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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夏念还没问出口,他便说了答案。 “可是,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夏念直愣愣看着他,喃喃道:“我还没说同意啊!” 慕息泽走近夏念,一手揽过夏念腰间,低头轻轻道:“念念不是让我不要再推开你吗?我想了想,保不准哪一日我便烦了。可是偏偏我又答应了你,为了信守承诺,只好先将我和你栓在一起了。” “你!”夏念举起手就想落到慕息泽身上,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都要为人妻了,念念这个脾气可要改改了。”慕息泽放下夏念的手,长眸一挑,似笑非笑道:“在这里,打亲夫可是不允许的。” 夏念低头撇过脸,从脸颊红到耳根,不知该如何作答。 “咳…..” 听到声音,慕息泽放开了夏念。夏念转身,原来是宁澜来了,还抱着一筐梅花花瓣。他此刻似是在暗笑,又似是在极力掩藏着那笑容。 “本来是想来告辞,没想到打扰了公主和殿下,那宁澜……” 夏念赶忙摆摆手,打断了宁澜的话,匆忙走过去道:“不打扰,不打扰,宁公子你一定有事吧?那我就先回去了。” 宁澜讶然张了张着嘴,看着夏念逃也似的走了,便干脆走进客厅将那筐梅花往桌上一放,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浅笑道:“看来殿下是告诉长公主了。当着顾小姐的面,殿下还真会找场合。” “既然慕正凛已经出手……”慕息泽坐回座上,又道:“成亲后,她就是王妃,慕正凛会有所忌惮。” “你这么着急,是觉得慕正凛近来还有后招?” “是,上次太草率了,不像他的行事风格,”慕息泽眸色深深,墨眉浅蹙:“只是难以知道,他要拿什么做文章,或许我们都忽略了什么。” 宁澜拈花,暗暗思考许久,眼里却也茫然。 ☆、第五十八章 不归之崖 自初五那日顾沛瑶从睿王府邸回来后,心情便异常差, 日日呆在房中。 府中素日里照顾她的丫头知道自己家小姐脾气不温和, 开始也不敢打搅她。可是她们却渐渐发现这次小姐生气与往日不同,往日小姐生气扔扔房里的器物,出出气, 顶多两日便好了, 可是这一次却闷声不响, 已经过了四日, 仍然不踏出房门半步。 府中一个丫头有些急了, 她是照看顾沛瑶饮食起居的房中大丫鬟,碧心。 她敲了门无人应答, 想要大胆些推门进去,又发现顾沛瑶将房门紧紧锁着。今日是恭王邀顾家姐弟过府一叙的日子, 自己又见不到自家小姐,无奈她只好去求见自家的少爷。虽然少爷与小姐从小便不睦, 但总归是她弟弟, 说话总比她一个仆人多些分量。 “你说她几日不出房门了?”碧心去见顾沛烈时, 他正在书房中擦拭着自己的剑。那把剑是镇国公顾浩岩留下的, 也是在去东琴前, 顾浩岩将此剑留给了他。他日日佩戴, 日日擦拭。 “是,还请少爷去劝一下小姐,小姐从未这般消沉过。” “哼,愚蠢。”顾沛烈收回剑, 不屑道:“听说之前霍叔叔特意将曦族至宝赤霞石带来求亲,我这jiejie还在殿上拒绝得干脆,甚至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意。如今倒好,自然是恼羞成怒,觉得难以见人了。” 碧心皱皱眉,对眼前顾沛烈毫不在意的态度很是不满,却不敢表露分毫,还是低声下气求道:“少爷,奴婢自小便照顾小姐,现在老将军不在了。如今少爷是小姐唯一可靠之人,还望少爷能劝劝小姐。” “哼,她要靠我?”顾沛烈虽语气轻蔑,但是碧心这几句话他倒是很愿意听,便起身道:“你先回去,晚一些我会去看看。” 碧心见自己的说辞起了作用,便也不多作停留,福了福身便告退了。 顾沛烈到顾沛瑶房前的时候,她的房门仍是紧闭着。 他重重敲了敲门,没有反应,便在门外大声道:“本以为你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没想到也像寻常小女子一般为这事躲在房中不肯出来。” 顾沛瑶与顾沛烈二人向来针锋相对,口舌之争也定不会相让。但是今日顾沛瑶却仍然不来开门。顾沛烈有些恼,又拍拍门在门外说道:“争不到就是没本事。你就算永远不出来睿王殿下也会与长公主成亲!” 门忽地打开,顾沛瑶面容憔悴站在门边,一双红肿的眼睛却直直瞪着顾沛烈,恨恨道:“该放的东西我自然会放,不该放的我自然不会放。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抢走,还轮不到你来对我说教。” 顾沛烈本来怒意中生,但是看了看眼前顾沛瑶苍白的面色,不欲与她争辩,便重重“哼”了一声,“随你。今晚要去恭王府中,你准备一下。” “就说我病了,再说初四那天已经去过,”顾沛瑶正要关门,又添了一句道:“转告恭王,改日我再登门致歉。” 顾沛烈正欲张嘴说话,顾沛瑶却已经“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本以为恭王府今日请了许多人,顾沛烈去的时候才发现恭王府中的客人竟然只有他一个人。初到时慕正凛只称初四那日人太多,未能与顾沛烈好好一叙,因此今日得空才又请他们来。 虽是晚宴,但虑及冬日里天黑的早,因此吃饭时间也早。待两个人同时用晚餐,才刚过酉时。等仆人们撤去了碗碟,端上清茶后,慕正凛便屏退了左右,屋中只留下三人,除了他和顾沛烈,还有一个是钱师爷。 “殿下,你这是……”顾沛烈见厅中一下子冷清,觉得很是奇怪。 慕正凛示意他稍安勿躁,道:“我本来觉得沛瑶今日没来甚是可惜,只不过现在一想,她没来倒是正好方便你我谈事,这事她最好还是不要知道。” 慕正凛看着顾沛烈渐蹙渐深的浓眉,从钱师爷手中接过一封信,缓缓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有怀疑,只是苦于没有证据。直到我收到这封信,一切才明朗起来,”他将信递给对面的顾沛烈,顾沛烈正要接过那信,慕正凛又迟疑道:“沛烈,看了此信,无论如何,你都要稳住,切莫过于悲痛。” 顾沛烈拿过信,打开信封,展开信纸。越看下去,他的神色越加凝重,到最后眉头已经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信纸被揉捏在他的手中。 他抬起头,那双眼里此刻像是要喷火般愤怒,望向慕正凛切齿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