。 “需要我回避吗?” 唐澜说著就往浴室的门口蹭,可惜速度不够快,魏子博脱下自己的衬衫就丢给唐澜,唐澜慌乱地接在怀里,一直顶在头上的毛巾掉了下来,魏子博宽阔的後背落在唐澜眼里,晕黄的浴室灯光下肌理分明,像是镀上一层金粉的雕塑。 魏子博解开腰带褪下长裤,坐在椅子上,有些艰难地要把长裤从腿上脱下,唐澜耳尖红红的蹲下身子给魏子博拉下裤子,视线上棉质的内裤上鼓鼓的,唐澜只敢瞟一眼,就站起身来把长裤和衬衫搭到衣架上。 魏子博站起身来,内裤接著被脱下,唐澜脑中轰然一声,脸上烧起来,整个人都晕乎乎的,黑色的草丛里那个大家伙很温顺,炫耀自己资本般很嚣张地占据唐澜的整个视线……好吧!是唐澜的眼睛不受自己的控制。 魏子博在浴缸里放著水,躺进浴缸里,受伤的左腿垂在浴缸之外,热水慢慢地将年轻健壮的身体淹覆。 唐澜手上拿著自己的那条毛巾在双手间搓著,眼睛在四四方方的浴室四处转著,却总假装不经意多看魏子博一眼。 “帮我擦擦背。”魏子博从浴缸里坐起来,线条结实的脊背呈现给唐澜,宽厚的背上带著水的光泽。 “……好。” 唐澜直接把自己手上的毛巾在浴缸里浸了水,总觉得水温还没有那麽的热,把毛巾慎重小心的贴在魏子博的肩上。 魏子博闭上眼感受著温暖的水流一遍遍从後背冲流而下,安逸得要直想睡过去,唐澜的手指偶尔在背脊上滑过,柔软的触感透过皮肤表层,潜入身体内部,让人留恋。 “好了。”唐澜打破这份安逸,收了毛巾,魏子博睁开眼,发现自己两腿之间已经有了抬头的迹象,这可不那麽好解决。 “嗯,毛巾给我,你先回房间吧!”魏子博不动声色地遮挡住唐澜的视线。 唐澜不仅脸上热乎乎的,连脑袋和身体都是热乎乎的,这情况下他也不敢多待,把毛巾送到魏子博手上:“要是有情况就叫我。” 唐澜出了浴室直接开瓶冰水,咕噜咕噜灌下一大瓶,把体内的那点小火苗给浇灭,连渣都不剩,最後还不禁打个寒战, 脚下的瓷砖上冰凉凉的,湿漉漉的脚趾也跟著没了热度,深秋里夜晚无风却也带著凉意,唐澜竖著耳朵听著浴室里的水声,把格格和特拉斯都赶进房间里,给房间里加加阳气。 魏子博洗好澡後,顶著微湿的发尾推开房门的时候,唐澜正躺在被子中央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个脑袋来,格格趴在唐澜的右边,特拉斯盘成团蜷在床尾,唐澜正咧著嘴对魏子博笑著。 “头发乾了吗?” 魏子博的话让唐澜的笑僵硬了,唐澜他听到魏子博进来,才眨眼间窜上床给自己盖上被子了,压没注意到自己的头发是什麽状态。 唐澜讪讪地从床上坐起来,怀里拥著柔软的被子,低著头。魏子博从抽屉里拿出一条乾净的毛巾丢给唐澜,掀开被子躺在了另一边,唐澜拿起毛巾在头上胡乱地擦著,脸上的热度不受控制地又上来了。 床头两边各自亮著两盏灯,魏子博执著书背靠在床边看著书,唐澜捧著游戏机打著俄罗斯方块,一次次的gameover让唐澜心里的焦躁和不安不断重现在唐澜的眼前,唐澜一次次地注意游戏机上的时间。 魏子博终於取书签放进书页中间,关上床头的灯,唐澜立马相应魏子博的号召,跟著关了游戏机和床头灯,然後平躺下不动……这样的姿势不对,唐澜觉得自己难以入睡。 但比唐澜预料中的好多了,因为中间躺了一只格格,把唐澜和魏子博隔在床的两边。可唐澜总觉得想什麽……好像他们睡前没有说晚安哦!是魏子博在等他说话吗?唐澜的心脏就像一张纸被肆意地揉弄著。 “睡了吗?” 魏子博终於说话了,在城市里传来遥远的喧嚣中听到带著磁低沉的声音,唐澜觉得自己被救赎了,立马回应道: “还没有。” 唐澜觉得自己的语速太快,立马又补充道:“好像还不太困……你呢?” “……格格可以换个位置吗?”魏子博关心的是睡在唐澜和他中间的格格,格格的喉咙间正传来有趣的呼噜声。 “……”唐澜一时不知道怎麽回答,魏子博已经给解决想法:“你和格格换个地方。” 唐澜只能钻出被窝,把大个的格格推到他原来的位置,格格哼哼的一点不愿意配合,唐澜真的决定给格格改变餐食了,儿子果然都是小时候看著比较可爱。 唐澜挤进被子中间,紧贴著魏子博,全身绷得紧紧,魏子博微微侧过身子对著唐澜: “放松,就当是自己的床……反正我现在功力只有七成。” 唐澜沉默一会儿,扭扭肩膀,试探抓住魏子博的一只胳膊在自己怀里抱住,看魏子博没什麽反应,把自己的一只腿放到魏子博的腰上,调整好姿势,然後闭上眼: “平时我都是抱著那只狗熊睡得。” 魏子博对唐澜那只绿色的狗熊抱枕可谓印象深刻:“晚安。” 作家的话: 上课了,果然更文的时间有限啊…… ☆、(9鲜币)人生无处无对门39 唐澜一夜未归,吕笙有一种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得道後,目之所及之处,都宽阔无垠之感,一夜睡得香甜,再也不用担心起夜时会碰到在黑夜里前行的魏子博,而吓得尿意强烈到快要爆出来。 可吕笙万万没想到,他第二早上起床会见到唐澜——头发蓬蓬的鸟巢样儿,凌乱的大码睡衣,轻浮的脚步,这一切都像那麽回事,但唐澜站在他面前就说明不是那麽一回事! “嗨,早啊。”唐澜打开冰箱,眼神迷茫地在里面张望著。 “你怎麽回来了!”吕笙恨不得上去揪住唐澜的衣领大声质问,但理智制止他无谓的行为。 “魏子博那边什麽都没有,就是吐司吐司吐司,我就回来看看有什麽……昨天买的还有吗?你不会都吃完了吧?”唐澜回头悠悠地看著吕笙。 郁闷和气氛酝酿成气体填充吕笙的整个腔,唐澜这个家伙到底分不分得清什麽才是最重要的?!……关键冰箱里的可是他掏钱买的,要用来包饺子的! 吕笙为了让唐澜和魏子博的感情能在食物中升华,忍著心痛说道:“我放在了下面的冷冻室里。” 唐澜蹲下身子,从冷冻室里拿出一大块来,然後拿了桌上的钥匙就往门外走,换鞋的时候问道: “我今天和魏子博出去,你有什麽要买的吗?我给你带回来。” “不用了。”吕笙心想著唐澜一个脑残加上魏子博一个腿残,他怎麽好再让他们两个劳,这份情担得可真够大。 唐澜出了门,下一刻又开门进来,晃晃手里冰冷的块:“待会儿你要过来吃早饭吗?魏子博的煎薄饼今天会有末在里面。” “……我早上喜欢清淡一点的。” 吕笙可是还记得自己的土豆饼被戳上“油腻”两个字的惨烈历史,现在魏子博却给唐澜做煎饼吃,这就是报应。 唐澜走几步就进了魏子博家,站在玄关打个大大的哈欠,泪眼朦胧,魏子博已经开始煲粥了:“再去睡会儿,早饭的时候再叫你。” 唐澜摇摇头:“平时也差不多这个时候起床,待会儿估计就不困了。” 唐澜把硬榜邦邦的块放在厨房化冻,靠在墙边眯著眼就要睡过去一样。 “今天不用开店,当然要多睡一会儿。”魏子博顺顺唐澜蓬乱的发,发现丝毫没有效果,短发依然执拗地四面张开。 唐澜到底没禁受住柔软被子的诱惑,回房睡个回笼觉,虽然只是半个小时,但再起床唐澜就是神清气爽,神百倍,吃起饭来都香了不少。