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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恒修:突然美梦成真.jpg 沉浸在幸福中的邵恒修带他逛了服装院儿展览,带他去看往届优秀毕业设计,带他在校园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终于把郁宝成功逛累了。 “我想睡觉。”郁宝不想再走了,非常想打哈欠,碍于在邵恒修面前,实在不好意思。 “那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邵恒修一边谴责自己这样实在是有些变态,一边又把谴责自己的小人打死了。 郁宝点点头,跟他回到宿舍,在邵恒修帮他收拾床铺时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邵恒修铺好新的床单换好被套回头一看,人已经歪着头睡了过去。 “宝宝?”可劲儿叫了一下午的宝宝,邵恒修现在再叫出口也是十分自然,他走过去轻声叫了一下,见人没有要醒的意思,就要把他抱回床上。 不可避免的,在运输过程中把人给弄醒了。 谢楚睁开眼看着有些慌张的邵恒修,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过来,他被邵恒修放在床上,听他有些紧张地说:“宝宝你醒了?我不是故意的,你继续睡。” 谢楚:“……”什么情况? 我这室友又添毛病了? 第39章 谢楚没想过自己怎么突然醒了过来, 他只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喊他,起来就看见了邵恒修。 他不困了,他已经睡了很久,自从那次将身体的主导权交给郁宝后,就对周围的事情一概不知了。 看着邵恒修一副担心的模样,谢楚突然笑了起来:“我没事,恒修, 不过我怎么在这里?” 邵恒修:“……” 这……还……叫……没……事? “你怎么了?”邵恒修摸着谢楚的额头关切问:“宝宝?” “……”你不觉得你的称呼有点gaygay的吗? 扭头看见了这熟悉的环境,谢楚觉得非常轻松,自从那次从大桥上跳下, 他超越了生死,现在突然有种重获新生感。 起身回到地上,他尽情地抻着懒腰,想了一下自己出现在这的原因。 应该是郁大哥送郁宝回来上学吧。 谢楚见邵恒修仍旧是一脸懵逼, 又对他笑笑,笑得邵恒修突然害怕起来。 “楚楚?” 这个称呼, 谢楚总算是听着顺耳许多了。他想自己这次出现不知道能维持多久,所以还是尽量把能干的都干了。 当时他告诉易成群自己撂挑子不干,是迫于无奈,谢楚喜欢设计这些东西, 也擅长油画,喜欢画那些目光空洞绝望的女性形象,可他对这些东西的热爱不足以把他留在这个世上。他跳下大桥时是在想,世上没什么值得他所留恋的了, 他所热爱的不值一提,他顾及的亲情也不再重要,他厌恶这个外部世界,而他的精神永远富足。 尝试过死亡,谢楚觉得无比的轻松,他想易成群肯定会被自己气得半死,可他现在确实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了,如果以后还有固定清醒的时间,再去找他也不迟。 第一件事解决,剩下的就是章思俨了。 谢楚想到他时,浮现于脑海里的第一个画面,是一个雨天。 那时他刚从大雨中清醒,不知道方才又是谁支配了身体,丢失了记忆的他发现自己站在花坛边上十分狼狈,远处一辆黑色的车驶来,停在大厦前,两个人来到车门边,一人开门,一人撑伞,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里面走出,面上没有任何表情。 好看,喜欢,想被打。 谢楚兴奋地想着,看着他在人们的簇拥下进了大厦。 现在回想起来……真是……意犹未尽啊。 谢楚舔了舔嘴唇,看向邵恒修:“如果接下来你没事就帮我一个忙?” 半个小时后。 邵恒修打死都想不到谢楚说的帮忙是让自己送他去衡光。 去!衡!光!找!章!思!俨! 邵恒修气得不行,谢楚却一脸轻松地道:“我现在想见见他,你也不要担心,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虽然他很喜欢被怎样~ 邵恒修道:“你现在是郁春和弟弟,我量他也不敢再动你,但我还是不懂,他之前那么对你……郁春和能忍?” “不知道。”谢楚是真的不知道章思俨现在情况如何,又在不在公司,他又记不得电话号,新手机里就只有郁大哥二哥的号。 “那你现在去找他是干什么?”邵恒修仍旧是黑人疑问脸。 “上次都没有好好说再见,这次正式一点。” 哦原来是去甩了他的啊,邵恒修松了口气。 两个人到了衡光大楼下车,谢楚大步流星地进门,毫无心理压力,甚至还会对陌生人微笑。前台妹子认识谢楚,毕竟他在公司干过一段时间,是她们私下里偷偷讨论好一阵的人。 “你好,章先生在吗?”谢楚问。 “在,在的。” “我可以上去找他吗?” “这个……我问一下何助理,您稍等。” 谢楚拿出手机看了眼,算了下时间说:“恒修,从我上楼就开始计时,十分钟后还没下来你就去找我,还有——” “把我送回寝室睡觉,等郁大哥问起来时你就说我一直在睡,好吗?” 邵恒修对他的要求是无条件答应的,虽然一头雾水,却还是耿直地点了点头。 谢楚心想,留给章思俨十分钟时间已经足够多了。 等到前台妹子挂了电话,也没说让谢楚上去,只是请他到旁边休息区再等等。谢楚下意识问了句:“他在开会?” “抱歉,这我就不知道了。” “好吧。”谢楚打算等十分钟就走,如果章思俨再不下来,补上道别的机会也没有了。 电梯门打开。 于是整个衡光一楼的员工都在今天看到了他们老板动作飞快地从里面冲出来,几乎是竞走一般的速度来到休息区抓住了一个男生的手腕。 “嗷嗷嗷嗷!”姑娘们腐女之魂猛烈燃烧。 “卧槽这哥们儿倒霉了!”男同胞们则为谢楚掬一把同情的泪。 章思俨听到何助理说谢楚在楼下时就迅速乘电梯赶下来了,一眼就看到了谢楚,他怕人走远,直接抓住了他,在看见他的目光时,突然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皮囊一致,灵魂不同。 他所关注的一直是这样的眼神,他知道,这就是谢楚,只有他会用那种带着淡淡怜悯的目光看自己。以前章思俨不明白什么意思,见到这种眼神会下意识想要摧毁,而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确实,该被可怜的是他自己。 也许谢楚一早就料到他如今的窘境,在笑他狂妄又自大,也怜悯他得不到爱情。 “谢楚。”他费力地叫出这个名字。 “是我。”谢楚笑了起来,反握住章思俨的手带他往电梯处走,回头对邵恒修道:“