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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啊,他让我给你打的。” “什么事儿啊。” “那个谁谁谁给了几箱小龙虾,徐哥说给你拿一箱,你在哪儿呢我找你去!” 方天亮明白过来了,可是又纳闷道:“徐哥让你给我送东西啊?那他人呢?” 金盏在那边又傻笑了一串:“他在我旁边吐呢。” 方天亮隐约明白了,这二位肯定是刚才饭局上喝多了。 没得到回答,金盏开始催促:“快点快点,报告你的位置!” “你别来找我了,我去找你吧。” “我已经上车了,别废话,报告你的位置!” 方天亮把电话拿出老远,掏了掏被他吼得发麻的耳朵,无奈之下说出了自己家的地址,紧接着打算告诉对方自己现在还在外面,得半个小时后才能到家,结果话刚说一半儿对方就挂断了。 方天亮这个气啊,赶紧走上大路去打车。 第10章 第九章 醉酒之后 方天亮打车回了家,刚下车就看见楼门口的小花坛上蹲着一个人,正是金盏。 方天亮走近了发现金盏正在抽烟,长裤的两条裤腿挽到大腿,T恤下摆一直撩到胸口,他歪着头叼着香烟,一点偶像的样子都没有。方天亮见他像个活地痞流氓似的,就十分头疼,快步走上前去抢过他的烟。 “你这什么形象啊,好歹带个口罩,我家这片儿特别乱,万一被人拍到怎么办?” 金盏抬头盯住他,同时笔直地吐出一口烟,眼睛很亮,但舌头有点硬:“你怎么这么久才到?” 方天亮扇着烟雾,没好气道:“我在外面看房子呢,本来想跟你说,结果你电话挂的到是快。” “哦,老徐的电话没电了。” “徐哥他人呢?” 金盏仿佛想起来什么,嘴一咧又笑上了:“被他媳妇儿带走了。你没看见,他当时吐成那个逼样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又傻气又纯粹,露出满口的白牙,脑袋晃来晃去,一个不小心就要从花坛上栽下去。 方天亮赶紧扶住他,同时捂上他的嘴。 “我的大哥你能不能小点声!” 这时楼宇门开了,出来一个年轻的mama领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好奇地打量着方天亮和金盏。 方天亮背过身想要挡住金盏,结果金盏头一低,枕到了方天亮的肚子上。待到那母女俩走远,方天亮赶紧扶住他的额头向后推,低声说:“这儿人太多了,不安全,你先回家吧。” 金盏摇摇晃晃地从花坛上跳下来,弯腰去捧地上的一个纸盒箱子。 “这个是你的小龙虾,我给你抬楼上去。” 方天亮去抱箱子:“我自己来就行了。” 金盏酒劲儿正上头呢,蛮横地向后一抽箱子,梗着脖子道:“你别惹我!我今天就要给你抬上去,靠边儿。” 说着,金盏抱着箱子摇摇晃晃地往楼宇门那儿冲,然后咣当一下撞门上了。方天亮只见过宿醉之后的金盏,没见过刚刚喝蒙欲耍酒疯的金盏,此刻被惊得目瞪口呆,简直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唯一知道的就是不能由着金盏在楼下闹,于是他掏出门牌钥匙给金盏开了门。好在他家就住在三楼,金盏东倒西歪地呼哧呼哧地上了三楼,然后把箱子往方天亮邻居家大门上一顶,嘴里嘟囔:“傻大个,开门。” 方天亮薅住他的衣领向后拉:“错了,这边。” 打开门,将他拉进家,方天亮把箱子抢过来往鞋架旁边一放,这才舒出一口气。 “这回可以了吧?”他问。 金盏还保持着抱箱子的姿势,两颊各飘着一抹红晕,目光呆滞地打量着方天亮的小屋,说道:“咱俩喝点吧。” 方天亮简直哭笑不得:“你还喝没够了?我才不跟你喝。” 金盏陡然立了眉毛:“你看不起我吗?”然后不等方天亮回答,他又说:“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你膈应我是同性恋,你不想给我拎包,不想给我开车。” 说完他转身面向大门,开始拍打大门:“开门开门,让我进去。” 方天亮这辈子还没跟酒蒙子打过交道,脸上犹如写了“手足无措”四个大字,他赶紧把金盏从门口拉到饭桌旁,按坐在椅子上。他灵机一动,给自己和金盏倒了两杯白开水,递出一杯给他说:“我跟你喝,来吧。” 金盏捧起杯子喝了两口,一皱眉头:“这是假酒吧。” 方天亮说:“我家的酒就是这样的,你想跟我喝,就得喝这个。” 金盏直直地看了杯子一会儿,忽然朝方天亮一举杯说:“干杯!” 方天亮强忍着没笑出来,连忙与他碰了杯。 金盏连喝三杯白开水,终于喝不动了,靠在椅背上直勾勾地望着方天亮。 方天亮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犹豫着要不要把金盏送回家,他都醉成这个样子了,送回去想必会有难度。但不送回去难道要让他在自己家睡一宿吗? 思及至此,方天亮对他说:“我送你回宿舍吧。” 金盏没有发出异议,只是说:“我想去厕所。” 喝了那么多水,想不去厕所也不成。方天亮立刻给他指了卫生间的门,说:“厕所在那,用不用我扶你去?” 金盏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拍拍胸脯表示自己可以。 方天亮看他脚步摇摆地进了卫生间,没觉出什么不妥,就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水杯。以至金盏“咔嗒”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方天亮脑子里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他冲进卧室查看了一番,然后猛然拔脚向外跑,同时嘴里大喊道:“等会儿再尿!” 待到方天亮推开卫生间的门,眼前的场景足以让他终身难忘:金盏闭着眼站在马桶前放水,而马桶上盖上赫然放着方天亮临出门前忘记收起来的笔记本电脑——笔记本还是半开合的状态,从天而降的尿液全淋在键盘上了。 方天亮睚眦欲裂,脑门儿上青筋都绷起多高,他表情扭曲地憋了半天,最后终于崩溃地“啊啊啊啊啊啊啊”喊出来了。 晚上十点整,方天亮弯着腰拿着拖布在卫生间里猛力拖地,并且边拖边骂街。笔记本电脑基本已经宣告报废,被装进一个塑料袋里放在大门口。他不知道能不能修,就算能修,他也感觉自己没脸去。他甚至能够想象得到当维修工拆开电脑时,那从四面八方渗流出来的尿液,那种场景,那种气味,那种酸爽…… 而罪魁祸首——金盏,正仰躺在方天亮的单人床上酣睡如泥。他尿完尿后心里再也没有负担,直接向后一倒,睡了过去。方天亮着急抢救电脑,没工夫扇他大耳刮子,他就在厕所里靠着墙睡了半天。等到方天亮终于认命地把电脑扔到一旁,金盏才被他薅着衣领抻了起来。方天亮真想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先掐醒、再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