唐澜从吕笙那儿剥削来的块被碎成末儿放在煎饼和粥里,剩下的给格格和特拉斯做了末加蛋羹拌饭。 魏子博一个人常年独居,手艺这麽多年也磨练出来,平常自己一个人不想大动干戈,特拉斯只能跟在後面吃狗粮。这回难得嚐到魏子博的手艺,特拉斯站在自己的饭盆前汪汪嚎几声以表达自己的激动之情。 “你手艺这麽好,应该多给哥拉斯做几顿饭,这样它保证对你感恩戴德一辈子。”唐澜喝下三大碗粥,魏子博的好手艺完全征服他的胃,看起来清淡的米粥,吃起来却是别有滋味。 “它们的饭好做,只要熟就好”,魏子博看著唐澜揉著肚子,靠在椅子上餍足的样子,目光柔和,“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做,不用你感恩戴德。” “……”唐澜看看埋头共用早餐的格格和特拉斯,为了两个儿子,他认了,“那我以後就来蹭饭,你可不能嫌弃。” “不会嫌弃,只要记住‘一辈子’三个字就好。”魏子博说得轻松的样子,让唐澜斟酌不定,最後还是点了头。 早饭後唐澜肩负起刷碗和整理厨房的工作,还包括格格和特拉斯的大饭盆,格格和特拉斯陪著魏子博在沙发上看早间新闻,哗啦的水声里,唐澜侧耳注意听著电视机里传来的新闻主持人的声音,生活的同一片天空下,也并非都完美。 唐澜那一头乱糟糟的发被热毛巾一敷就搞定了,唐澜还特地从房里拿出一件压箱底的白衬衫配合魏子博,往镜子前一站,一挺靠谱挺文艺的小夥子。 “这麽穿著挺好看的。”连魏子博都表态,唐澜既得意又象徵的羞涩地朝魏子博看了一眼。 不过唐澜和魏子博出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魏子博挑两件……不那麽正式的衣服,唐澜本来是想豪放一把给魏子博刷卡来著,但是最後还是他拿著魏子博的卡去刷,看看挂牌上的数字,唐澜的心肝都颤了。 不过唐澜最後给魏子博买了一件大裤衩,但这条大裤衩的价格够唐澜一身的了,可就算是条裤衩,魏子博穿起来就是完全体现挂牌上的价格,唐澜一点都没觉得不值。 一路扛著魏子博的拐杖,唐澜的爱车悠悠穿梭在城市里,到美容院给格格剃了一身的长毛,格格硕大的身形立马缩水一倍,唐澜感慨著他家格格还是很娇小的嘛! 没有目的地,在城市四处閒逛著,坐进咖啡馆品两块小甜点,在小摊上嚐嚐小吃,在远离海边的内陆城市里,望一片人造湖,清风也浪漫。 作家的话: 这几章节奏有点慢哦,咱努力完结着…… ☆、(8鲜币)人生无处无对门40 唐澜零嘴店前的那颗树最後的一片黄叶落下的时候,冬季已经到来,唐澜还每天套著线衫待在店里,看著来往的女学生穿著超短裙来来回回。有些地区已经迎来第一场白雪,气温在零点以下,唐澜听著隔壁蛋糕店里的小姑娘唏嘘从小到大没见过雪。 蒲草田社区的门口的高柱子上挂著两盏俗烂的大红灯笼,宣告著辞旧迎新的时刻又要到来,唐澜看著银行卡里的存款,觉得自己这个年会很踏实。 魏子博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回家过年了,不过每次新年的时候他的卡里面都会出现一笔钱,是他哥魏千城给的压岁红包,不过那种家人齐聚一堂乱糟糟得让人头疼的情景魏子博倒是还记忆犹新。 在唐澜挑行李的时候,没有经验的魏子博就有些迷茫,他每次搬家都是把所有家当都带著,带不走的大型物件都是之後重新添置的,所以魏子博只能看著唐澜收拾。 “这麽厚……”魏子博看著唐澜手上的厚重的大衣,掂在手里还挺有分量。 唐澜无奈地耸耸肩,把大衣塞进背包里:“没办法,回头下飞机会冻死。” “那多带一件毛衣。”魏子博扒拉著唐澜的衣柜,发现里面的衣服都很单薄。 “没那麽夸张,多的也带不了。”一件大衣已经把唐澜的背包填了半满,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要带,这不冷不热的天气现在著实有些让人恼怒。 “这个是给你的,可暖和了。” 唐澜借著收拾行李的机会翻出买有一阵子的毛毯给魏子博,考虑到魏子博的审美习惯,特地挑一个深褐色的,不过毛毯上面还印著猪头,唐澜假装自己没有注意到。 魏子博著毛绒绒柔软的毯子,心里投入石块般激荡起水花,嘴角的笑意明显。 “平时多穿一点,不要把腿给冻著,回头留下後遗症就是一辈子的事。”唐澜说完之後觉得最近什麽一辈子半辈子之类的词经常出现,这是什麽预兆? 唐澜在大年二十九的时候,背著一个大包往家赶,把魏子博交给吕笙,吕笙这几天赚加班费赚的眼都红了,拿红包拿到手软,压不搭理唐澜,唐澜就当吕笙默认了,让孤家寡人的两个人一起共度新年。 唐澜一走,两边屋子里都清净了,格格跟著魏子博不得不面对一大包狗粮,和特拉斯成了难兄难弟。 魏子博行动不便,唐澜没让魏子博去送行,让逍遥快活的江燃逃过做一次专职司机的噩运。魏子博接到唐澜上飞机的短信後,拄著自己的拐杖敲响对面的门,在门外等了五分钟之後,吕笙一头乱发黑著脸给魏子博开了门。 “有什麽事?” 吕笙年终加班到快要成为丧尸了,终於告别一切,能躺下补个眠,魏子博又来打扰他……他到底上辈子欠唐澜什麽?!不仅要受著唐澜偶尔的小神经,还得忍受来自唐澜男人的sao扰。 “唐澜让我来拿咸。” 吕笙因为缺少睡眠而带著血丝的双眼正闪烁著“咸”两个字,神经正受著残酷的折磨,他一定要搬离这里!那咸货可是他公司给的福利补贴!他拿血拿泪换回来的!凭什麽唐澜说给,他就得给啊? “你到底想干什麽,直说!”吕笙觉得魏子博要麽已经被唐澜同化了,要麽就是故意的,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有为之拼命的冲动。 “请我进去坐坐。” 吕笙真的想问魏子博除了长得还有那麽回事儿,唐澜到底看上魏子博哪一点,大龄独居格古怪的男青年一定有非常态的一部分。 “请、进!”吕笙咬牙切齿,撕心裂肺想凌辱一下魏子博这个残疾人士,抢了魏子博的拐杖,把魏子博打倒在地,然後死死关上门。 胜利者魏子博轻车熟路去了客厅,吕笙直接端一杯白开水放在魏子博面前,翘著腿一脸郁地坐在魏子博对面的沙发上看著魏子博。 魏子博不在意吕笙无礼的对待,唐澜有告诉他吕笙睡眠不足的时候情绪会不受控制,他暂时还是可以忍受了,毕竟吕笙是唐澜的朋友。 “你和唐澜是大学同学?”魏子博把拐杖放好,摆出要谈话的架势。 “你知道吧?”吕笙翻了个白眼,魏子博的谈话起点真的太叫人怀疑了。 “嗯,确定一下你对唐澜的了解程度”,魏子博点点头,切入正题,“唐澜和家里人的关系怎麽样?” “……”吕笙警惕地打量著魏子博,“以你和唐澜的关系,你可以直接问他。” “他刚上飞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